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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应该不怎么喜欢冲姐,只是朝我笑了下,“吃过了,跟同事一起在饭馆吃的。”
说完,推了下金丝框的眼睛,拎着包回了自己房间。
我本来是想多跟她说几句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情况,但她立刻进房关了门,也不好找借口去打扰她。
“冲姐要出去啊。”我又硬着头皮,继续笑着演戏,“今天怪早的,七点还没到呢!”
“没,我出去丢下垃圾,洗了澡再出去。”冲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许久,拎着垃圾袋子下楼去了。
我想回房,但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在客厅里晃了圈,转身坐到了沙上,开了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小小的,看新闻频道。
冲姐没一会儿就上来了,我坐在沙上,侧身对着她,能感觉到她进门后一直盯着我看。
她回房间去洗了把手,转身,走到我边上,坐了下去。
看了没几分钟,她忽然拿起我手边的遥控,把声音调大了几格,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能盖住人轻声说话的那种音量。
“微微,姐有话要对你说。”她眼睛看着电视,先开口。
“你说。”我轻声回道。
“我知道你听见我和赵有利说话了,姐也没啥好解释的,就是提醒你一声,千万别在赵有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回来,哪怕回来了,也赶紧出去,他不是个人。”
我想,她既然这么提醒我,一定是因为之前经历过什么。
“姐身子本来就不干净,被他糟蹋了也没什么,之前在别处也租过房,租了两回,都是没到两个月,房主就把我赶了出来,只有在这里,住了马上半年了,要不是他,我还在到处搬家呢……”
我扭头看她,看见她眼眶有些泛红。
“你就没想过报警吗?”我小声问她。
“报警?”她笑了。
“姐手头上的钱,买不起东城的房,姐还想过两年多带点积蓄回去嫁人呢!姐跟着的金主也不是特别有钱,所以,无所谓了。”
她这么说,就算是默认了赵有利的强奸罪。
我忽然很愤怒,因为冲姐的任人摆布而愤怒,可是愤怒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不愿意报警立案。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微微啊,你得知道我是什么职业,警察就算过来了,可我是个婊子,他们也不会帮我的。”
一瞬间,我替她觉得难过和悲哀,赵有利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去死呢?
她说完这些话,又在我身边坐了几分钟,然后起身,回了房间,关上门,没声音了。
冲姐的话,更让我坚定了要换锁的心。
晚上睡觉之前,我在房门前抵了两张椅子,有谁从外面开门进来,椅子就会死死抵住我的床尾,一个小孩也钻不进来的小缝隙。
我反复检查了几遍,才放了心躺下睡觉。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怪物,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逃啊逃啊,到最后,还是精疲力竭,我被后面怪物扑倒在地的一瞬间,现,原来它是一只狼,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是血红色,吓人。
然后我就被自己吓醒了。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一摸自己额头上,全是冷汗。
外面天亮了。
到了早上我就不害怕了,有什么动静,隔壁房里的小惠也能听得到。
我小心翼翼地挪开椅子,去卫生间非常迅地洗漱完,给自己热了个昨晚出去多买来的包子,喝了两口热水,提着包子就出了门。
我不敢多待在家里一分钟。我觉得我快要被逼疯了,生活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早上去了旅行社,阿冰来了,见我脸色不好看,小心翼翼地问我,“微微,你姨妈来了啊?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我跟她关系还没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只是朝她笑了笑,“姨妈还有一礼拜才来呢,是昨晚没睡好。”
一整个上午,我都看到阿兰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到中午休息的一个多小时,我坐在凉亭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阿兰还是坐到了我身边。
“唐微微。”他叫我。
“嗯?怎么了?”
“我听阿冰说,你不是正式导游,你的工资在旅游淡季的时候,没有保障,怎么办呢?”
我扭头朝他笑了下,“你管的还挺宽的,我老公都没管我呢。”
“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啊?我在楼上看见你甩他手了,他也没跟上去拦你。”阿兰继续小心地问,“如果离婚了,你会拿到足够的赡养费吗?”
