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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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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道:“奴才?谁的奴才?”

沈璧君道:“天孙的奴才。”

风四娘道:“天孙?”

沈璧君冷笑道:“逍遥侯是天之子,他的继承人当然是天孙。”

风四娘道:“连城璧虽然不是天孙,却是天孙的奴才?”她更吃惊,更意外,忍不住问道:“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璧君道:“因为……因为我还是他的妻子,昨天晚上,我还睡在他房里。”

这些话就像是鞭子。

她说出来时,就像是用鞭子在抽打着自己。

这种感觉已不仅是痛苦而已,也不仅是悲伤、失望……还有种无法形容的屈辱。

风四娘了解这种感觉。

她没有再问,沈璧君却又接着说了下去:“他以为我睡着了,他以为我已喝光了他给我的那碗药。”

“你知道那是迷药?”

“我不知道,可是我连一口都没有喝。”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不想吃药,什么药都不想吃。”

风四娘心里在叹息。

她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一个已对生命绝望,只想拼命折磨自己的人,是绝不会吃药的。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其实你若仔细去想一想,就会发觉那其中一定早已种下了“前因”。

你种下的是什么“因”,就一定会收到什么“果”,——你若明白这道理,以后播种时就该分外小心。

沈璧君道:“他想不到我已将那碗药偷偷的泼了出去。”

风四娘叹道:“他一定想不到的,因为你以前从来也没有骗过他。”

——这也是“因”。

沈璧君道:“他进来的时候,我其实是醒着的。”

风四娘道:“但你却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沈璧君道:“因为我不想跟他说话。”

——这又是“因”。

风四娘道:“他没有惊动你?”

沈璧君摇摇头,道:“他只是站在床头看着我,看了很久,我虽然不敢张开眼看他,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样子很奇怪。”

风四娘道:“奇怪?”

沈璧君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好像全身都在渐渐发冷。”

风四娘道:“然后呢?”

沈璧君道:“我看来虽然好像已睡着,其实心里却在想着很多事……”

那时她想的并不是萧十一郎。

这两年来,萧十一郎几乎已占据了她全部生命,全部思想。

但那时她在想的却是连城璧。

因为连城璧就在她床前,因为她和连城璧之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值得回忆的往事。

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想起了他们新婚的那一天,她也曾躺在床上装睡,他也是这么样站在床头,看着她,一直都没有惊动她,还悄悄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那时她心里的紧张和羞涩,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来,还是会心跳。

在他们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从来也没有惊扰过她。

他始终是个温柔和体贴的丈夫。

想到这里,她已几乎忍不住要睁开眼,陪他一起度过这漫漫的长夜。

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见窗外响起了一阵很轻的弹指声。

连城璧立刻走过去,推开窗户,压低声音道:“你来迟了,快进来。”

窗外的人带着笑道:“久别胜新婚,你不怕我进去惊扰了你们?”

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沈璧君忽然全身冰冷。

这是花如玉的声音。

她听得出。

可是她却连做梦也想不到,花如玉居然会来找连城璧。

他们怎么会有来往的?

沈璧君勉强控制着自己,集中精神,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连城璧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已经想法子让她睡了。”

花如玉道:“她不会醒?”

连城璧道:“绝不会,我给她的药,至少可以让她睡六个时辰。”

花如玉已穿窗而人,吃吃的笑着,道:“你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把她找回来,现在却让她睡觉,岂非辜负了春宵?”

连城璧淡淡道:“我并没有找她回来,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花如玉笑道:“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了不起的角色,你不但要她的人回来,还要她的心。”

连城璧也笑了笑,道:“我若只想要她的人回来,就不必费那么多事了。”

听到了这些话,沈璧君不但全身都已冰冷,心也已沉了下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泥,别人要把她捏成什么样子,她就被人捏成什么样。

花如玉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所以天孙想当面跟你谈谈下一件事。”

连城璧道:“什么时候?”

花如玉道:“月圆的时候。”

连城璧道:“什么地方?”

花如玉道:“西湖,水月楼。”

连城璧道:“我一定准时去。”

花如玉道:“你最好明天一早就动身,跟我一起走,先到扫花草堂去等着。”

连城璧道:“行。”

花如玉笑道:“你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连城璧道:“这次她既然已回来,就绝不会走的了。”

花如玉道:“你有把握?”

连城璧淡淡道:“因为我知道她根本已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花如玉吃吃的笑道:“你实在有两下子……”

这就是沈璧君昨夜听见的秘密。

直到现在,她的眼睛里还是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风四娘了解她的心情。

无论谁发现自己被人欺骗出卖了时,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何况出卖她,欺骗她的,又是她本已决心要厮守终生的人。

沈璧君流着泪道:“这次我本来的确已不想再离开他了,我……我实在也已无处可去,可是,听了那些话之后,就算叫我再多留一天,我也会发疯。”

风四娘道:“所以他一走,你也跟着跑出来了?”

沈璧君点点头。

她不但无处可去,甚至连一个亲人,一个朋友都没有。

她只有悄悄的躲在这种凄凉的小客栈里,悄悄的流泪。

苦酒入愁肠,也化作了泪。

风四娘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劝解安慰。

世上本就有种痛苦是谁也没法安慰劝解的,也只有这种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

日影渐渐斜了,渐渐淡了。

淡淡的日色,从浓阴间照过来,就变成一种凄凉的淡青色。

沈璧君的泪看来也是淡青色的,正慢慢流过她苍白憔悴的脸。

风四娘看着她,忽然笑道:“我现在想起了一件事。”

沈璧君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风四娘道:“我们两个人好像还没有在一起喝过酒?”

沈璧君点点头道:“从来也没有。”

风四娘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大醉一次好不好?”她不等沈璧君同意,已跳起来,冲出去,高声吩咐:“快拿酒来,要二十斤最好的酒。”

最好的酒也是苦酒。

对沈璧君说来,生命的本身已是杯苦酒。

风四娘已喝了两杯,她杯中的苦酒却还是满的,仿佛已将溢出。

“你不喝?”

“我不想醉。”

风四娘皱眉道:“人生难得几回醉,你为什么不想醉?”

沈璧君道:“因为我已明白你的意思。”

风四娘道:“我有什么意思?”

沈璧君道:“你想灌醉我,然后一个人到西湖去。”

风四娘笑了,苦笑。

沈璧君道:“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找连城璧,去找天孙,这次的机会你绝不会错过。”

风四娘苦笑道:“你本来好像并不是个多疑的人,现在怎么变了?”

沈璧君凄然道:“因为我已不能不变。”

风四娘道:“难道你也想去找他们?”

沈璧君道:“难道我不能去?”

风四娘道:“你不能。”

沈璧君道:“为什么?”

风四娘道:“因为我们这一去,若是被他们发现,就永远休想活着回来了。”

沈璧君道:“所以你不让我去?”

风四娘道:“因为你不能死。”

沈璧君道:“但你却可以去,可以死?”

风四娘沉默着,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璧君道:“你不但聪明美丽,而且很洒脱,你活得比很多人都快乐,至少比我快乐多了。”

风四娘又笑了,笑容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的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家,没有亲人,别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流浪,家的温暖,我连一天都没有享受过。”

“十几岁的时候,我已学会了骑最快的马,喝最辣的酒,玩最快的刀,穿最好的衣裳,交最有权力的朋友。”

“因为我知道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要想在江湖中混,就得学会应该怎么样保护自己,否则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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