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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满满的,全是想他。打定了主意,再想他也要忍着,不能再去给他添乱,实在忍不住了,就远远望着那两棵桃树。
桃花开到最盛,渐渐掉落,枝桠见长出嫩绿嫩绿的叶子来,算着有十多日了,不见方仲秋回来。
灵犀怅然着,隔着厨房的窗户,看外面天色昏暗下来,如月进来说道:“刚刚看了,天空没有星星,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春生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就听到有马嘶声传来,如月欣喜迎了出去,灵犀叹口气,既是要下雨,今夜定是不会回来了。怏怏用过晚饭收拾了回到屋中,洗漱过在榻上歪着,出了一会儿神,打着哈欠刚睡下,屋外响起一声闷雷,灵犀心里一慌,将被子往上扯蒙住了头。
灵犀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捂住了耳朵,有心去叫玉容过来,想起桂莲这些日子阴阳怪气的,玉容见了她都不敢跟她说话,只敢偷偷跟她做鬼脸,也只好作罢,窗外惊雷一声大似一声,炸响在屋顶上,灵犀起身点亮了灯烛,两手抱膝缩在床角,只盼着这春雷赶快过去。
雷声中起了疾风,不大一会儿,噼里啪啦的雨点密集砸了下来,风雨裹挟着雷电,呼啸而至。灵犀颤抖着,心里不住骂自己,不就是打雷下雨吗?有什么可怕的?真是没出息。可是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的惊怕,有闪电照亮夜空,摇动的树影投在窗户纸上,鬼影一般,灵犀紧闭了双眼。
好不容易骤雨稍歇,灵犀松一口气,就听到院门外门环急响,有人大声喊着开门,是仲秋,灵犀爬起来跳下床,开门跑了出去,赤脚踩着院子里的积水,飞奔过去拉开门闩,院门外站着一人,蓑衣斗笠上水若溪流一般直往下淌,灵犀呆呆看着他,傻笑笑道:“果真是仲秋。”
方仲秋不想是她来开门,愣怔着提起灯笼,看她长发披散着,身上只穿了里衣,里衣下摆已被水花溅得湿透,再往下看,一双赤足站在水中,眉头一皱脱了蓑衣斗笠,就地一扔,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疾步回了屋中,将她放在榻上,解下她的里衣,拿薄被裹住她的身子,手一摸她的脚,冰凉冰凉,两手捉住了,塞进怀里给她暖着。
灵犀手抚上他滴着水的头发:“我做梦了,仲秋回来了。”
方仲秋瞧着她,只不说话,待她的脚暖了过来,起身脱去衣衫,简单擦洗了一下,来到灵犀面前,灵犀呆呆看着他光裸的身躯:“我果真是做梦了。”
方仲秋亲一下她脸,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傻瓜,你没有做梦,是我回来了,我知道你怕打雷,连夜赶回来的。”
灵犀咬咬唇:“我不信。”
窗外又一声炸雷想起,灵犀一哆嗦,抱住了他依偎在他胸前:“仲秋。。。。。。”
方仲秋答应着,紧抱着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温柔辗转着低低问道:“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灵犀点头笑得娇憨:“我不想醒过来。”
方仲秋嗯了一声:“那就别醒。”
说着话,两手捉住她腰,放她平躺了下来,也钻进被中,身子贴着她的身子,两手抚摸着她的肩背,温柔说道:“是我不好,既然从小就认定了你,又何必在乎你心里有我没我,你在我身旁,我已足够。”
灵犀钻在他怀中,无比心安,以后再怕打雷,做这个梦就好。
梦中,有人温柔哄劝着她,有人厮缠着亲吻着她,有人钻在被中一路向下,抚摸着亲吻着,从她的头发到脚尖,有人分开她的腿,含住了她,她抚着他的发,不顾羞耻得呻吟,叫着他的名字,被他呵护着直冲上云霄。
然后又被他带着跌落下来,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听他唤着她的名字,低喘着喟叹,任由他举起她,跨坐在他的腰间,随着他摇摆。
登云踏月风疏雨骤,身上汗湿得水洗过一般,不知几度天上人间。
第二日灵犀在方仲秋怀中醒来,二人赤身相拥裸裎相见,灵犀瞧着他,果真不是做梦。含笑亲吻着他紧闭的双眼,抱住他腰,窝在他的怀中,笑得十分满足。正笑着的时候,头顶有人低唤一声灵犀,声音沙哑。
灵犀嗯了一声,被他紧紧抱住,亲吻着她的头发叹息:“所幸我赶回来了。
灵犀往他怀中钻得更紧了些,吸吸鼻子道:“昨夜吓死我了。”
方仲秋抱她更紧:“都怪我。”
灵犀脸在他胸前蹭啊蹭:“是我太胆小了,还不如玉容。”
方仲秋撤开些身子,低下头瞧着她:“灵犀为何怕打雷,可还记得?”