赡养费?我想应该没有吧,我不会拿卓航的钱,也不会去跟他打官司的。
“我们明天要去大使馆参观,其实我这次来,目的之一,是代替我爸跟中国公司签署一个合约,大使馆在管着,你英文说得这么好,法语也不差,要不然,我趁这次机会,推荐你到法国大使馆工作吧?”
阿兰简直是想方设法地想接近我,又恰好,昨天被他看见了我和卓航的争吵。
我想了下,继续朝他礼貌地笑,“我跟我老公不会离婚的,真到了那时,再说吧。”
☆、054 家里没人,好下手
阿兰再一次被我拒绝,显然没有昨天那种热情了。
他在团里一向比较热情健谈,经过中午我这么一泼冷水,下午一直都闷着跟在最后面,也不怎么吭声。
年轻人,谁没个什么挫折啊,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受挫,很快就好了。
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消沉,始终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给大家仔细讲解景点。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大家都在山脚下休息的时候,我提前跟阿冰打了招呼,说了家里有点事,要先走,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我早上出门之后,在租房附近看到了两家开锁店,进去问了下师傅,说六点钟之前都不会关门。
这边景点离租房很近,我急匆匆赶回去,带了师傅回去,家里果然没人。
我进门之后,先去敲了敲冲姐的房门,没动静,冲姐不在家。
“换这扇门。”我随即领着师傅到我房门口,“请尽量快一点。”
“二十分钟就能完事儿,姑娘不用着急。”换锁师傅乐呵呵地回道。
我一边盯着那边的进度,一边看着楼道,就怕赵有利忽然回来,换锁师傅收拾工具的时候,我着实松了口气。
前面刚给师傅付了钱,要催他出去,后脚就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我没敢出去看是谁,咬着唇看着换锁师傅在门口换鞋,没过半分钟,眼角余光就看见,是赵有利回来了。
他走到门前,看着地上的一小堆垃圾,又看见还没走的换锁师傅,愣了下,随即朝我笑了下,“唐小姐这是干吗呢?”
“换个锁,锁芯子坏了。”换锁师傅抢在我之前,先替我回答。
“坏了就告诉我啊,家里东西坏了理所应当是我们修嘛!都是住在一起的,家里房子时间长了,有什么坏了都是很正常的!”赵有利十分热情地在我和修锁师傅面前演戏。
我要是不知道赵有利是个什么样的下流胚子,或许觉得他这人还挺好的。
我没跟着他笑,也没回答他的话,心里想着,都被他撞见了,也没办法了,看到就看到吧。
他看了我两眼,又看了修锁师傅两眼,放下手上的公文包,给修锁师傅递了根烟,“师傅麻烦了啊!多少钱啊?”
“六十块,唐小姐已经付了。”修锁师傅边擦着汗边笑呵呵回道。
“那我待会还给她。”赵有利说着,掏出香烟给那师傅点了烟,“我看你挺眼熟的啊,也住在我们这附近吧?”
“眼熟是正常的,我就离这不远。”修锁师傅吸了两口烟,背上工具箱回道,“那我这就走了啊!”
我记着冲姐的忠告,立刻穿上鞋要送修锁师傅下去,我绝不会跟他单独待在家里,看见他那张脸就反胃。
刚要穿鞋,赵有利就拦住了我,“还要送人下去啊?不必了,我送下去吧,正好要去旁边菜场带两个菜回来,你别麻烦了!”
说完,跟着那师傅屁股后边,就下去了。
我心里有点慌,立刻关了门,转身进了自己房间,上了反锁。
幸好赵有利还没回来时,我就听到小惠进门的声音。
冲姐不在家,小惠就会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我听见她坐在客厅里接了个电话,“喂……怎么不早说呀?通宵吗?哎呀那我明天怎么上班?不得累死啊……好好好,我这就去。”
小惠这一走,我连门都不敢出了,她还在房里换衣服,我就冲出门去厕所快冲了个澡,上完厕所出来,她正在外面大穿衣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