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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宽容宏大的举动,让萨拉丁不但得到了原本在圣地法兰克人的些许好感,即便是那些刚刚来到圣地的欧洲人,也在充满敌意的同时,为这个异教徒苏丹的举动大感意外。
而祈祷者圣殿,则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
萨拉丁亲自下令禁止萨拉森人骚扰那些留在圣殿里的祈祷者。当一些救赎骑士团的骑士们抱着必死决心准备与圣殿共存亡时,苏丹用不无幽默的口气对他们的使者说:“天堂虽然美好,不过我相信那位‘圣子’还是希望你们在人间侍奉他。”
就这样,祈祷者圣殿和其他的基督教堂一样,不但没有受到破坏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且随着法兰西斯的到来,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祈祷者和救赎骑士团的圣地。
这样的结果,让很多萨拉森贵族为之担忧,他们纷纷向苏丹表示不满,虽然喊着以安拉的名义,要彻底铲除这些异教徒的呼声还不是很高大,但是还是有人提出,要尽量遏制那些看上去大有替代圣殿和医院的救赎骑士们。
不过苏丹对于这些意见似乎并不很在意,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让萨拉森贵族们感到迷茫,特别是当伊莎贝拉来到这里之后,他们更是为苏丹究竟会如何处置那些异教徒感到迷惑不解。
接到伊莎贝拉消息的法兰西斯并没有立刻感到耶路撒冷觐见女王,他先是派人向女王能够顺利的来到圣地表示祝贺,然后就投入了那些众多的文献书稿之中搜寻起来。
对于伊莎贝拉忽然造访圣地,立刻进驻祈祷者圣殿,甚至直接把伦格的那间已经被祈祷者们视为神圣所在的书房,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的举动,法兰西斯并不感到意外,不过他觉得。是到了该好好寻找一下有例可循的法理教义的时候了。
而伊莎贝拉也对法兰西斯看似怠慢的举动并不生气,她在进入耶路撒冷后就向法兰克人宣布,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朝圣者,这样声明令人疑惑,不过更加疑惑的,是那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入侵者’的救赎骑士。
自从伦格离开耶路撒冷之后,救赎骑士团就被无形中分成了三个部分。
人数虽少,却因为守护祈祷者圣殿而受到尊重的骑士,和守卫着考雷托尔到博特纳姆的骑士,成为了救赎骑士团的典范,而虽然遥远却俨然因为建造起了第一座祈祷者教堂。被同样视为神圣所在的色雷斯的埃多尼亚,则成为了另外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现在伊莎贝拉的突然到来,让骑士们在感到意外之后不由茫然,他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待这位女王,不论是她头上那顶王冠,还是她与圣子之间那出了名的关系,救赎骑士们都不禁感到为难之极。
这让他们不由纷纷向在考雷托尔的法兰西斯求教,同时向正在博特纳姆的汉弗雷求援,甚至有的骑士向埃及苏丹发出了请求,不过他们得到的答复却是:“这是贵教团的事物,不论出于权力的限制,还是我们迥然不同的信仰,苏丹都是爱莫能助。”
对于骑士们的迷惑,法兰西斯用对待伊莎贝拉一样的方式予以回应,而听到消息立刻闻讯而来汉弗雷,则在那间著名的书房觐见了伊莎贝拉。
让汉弗雷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看到一位想象中因为受到了巨大挫折显得颇为沮丧,甚至可能会是脾气暴躁的女王,当他准备着要听到对盖伊和巴里安大堆大堆的咒骂时,他看到的却是显得颇为爽快的伊莎贝拉。
女王已经脱下了她华丽的袍服,换上了颇为随意却十分干净的粗亚麻袍子,她原本总是梳理得漂漂亮亮,用华丽头饰点缀的发髻不见了,取代那些宝石的是一根朴素的木头发簪。
这样的变化让汉弗雷感到意外,在他心目中伊莎贝拉应该是那种喜欢奢华,更喜欢排场的女人,她总是用最豪华的东西陪衬自己,这让她看上会显得更加成熟而又有威严。
不过这时的伊莎贝拉却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伦格不喜欢奢华的女人。”
伊莎贝拉的这个答案让汉弗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知道虽然这位女王与伦格之间那说不清的关系未免太过暧昧,但是却从没想过她会为了男人彻底改变自己。
