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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相信你的父亲?”盖伊冷淡的说“他曾经那么激烈的反对我,甚至和雷蒙一起阴谋推翻我。而且在哈丁你父亲的那种举动也和背叛一样,他不但抛弃了战友,甚至连自己的荣誉也抛弃的逃跑了。”
听到盖伊提到父亲在哈丁的举动,约翰脸上微微抽搐,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在汉弗雷面前显露出的怯懦,但是这却反而让他从开始的紧张变得冷静下来。
“陛下,我知道您对我父亲之前的行为很生气,但是一切不是都在变化吗,而且您应该知道,雷纳德的儿子和贡布雷之间难道不也有着你无法理解的友谊吗?”说到这里,约翰忽然低声说“而且请允许我向您报告,汉弗雷现在已经回到了圣地,我向您一定不会忘记,这位罗马皇帝的朋友,是如何忠诚于他的友谊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消息的盖伊,脸上浮现起了一抹黑色。
他紧盯着约翰,从面前这张看起来虽然狼狈,却透着他所熟悉的野心的脸上,盖伊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吗?”盖伊缓缓的问,他必须接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一时间他的心底里不住的寻思着能够信任巴里安父子多少。
同时他也揣摩着,伊莎贝拉会如何对待这一切。
不过让盖伊隐约感到担忧的,也的确是约翰告诉他的,关于博特纳姆的汉弗雷回到圣地的消息。
汉弗雷与伦格之间的友谊已经变成了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传奇,在很多人心目中汉弗雷对朋友的忠诚正是一个骑士为之追求的典范。
但是这在盖伊心中,无疑是最糟糕的。
汉弗雷的回来让盖伊感觉到了威胁,在雷纳德死后,博特纳姆就已经彻底和他断绝了来往,那个骄傲的伯爵寡妇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不再效忠于他,但是人人都已经知道,博特纳姆和盖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更糟糕的是,盖伊能想象的到,一旦伊莎贝拉得到汉弗雷的支持,将会变得让他更加难以对付。
不过这也让盖伊忽然意识到,虽然汉弗雷的回来并不一定是导致巴里安投向自己一边的主要原因,但是他相信随着在伊莎贝拉面前的失势,巴里安和自己合作的理由还是有的。
“这真是奇怪的局面,”盖伊脸色古怪的看着约翰,他没有想到之前的敌人和盟友会完全调换了过来,想着自己居然要和伊布林的巴里安结盟,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显得过于奇妙了些“那么告诉我,你的父亲要我怎么做,他又想得到什么?”
“陛下,我的父亲希望您能成为唯一的耶路撒冷国王,他会劝说伊莎贝拉放弃王位,”约翰暗暗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父亲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盖伊愿意和自己父子合作,那么接下来的条件就变得不再只是梦想“我的父亲希望他能在得到您的加冕,成为的黎波里伯爵。”
盖伊有一阵要笑出来,他从来没想到巴里安居然会是这么个贪婪的人。
“亲爱的,你会答应巴里安的这个条件吗?”西比拉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丈夫。
自从和约翰会面之后,盖伊变得心事重重起来,当听到妻子的询问后,他回头看看西比拉,然后轻松的点了点头。
“我会答应他,这对我来说并不很困难,”说到这儿,盖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反正,的黎波里也不是我的。”
盖伊终于下定了和巴里安合作的决心。
依之前秘信上巴里安给他的建议,他带着如同人质一样的约翰,向着的黎波里进发。
按照巴里安的邀请,盖伊决定出人意料的进驻的黎波里,然后在自己军队和巴里安的要挟下,强迫伊莎贝拉承认他是唯一合法的耶路撒冷国王,同时宣布废黜伊莎贝拉圣墓保护者的身份。
一旦伊莎贝拉失去女王的身份,盖伊相信即便博特纳姆和考雷托尔支持她,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上帝最终选择了我,”盖伊这么对跟随在身边的约翰说“我是国王,这是上帝的意志,所以你的父亲才在和我为敌多年之后,还是选择效忠于我。”
约翰看着盖伊脸上显露出的得意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愤懑,但是他知道现在父亲除了和盖伊合作,的确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公元一一八九年十一月六日,也就在哈丁之战整整两年四个月之后,盖伊带领他的军队离开安条克城。
于此同时,一支萨拉森军队正向着距离安条克城最近的前哨城堡前进,领军的将领,是萨拉丁的御弟阿迪勒!
