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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这就是我说的不认识的料子。”玉芯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易函的裙子。
伸手轻捻了一下,他若有所思,“拿下去吧,清冼过后再送来。这料子轻透,应该很快就会干了。”
待玉芯出了房间,把手里的裙子给一个小丫鬟后转回来,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才开口:“看起来,我们救的人不简单,非富即贵。你猜猜她是什么身份?”
原来以为他是和玉芯说话,但从角落阴影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灰衣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立体,很有男人味,却和英俊没有关系。他看起来又冷又硬,让人以为是沉默少言之人。
“不是富家女,就是权贵女。”灰衣男面无表情,开口说话也是硬梆梆的。
“错!”蓝衣男子折扇一收,打在手上,“不会是富家女!”
灰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
“我们大越国是最大的国了吧?我们田家在大越国算是最富的了吧?还能有别家能富过我们去吗?”他手指互捻,像是在回忆刚才的感触,“连我们家都没有见过的布料,除了很权贵的那位,还能有谁用得上?”
“应该不会是公主吧?她待人有礼,还和我们说谢谢呢,一点傲气也没有。”玉芯对她的印象很好,觉得她和与自家小姐有来往的几个公主很不同。
“也不是所有公主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蓝衣男子,“我们问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们?”
对啊,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正确答案,问本人总没有错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玉兰高声说:“少爷,易小姐来了。”
第八十六章莫明(二)
听到有人来,灰衣人一闪,回到角落里。再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里有人。
易函走进这间比她刚才休息的那间大三四倍的房间里。精神力受了限制,第六感却没有消失,被注视的感觉让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灰衣人所在的角落。没见有人,离得也超出四米,易函便不再关注,这是别人的房间,真有什么,只要对主人没有恶意,她哪能说什么?
蓝衣青年男子叫田明朗,人也一如其名的明朗。他开门见山,对他皇商田家少家主的身份也不隐瞒。
“我不是这里的人。”易函却只是如此说。
“你不说你家在哪里,但也要有个打算吧?你想去哪里,你要是不说,我也不能帮你。”田明朗很诚恳。
“我家在M省,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只知道上一刻我还在家,下一刻就到这个湖里了。”易函说的是实话。
“你是被下了迷药?M省是什么地方?”田明朗奇了,“东部这边的国家大半我都游历过,甚至近些的海外岛国也去过,但是没有听过你说的地方。不会是在西方那边吧?”
易函无语了,总不能说不在这个世界吧?
“要不你先跟着我们,如果想到什么线索就告诉我。”看她不说,田明朗也不勉强,健谈地说起他一路游玩遇到的趣事。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适合的工作?”易函问。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没有钱寸步难行。
田明朗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在我们这里,不管在哪里做事,都是要提供保人的。只有男的家人,才可以做保人。”田明朗像是在想她怎么去找事做,“你一个单身女子,谁给你做保人?”
“真的没有办法吗?”易函不死心。她总不能靠着眼前这个,吃白饭吧?就是别人不介意,她自己也不答应。
“有,很多孤苦无依的女子会自卖为奴。”田明朗说得很平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小在这里生长,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这是一条解决之道。单身没有依靠的女人,是很难生活的下去的。
易函没有再说话,沉默着。
她是第一次进入测试,除了知道主题是关于心智的,其他都难以猜测。不知道这里是真实世界还是虚幻,也不知道测试是如何进行,又以什么评价是否通过。随着时间流逝,她还是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呀,都戌时了,一起用晚膳吧?吃了饭再想!”田明朗问。
易函答应了。她是听得多,说得少。因为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她时不时开口应和田明朗的话,让他谈兴更浓,说得更多,她能得到的信息也更多。
终于知道这里是大陆东部的一个最大的国家……大越国,周围有几十上百个小国。在中部和西边很远的地方,才有另两个可以与之相比的大国,另外海外的岛中也有很多国家。
这里是一个典型的男权封建社会,女人地位低下。像她一个单身女子,别说找工作,就是有钱租房或买个地方自己住都不能,别人不会出租出卖。其他女人如果失去所有男性家人,不是另找婆家,就是去投奔远方的亲威。这两样都不选,那就只能把自己卖了,找个主人家,在主人家的庇护下渡过余生。
易函一时无法可想,晚饭虽然有好菜,还有个健谈的人在一边热闹地陪着,她还是有些低落。晚餐之后,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休息了。
“玉板,查得怎么样?”易函走出去没多久,田明朗叫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灰衣人。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除了在湖里出现,之前的线索完全没有。”玉板从黑暗里走出来,把一份文件放在田明朗面前。
“衣裙布料不知,荷叶藕形项链做工精致,大越工匠做不出?碧绿玉镯价值不菲?”田明朗边看边说,“就这些吗?”
“还有谈吐有礼,举止优雅。另外听口音,应该是我大越或周边的人。”玉芯在一边补充。
“那个地方有什么消息?”田明朗再问。
灰衣人又拿出一份文件给他:“完全没有相关的事发生。不论是后妃还是公主,都没有大事。”
“亲王之类的呢?”田明朗不死心。
“没有。”灰衣人平板地说。
“我们的情报网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田明朗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对头派来的?要不怎么会没有线索?”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是我们派人去,应该会找个身家清白不怕查的。”灰衣人又说。
“你说得对。”田明朗站起来。“先休息吧。以后总会知道的。”
“这样太危险了。她进门时往角落看了一眼,一定是发现什么了。”灰衣人不赞同,“我看她很不简单,还是找个地方安置就行了吧?”
“她自己也在想着这事,我们明天先看她的打算再说吧。”田明朗想到易函温和地笑容,觉得那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心里也不愿意把她随便安置。
丑时中,整个码头都很寂静。五条没有挂灯的小船悄无声息地接近二层高的大船。
比划几个手势,两条小船上的人隐入黑暗里,三条小船来到大船下。
大约十分钟后,打坐中的易函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失火了。
拿湿布把头一包,再拿了挂在角落木盘上的毛巾,沾湿后捂住口鼻,然后小心地打开房门。外面一面喧闹,到处是火光,而且浓烟滚滚。过道,角落的火势火非常大。
就算是木质结构易燃,也不可能只燃在过道和角落吧?
意识到不对,她改变主意,不往甲板上去,而是把床单浸湿,披上后从过道边猫着腰往见田明朗的那个最大的房间而去。
田明朗有暗卫护着,看到过道里有浓烟和火光,当即选择了跳窗。
易函到房门外时只一脚就把门踢开了。房中无人。
她顺着窗跳出去,发现离岸不远的地方传来打斗声。
果然,这火是人为而非天灾!
尽管已经有两人从上头吩咐要特别关注的窗子里了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正要往打斗处追击而去的一条小船还是回转过来,一箭射向易函。
在空中一个翻转,易函避过冷箭。落在水里,迅速下沉后游离,避开紧接而来的更多箭头。
什么鬼测试?一天就让她如此亲密地接触了两次水!
但是因为有了白天的经验,易函现在很冷静。
她如果往别处游,是很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但谁让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她做不到独自离开。看了看水里并没有埋伏,她闭着气,在深水里向打斗处游去。
水上的打斗声越来越近,易函看到水里了拼命躲着箭的田明朗,以及半个身子在水上,被动防御的灰衣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追杀还是暗杀现场?易函看着田明朗还算灵活的身影,没有立即过去。远远离开,绕到岸边的水下。
岸上的黑衣人目标明确,他们关注的是灰衣人那里。灰衣人武艺很是了得,他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