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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他,他就这样走了?”不敢置信地,慕云惊叫。
“阿弥陀佛。”惊觉自己有了骂人的冲动,琁玑忙低首忏悔。
可他旁边的那位就没有这么好风度了,只见踏雪恨恨地盯着门板:“自大,自私,目中无人!”
“看来还是蓝姑娘有先见之明。”想起N年前某人的顿悟,丰子恺不无感慨。
哀怨地攀上麦克的手臂,小雨好不可怜,“MIKE,怎么办?我想知道他去哪里,去做什么了。”
实在很想斥她一句无聊,这种别人的私隐,她也想挖?但也明白如果附诸行动的后果,所以,他识相地安抚一笑,“我们不管他,吃过饭,我陪你去逛街,反正我跟他是一伙的,总会知道的。”
虽然天生与麦克不对盘,可实在也拿不出什么别的借口来安抚爱妻,丰子恺赶紧接口,“对,爱莲,MIKE说得对,我们不好奇。”
才说着,姑娘们就鱼贯而入,手上或捧或端地为贵客上菜,才一会儿功夫,一张宽大的圆桌就摆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
才想跟着一众瞬间饿鬼投胎的同伴抢菜时,丰子恺愣了下,叫住欲遵命退出的姑娘:“小姐,你们嬷嬷呢?怎的不见她来招呼?”
甜甜一笑,姑娘先福了一下身,“回公子,我们嬷嬷说了,她不妨碍各位公子谈事情了,吩咐我们给贵客上菜,就去忙别的了,不过,嬷嬷有交代我们好生侍候着,公子,您有什么需要的吗?请尽管吩咐。”
“不,不用了,你先去忙吧。”微笑地挥手遣退女子,他回过头来,
“哇,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你们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回应他的是一阵阵口齿不清的唔唔声,就是没半个人舍得回他一句,衡量了一下利弊后,丰子恺很快决定先抢饱了再来探讨道德问题,才这么想着,手指已持着筷子自发加入战场,吃饭皇帝大,其他杂事,一边凉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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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已是灯火阑珊,疲惫地拍打着肩颈,拖着沉重的步子向房间走去。
唉!累死人了,每当此时,她就深深庆幸自己是挂羊头卖狗肉,否则,她岂不早就累垮了。思及此,她虔诚地双手合十,再次感谢那位替她撑腰的大人物。
随手掩上房门,摸索着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凉风一吹,她享受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仰首看向夜空中高悬的圆月,繁星簇拥,今夜的月光似乎特别皎洁明亮,看了好一会,她低叹,“月令人孤。”
倚着窗棂,她贪婪着那份清新的气息。
“嬷嬷。”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唤回了她的神志。
“哦,这就来,等会。”借着月光,点亮桌上的烛台,她走至门边,开门:“进来吧。”
“是。”两个下人打扮的男人陆续提了四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然后熟练地提至屏风后,转身走出门。
“嬷嬷,早点休息。”完成任务,老实巴交的人尽责地说。
“嗯,好,谢谢,你们也早点休息。”确认人已走远,她这才关上房门,落闸,走至衣柜,从中层的格子取出一套衣物,不小心瞄至床纬,心头诧异:她早上有拉上床纬吗?狐疑地走前一步,单手一拨,不看则已,一看,她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地瞪着床上安睡的人。
平静的脸再无傍晚让她气得吐血的可恶,平时只扎了个马尾的长发已散开,浓黑的发披在枕头上。她突然觉得,原来并不只有女人长发才叫美丽,眼神触及他交握于胸腹之间的双手,心神一动,在床沿坐下,隔着衣衫,她看不到伤口的景象,定定看了他微白的脸一会,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屈服地贴上他额头,没有接收到令她忧心的异热,她放下了心,没有收回的手,由着心绪在轻轻游走。
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这般看着他,其实也挺不错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张气死人的嘴呢?
可恶的家伙。
她淡淡一笑,然后又染上落漠,是啊,为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她不想回忆,却无时不在忆起;想离开,却只能随遇而安;待打算得过且过时,意外遇上了这么一个他,没有波澜的心,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可是,有了牵畔,若到了下一个不得不的命运转折时,又得花费多久时间才能舒心?