灵犀摇摇头,方仲秋亲一下她额头:“小时候,我去树上掏鸟窝,没完成课业,被老师罚跪一日,灵犀悄悄跑来为我送吃的,老师发现了,将灵犀关进了柴房,黄昏时天气骤变,打雷闪电闹了一夜,老师硬着心肠没有放灵犀出来,我当时跪在圣像前,不知道此事,半夜的时候,是肖赞跑去求着大哥将灵犀背了出来。”
灵犀愕然着:“我怕打雷竟是因为仲秋吗?”
方仲秋点点头,紧张看着她,不想灵犀一笑吻上了他的唇,半天放开道:“可见是你我逃不开的缘分,既是你惹的我,这辈子,只能你陪着我来化解。”
方仲秋心中一疼,紧抱住她,恨不能将她揉在怀中,亲吻着她的眉眼,低低说道:“傻瓜。”
灵犀闭了双眼:“仲秋,玉容的事,兴许是我错了,因为桂莲她……”
方仲秋手掌覆上她的唇瓣:“灵犀没有错。”
灵犀一笑:“果真?”
方仲秋将她的脸揉在手掌心:“果真,要错也是我的错,因为她们是我的家人,若不是我,灵犀就不会遇见他们。”
……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一条评论,很有道理,改了一下。
☆、顿悟
丁香花开的时候,陈守贞有了身孕。自从郎中把出喜脉,陈守贞就足不出户,躺在床上安胎,也不让冬生去田里,让他在家守着,一会儿喊一声,将他指使来去,冬生盼孩子盼了好几年,也就由着她折腾,只有她睡着了,才扛起锄头去田里锄禾。
没过几天,陈守贞就恶心呕吐,说是害喜得厉害,一会儿说要吃酸的,一会儿又要辣的,一会儿要凉的,一会儿又想吃西瓜,灵犀和如月桂莲整日钻在厨房,忙得团团转,辛苦做好了端过去,陈守贞大多不合意,看见吃的就吐,又换了别的重做,偶尔吃一两口,呕得全吐出来,如月斟酌着笑对刘金锭说:“我娘家嫂子如今也在害喜,可是都怀上快三月了,大嫂这才一个来月,按理说,不到时候。”
刘金锭这才吩咐冬生再去请郎中,郎中来把过脉,说确实还不到害喜的日子,恶心呕吐是因为吃得多动得少,消化不良所致。
陈守贞这才出来走动,挺着平平的肚子,一手扶着冬生胳膊另一手扶着腰,趾高气扬好不得意,那架势,好象就要临盆了似的。
灵犀隔着厨房窗户看见,笑得不行。正笑着,就听到刘金锭大声喊她的名字,忙一路小跑进了堂屋,刘金锭吩咐道:“灵犀,扶着你大嫂去,你大哥得到田里锄禾。”
灵犀心里不愿,可一想,若不扶着她,只怕得让她锄禾去,一则不会,二则这大太阳底下一晒,晒得黑不溜秋的,仲秋说过,喜欢她白白的,含笑应了一声,出了院门笑说道:“母亲让大哥下地去,我扶着大嫂。”
陈守贞一笑,手搭在灵犀肩头,一蹙眉头:“太高了。”
灵犀忙架起胳膊,陈守贞扶了上去:“哎呀,又太低了。”
灵犀胳膊抬高了些,陈守贞点点头:“这下舒服多了。”
她是舒服,可灵犀难受,不一会儿就胳膊酸疼,笑说道:“大嫂可累吗?要不要回屋歇息会儿?”
陈守贞眸子一转:“也行,不过,我想吃莲子羹了。”
灵犀笑道:“大嫂,如今是四月,别说莲子了,荷花也刚露出尖角,去年的呢,早吃光了。”
陈守贞一跺脚进了堂屋,噘着嘴跟刘金锭撒娇:“娘亲,我想吃莲子羹,灵犀不给我找莲子去。”
刘金锭瞧瞧灵犀,心下琢磨,这守贞天天缠着冬生也不是事儿,冬生还得下地种田,若是收成差了,老二又得追问为何,实在吃不消,让谁陪着她呢?如月刚进门,琢磨不清性情,何况春生护短犯浑,老二虽说厉害却明大理,老二媳妇也不会胡搅蛮缠,打定主意笑道:“灵犀啊,厨房里有桂莲和如月,足够了,你呢,以后就陪着你大嫂,她想吃什么就做,想要什么就买,不舒服了就赶紧去请郎中,缺银子就跟我拿,你呢,过门也大半年了,跟着你大嫂,也能沾些喜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