也在这一天,汉弗雷第一次走进了失陷后的耶路撒冷城。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一章冬夜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一章冬夜
当两年前离开耶路撒冷时。汉弗雷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是以那么一种难以描绘的心情,重新走进这座城市。
依然还是那座大马士革门,依然还能看到大卫王塔探出在城墙外的半圆射台,但是一切却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城墙上原本熟悉的十字旗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令每一个基督徒为之心头泛起异样心思的新月旗帜。
在城门下纵马驰骋的也已经不再是威武雄壮的法兰克骑士,而是虽然个子也许瘦小一下,但是不论是气势还是身上的盔甲兵器,都同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锐气的萨拉森战士。
一个年级已经很大的萨拉森老人坐在城门旁的卧辇上,黝黑的面庞看上去显得颇为沧桑,而又透露着稳健。
当他看到迎面而来的汉弗雷时,他向身边的仆人微微示意,在迎着汉弗雷走出几步后,他抬头看着望过来的年轻人。
“伯爵,如果你不介意和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一起走,我希望能和您一起去见苏丹。”
汉弗雷脸上在瞬间露出了诧异,虽然开始没有认出来,但是他还是很快想起,这个人居然是萨拉森的首席御医阿乔鞑。
对于这个人,汉弗雷的确有着很深的印象。那不止是因为当初他被俘时,正是这位御医救活了他,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曾经做为使者去向他的母亲提出用自己交换博特纳姆投降的条件。
想起这一切不禁为之感叹的汉弗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位苏丹的御医,他知道这个人显然不可能是因为巧合才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许在见到苏丹之前,他就要和这位御医先打一番交道了。
“阿乔鞑大人,我很愿意陪您一起走,只要您不嫌弃一个毛头小子可能会冒犯您。”汉弗雷用同样随意的口气说着,他吩咐自己的几名随从稍微落后一些,然后让战马缓缓的,陪着依靠在卧辇上的阿乔鞑向城门里走去。
在经过阴暗的门洞进入耶路撒冷城门的瞬间,随着眼前变亮,汉弗雷心头发出一声低低的祈祷,不过让他略微感到意外的,是看的并不是一个想象中变得衰落萧条的圣城。
相反,不论是狭窄崎岖的街道,还是透过搭建在街道上空的各色顶棚,可以看到的远处隐约可见的圣山,似乎都洋溢着一种不但丝毫不逊于之前,甚至还显得更加热闹繁忙的气息。
虽然城里的法兰克人明显变得少了很多,但是圣地的教堂依然开放,甚至当经过圣墓大教堂时,他还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一阵熟悉的圣歌。
汉弗雷感到有些奇怪,他没想到阿乔鞑一路上一直保持着沉默,既没有他想象中的试探和yin*。也没有令人不快的威胁,甚至直到来到金顶清真寺门前时,阿乔鞑都一直沉默不语。
随着卧辇落地,阿乔鞑有些艰难的走了下来,他向着疑惑的汉弗雷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伸手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向着清真寺里走去。
对于金顶清真寺,汉弗雷是十分熟悉的,一想起这里曾经是圣殿骑士团的总部,他的心头就不禁浮现出一丝难言的感慨。
“请原谅我走的这么慢,毕竟人老了之后就很讨厌了,”阿乔鞑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的用力捶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老朽的后腰“有时候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事情,可之后就会发现真的没有用了。”
说到这的阿乔鞑忽然停住脚步,他看着眼前身材挺拔,显露出股股朝气的年轻伯爵,在仔细的看了他一阵后,阿乔鞑自语般的说:“罗马大概就是因为有一个和你一样年轻的皇帝,变得生机勃勃起来了。”
“大人,我可不这么认为,”汉弗雷不赞同的摇摇头“伦格有的不只是年轻,还有旁人无法比拟的智慧。”
“的确是智慧,不过还是因为年轻吧。”阿乔鞑有些顽固似的说着,他继续先前走着,同时他微微回头对跟在旁边的汉弗雷随口说“苏丹希望你能和他达成一个协议。”
听到这句话,汉弗雷的脚下不由一滞,他没想到这位御医会如此直接,而且让他感到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