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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房间?”帝繇质疑地目光未绝。
“呃,是的。”他开始祈祷宝姑娘真的在房里,那么就足以说明某位客人已经离开,他也得以摆脱这束会杀人的目光。“宝姑娘刚说她身子不适,回房休息了。”一粒冷汗悄悄淌下,头一回觉得说谎是这么难,他转身敲了几下门,“宝姑娘,宝姑娘,你在吗?”叫了几声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梁檐绝望地哀嚎,硬着头皮迎上帝繇冰冷的脸,“可能走开了,不若公子先到沁园坐着,我去找她。”
没答他,帝繇径直推开了门,门内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荷香扑入鼻稍。他静默片刻,淡淡道,“走吧。”
“是。”
穿过一个回廊,沁园已近在眼前。正安静走着,突然帝繇停了下来。梁檐纳闷地看着他缓缓回过头,正想发问,却见他面色一沉,脚步笔直地走向刚路过的梅苑。
心头咯噔一跳!不会吧!
梁檐提着心看他就停在梅苑门前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的表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注意到他慢慢握起了拳。梁檐心道不好,正准备出声示警,突然好死不死的,门——开了。
气氛很僵硬!梁檐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门外人一言不发,冷若冰霜地盯着门内人。而里头的一男一女则一脸震惊加愕然。一时间两厢无语。最后,宝雅开口了,目光越过脸色阴沉的侯爷,一派自然,“梁大哥,你去前院忙吧。”
“……是。”看这情形,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不安地瞄了下某张铁青的脸,又看了眼神色恢复平静的丰子恺,他自然是听出了宝姑娘话中的无奈,只是……唉,他也无奈一叹,到底是剪不断理还乱……
见梁檐离去,宝雅朝丰子恺淡雅一笑,“丰公子,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恕不远送。”
丰子恺凝眉,难道要他不顾道义地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消受他的怒气?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容中的坚持,他只好收起那担忧,“姑娘保重,在下的话还请考虑一二。”
宝雅微颔首,“我会的。”
言毕,却见丰子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门外人,她不由得皱起了柳眉,他在做什么?
虽说这位帅哥就是从一开始就与他们敌对的大人物,可这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而他惊奇地发现他远比他们想象中来得年轻,而眉宇间的那霸气更是让人忍不住臣服,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确如风清扬所描绘的‘漂亮得像个娘儿们’。爱美之心嘛,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还真想结识一下这桀傲的孩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他的概念里,对错从来就不是绝对的。于是,他斯文一揖,“侯爷大人,下官有礼了。”那大人物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好想看看这张冰块脸出现裂纹的奇观,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这烟花柳花巷之地怕会有损侯爷威名,还请侯爷迟早离去为上。”
“滚!”这回那人终于赐他一记冰冷的眼神,帝繇从齿缝间摒出一字。
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满意一笑,丰子恺礼数周到再作一揖,“那么,下官告辞了。”
“爷,小的先告退。”见场地清得差不多了,四海也识趣地垂首告退。
他还不及转身,‘碰’的一声,帝繇已一脚踢上了房门。
壁垒分明说惜别 第五十一章 说惜别(下)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8 本章字数:3208
相对无言。
宝雅垂首看着桌面,帝繇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蜡烛啪啪的燃烧,一缕黑烟燃起,一个看不清时势的飞蛾壮烈牺牲,来不及从那绚丽的景色中看清事实便已悄然逝去,连心痛也来不及去品尝。
蓦然间,他惊觉自己就是那个被骗了的飞蛾。只是,他从不知道被钟爱的人欺骗竟是如此的痛彻心扉。至此他倒宁愿她的确从良,宁愿从未认识过她,然而,她的沉默却实实在在地提醒他——她骗了他。
多么可笑!从不相信任何人,从未牵挂过任何人,这唯一的例外却是这般的……令人难堪。真真惊喜也!他突然很想放声大笑,老天!你果然高明!