“爱情的力量难道能让这样一位女王彻底改变自己?那可真是上帝的意志了。”汉弗雷在心里不无坏心眼的这样揣测。
不过伊莎贝拉随后说出的一句话,让他立刻彻底忘记了之前的那些胡思乱想。
“我要救赎骑士团。”
这就是伊莎贝拉几乎没有犹豫就直接提出来的要求,当她看到汉弗雷先是愕然,然后确定她没有开玩笑,不禁开始变得呆滞的脸时,她慢悠悠的向这位年轻伯爵说:“我要祈祷者骑士团向我宣誓效忠,同时我要他们承认我是东方法兰克人的女王。”
虽然这座宫殿即便是夏天也会显得渗凉,可汉弗雷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伊莎贝拉绝对不会随意说笑,事实上这位女王似乎从来不知道说笑是什么意思。
到了这时才终于终于逐渐明白了伊莎贝拉意图的汉弗雷,不禁为这个女人的大胆,甚或说是野心感到吃惊。
在被自己唯一的支持者背叛,几乎就要被强迫摘掉王冠之后,她居然能如此迫不及待的立刻开始反击。
来到圣地不过是她向东方法兰克人女王宝座迈出的第一步,而要求得到救赎骑士团效忠,则显然是这个女人实现她那野心的第二步。
“我想这些应该让法兰西斯知道,毕竟他是伦格在圣地的使者,”汉弗雷微微苦笑“陛下,您知道救赎骑士团是伦格所拥有的最可靠的力量,那是守卫祈祷者想信仰的战士,就如同圣殿骑士一样,效忠对他们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的确是很重要的,”伊莎贝拉不置可否的回答,然后她的声调微微一变,用一种让汉弗雷有些手足无措的口气淡淡的问“告诉我汉弗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也许伦格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吧。”
年轻伯爵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未免太过困难的话题,一想起这位女王和朋友之间那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纠葛,汉弗雷只能用端起手里的锡杯,喝下微温的葡萄酒来掩饰尴尬。
“不过救赎骑士团必须向我效忠。”只是一时的迷茫毕竟短暂,当汉弗雷还没咽下那口葡萄酒时,伊莎贝拉忽然显得颇为强硬的口气,险些让他把酒吐出来。
………………
法兰西斯盘膝坐在一堆书稿之间捧着本大书仔细看着,如果那些信徒看到这个时候的智者,一定会感到失望。
不过这位如同圣子的使徒般的圣人自己却并不很在意,当他决定离开奢华的君士坦丁堡,甘愿重新走上前途渺茫的圣地之旅时,这位智者就已经放弃了人世间那些纠缠不清,却永远充满虚幻的东西。
所以当汉弗雷来到考雷托尔看到这个样子的法兰西斯时,他只是向伯爵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微等待一下,然后在那本书上做了个记号之后,才站起来向着汉弗雷微微示意,让他陪着自己沿着花园间的小路向前慢慢走着。
“大人,您早已经知道伊莎贝拉要干什么了是吗?”汉弗雷疑惑的问着,在他想来,这位智者显然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他始终能够轻易洞悉人心一样。
“我开始并不知道,我甚至认为那位女王也许会就此躲到皇帝的怀里,不再出现呢。”
法兰西斯微笑的回答让汉弗雷再次感到有些发愣,他不知道如果那些把这位智者看成圣子使徒的祈祷者们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至少这让他知道,即使是睿智的法兰西斯,显然也没有猜测到那位女王的举动。
“汉弗雷,你认为伊莎贝拉可以成为东方法兰克人的女王吗?”法兰西斯忽然问着“告诉我,你认为她能够成为这样的一位王者吗?”
“我不知道,大人,不过……”汉弗雷略微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让已经变得混乱的心思清醒一下“您认为伦格会接受她的这个要求吗?毕竟骑士团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罗马的海军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法兰西斯的回答让汉弗雷彻底愣住,他有些意外的望着这位智者,虽然没有得到正面的答复,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让救赎骑士团向东方的法兰克人国王效忠,让守护圣地的职责变成守护所有在东方的法兰克基督徒的职责,我的朋友,这样的变化会让伊莎贝拉拥有比耶路撒冷女王更加辉煌的王冠,至于皇帝……”法兰西斯停下脚步向着北方看去,感觉着迎面而来的冷风,他转头望着汉弗雷“我相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