收回已有眷恋的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拿起衣物,转身向屏风走去。
聆听她的足音已远,风清扬睁开了眼,那温暖的触感仿佛已直直抚平了他曾是焦燥不安的心,似蝶吻般的轻柔,无怪乎人常说‘绮罗香是英雄冢’,若有所思地凝神,直到哗啦的水声传来,他才由沉思中醒来。
水声?转首看向倾泄而入的月光,这么晴朗的天气,并没有下雨,那么——
小小苦笑了下,她是太放心了还是以为他会睡得沉到不会被她惊醒?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已决定向自己的心投降,他是个对感觉诚实的人,当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日积月累中,他发现他想得最多的不是父母,不是其他人,只是她,他一直只当是朋友的唐昭昭,明白自己的异样,他没法抑制自己会去思念她,强烈地想见到她!可是,他料不到,在这个他急欲脱离的国度,竟又让他遇上一个她,如果他够诚实,他应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承认一见钟情的戏码在她身上被他看到了。
只是,他害怕,也不相信对唐昭昭的感情是如此薄弱。
但,一次次的意外相遇,他的心一点点地被她无意攻陷,她的美,那种顾盼生辉的美,她灵动的眼眸,她的慧黠,这一切让他喜 欢'炫。书。网'逗她,喜 欢'炫。书。网'她为他不知所措,喜 欢'炫。书。网'她像个孩子般气得忘乎所以嘟嘴的可爱模样,而当他察觉自己的这种恶劣时,心已收不回来了,如果是个薄情的人,那就薄情吧,现在的他,只想看着她,守着她,只想与她一起经营那未知的爱情。
这个地方,他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走下去的信念——那就是她。
只是,她的叹气为哪般?
“哟!公子可是醒了?”舒服地泡上一个澡,换上简单的一件长裙,用大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步出屏风,就看到他倚在床头,一脸深思样。
“可不就是醒了吗。”伸了个懒腰,风清扬决定顺其自然。灿烂一笑,“嬷嬷,你这床可真舒服。”
跳过他挑逗的眨眼,她嘴角抽搐,舒服?当她这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哼!既然醒了,那就请吧!不送。”
但笑不语,他下了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出水芙蓉般的风情一一那一脸恐怖的妆容已被洗去,素雅的宽大长裙更显出她的娇小,刚洗好的长发在她粗鲁的擦拭下,有点凌乱,并有几滴不听话的水珠调皮地滑过迷人的锁骨。
风清扬好像听到了心底的鼓吹,但那抹燥动还是被自制力压下,不着痕迹地咽了口涶沫,对上那个犹在瞪他的小女人,轻笑,“来,我帮你擦。”
“不用,我自己来。”防备地把毛巾藏到身后,她拒绝道。
“拿来吧。”完全不被干扰,一个动作,毛巾已易主到他手中。
“不用,你,你的手受伤了。”不情不愿地,蓝晴小声地说,然后又伸手去抢。
微微一愣,他眼神一闪,温声问:“你关心我?”
“废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只是重复那认识他之后就如同家常便饭的动作一一瞪眼。
咧开嘴角,他也知道自己问得多余,这么明显的事。
“来吧,坐,我来擦。”半拖半哄地,蓝晴还是被他强行按到梳妆台前。
见怎么也揉不过他,蓝晴赌气地道,“随便你,如果伤口恶化了,你可别指望我会再缝一次。”
“知道了。”嘴上虽这么说,手边的动作却不曾有半点迟渧。
然后,一切又陷入平静,没有他恶劣的笑声,也没有她气得跳脚的尖叫,一切就只有她安静的坐姿,只有一双眼睛沉醉于铜镜里他忙碌的动作。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那么幸福是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修长的指尖在她浓密的黑发间穿梭,有那么一刻,他可以理解古人所形容的‘秀发如云’,此刻,手上的触感让他有说不出的舒服,冰凉的发丝靖却了心底的燥动,就这般为她拭发,他的心已经全然沉淀,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一个她,或许,古人说的画眉之乐,真的不止于传说。
两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头发由湿至干,然后,他又执起木梳把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