愤恨的火焰无声地在他眼中燃烧,他放弃了自制,忘记了沉稳,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认知:她骗了他,她利用他的情意狠狠地骗了他。
他用力捏起她细小的下巴,注视着这张美丽的脸,恨意如刀从他眼中射出,没有厉声质问却只是轻轻的笑了,“你很高明。”
那凉薄的唇一开一合间,她但觉整颗心瞬间凉透,他什么都不问便给她定了罪,永不翻身。她悲哀地明白到,原来上天一直没有优待过她,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相伴厮守,这下,还需要她‘离开’吗?想着丰子恺的话,看着眼前这双写着深恶痛绝的眼,她也想笑了,笑这颠倒的命运,笑那肆意玩弄的苍天,笑……作茧自缚的自己……
“怎么不说话呢?”帝繇一手温存无限地抚上她的脸,修长的指爱恋地描过那姣好的眉目,怜惜的拇指暧昧地摩挲着那片粉嫩的唇,动作如情人的温柔,嘴里却吐着残忍的话,“你不是很能舌灿莲花吗?还是褪了‘蓝嬷嬷’的外衣,你就不会说话了?”
美眸條地睁大,他是什么意思?难道——
“咦?”他诧异极了,“你好像很惊讶?”“我的宝雅,你忘了吗,我是记国侯。”他殷勤地替她温习,“我是你时时监视,费尽心思想要从他身上探取情报的记国侯,所以呀,”“只要我愿意,又怎么可能连你扮过‘蓝嬷嬷’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呢。”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宝雅却冷得发抖,至此她方知他是多么的恨她。可是,他怎么可以恨她,她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蓦地她感觉很委屈,明明可以是相爱的两人,为什么要她去承担这一切,她明明什么都不曾做过,为什么要让她被误解……
一滴泪落下,堪堪跌入他掌中,他选择忽略那抹心疼,“你的泪还是这么烫,你的脸还是这么纯,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干净……”眷恋地执起她一缕发丝轻吻,“我该赞许你的演技高超吗?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吧,于是那一出演的就是欲拒还迎?不得不承认,正中下怀呢。我还真愚蠢的想过要为你赎身,可是为何你不顺水推舟呢?如此不是更加高明正大的刺探了吗?”他先是惋惜了一番,然后语气一转,“尽管被骗了,可我还是很大度的,今日,你便跟这凝香楼作别如何?侯爷府还缺一个家伎呢。”他笑得很开怀,却没有一点笑意到达眼底,她看到的只是一潭冰冷,他说的每一个字如荆如棘,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她想哭却再也没有眼泪落下,她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最后她也不想辩白什么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如果伤她能让他释怀,那么他希望成效再高些,至少不是现下这种两败俱伤,他该死的还会不舍。
他告诉自己,她已不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宝雅,由始至终,她就只是处心积虑接近他以谋情报的骗子,而他就是那个呆呆中招并奉上一片真心的傻子。他没有漏听丰子恺让她尽快决定的话?决定什么?杀他吗?如果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歌伎,如果他没有让流萤暗中保护她,那么他是不是就会成为她手中一条懵懂亡魂?
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他仍是心有不甘地问道:“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
心头一颤!她震惊地看着他痛心的眼!他怎么可以这样认为?!难道她在他心目中,当真冷血到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杀你吗?她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觉得心身俱惫,绝望地闭上眼,任那钳禁的力道加大,大到似乎在下一刻就能把她捏碎。突然间,她觉得释然了。也好,如果能够死在他手上,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就当是了结了这段阴差阳错的情,了结了这跌跌撞撞的一生。
她选择沉默无疑是在他受伤的心上再补一刀。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了她的念头。可是,他竟是下不了手。尤其是她唇角那抹悲凉而释然的笑,很荒谬的让他有了错怪她的感觉。可是,怎么可能,她也没有否认不是?他凝视着她半晌,终是甩去所有思绪,恶狠狠吻上她苍白的唇,怒意恨意统统注入这长长的一吻,没有半分温柔,不带半点情意,只是单纯的掠夺。宝雅身形一僵,只觉冰冷的吻也冻结了她的心,这就是她付了一片痴心的男子?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