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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等三人开始时看得兴高彩烈,但随着天狼杀的人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残忍,几乎把每一个与他当面的白莲教众都打得四分五裂,徒手开膛破肚,饶是这三个刀头舔血的绿林悍匪也都有些不忍再看,甚至胃里也开始一阵阵地翻江倒海,呕吐物几乎到了嗓子眼。
天狼狠狠地一爪击出,直接插进对面最后一个还站着的白莲教众的心口。双眼红光一闪,手上气劲爆出,直接把对面的白莲教众爆成了十余块。尸块飞得到处都是,天狼举目四顾,地上已经血流成河,三百多名白莲教徒。无人幸存。都成了他的爪下亡魂,死无全尸。
远处的铁门那里有了一些响动,天狼心如明镜,即使在刚才的恶战中,即使陷入了完全的杀戮状态,他也一直留意着千面神手的动静,甚至连他滚到死人堆里,迅速地给自己易了个容。脸上抹了鲜血装死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天狼转过身。浑身上下已经被染得通红,一步步地踏在尽是肝肠与尸块,血已经流得象条红河的地上,走到千面神手的身边,他停了下来,右手泛起一阵红气,一掌击出,在千面神手的脑袋边生生轰出了一个小坑,冷冷地说道:“装死没用的,起来吧。”
千面神手知道早已经被看出了,再装也是无用,他的武功并不算出色,比起杨春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能在白莲教当上堂主完全是靠了易容之术,刚才天狼那魔鬼般的杀戮已经彻底把他吓得尿了裤子,对眼前这尊杀神再不敢有任何违背,于是他很听话地站起了身,只是身子如筛糠一样地不停发抖。
天狼抹了抹脸上,尤其是眼皮上的血,这让他看起别的东西不至于是一片红色,他看着千面神手,平静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换一个位置谈话了,千面神手,你的真名叫什么。”
千面神手眼珠子不停地转,似乎是在考虑要说什么,天狼摆了摆那只仍然在滴着血的右手:“我没什么兴趣听你编的谎话,你刚才也看到我是怎么杀人的了,实话告诉你,我是锦衣卫,这次就是来灭白莲教的,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全取决于你的回话,答错半个字,直接分尸!”
千面神手连忙点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阁下神勇盖世,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回英雄的话,小的蒙古名叫阿里不朵乌哥,汉名王木风。”
天狼点了点头:“你那鞑子鸟名老子懒得记,就叫你王木风好了,你这易容之术,是谁教给你的?”
千面神手咬了咬牙:“易容之术和这炼制毒人的办法都是我们草原上流传的巫术一系,小的少年时曾学过巫术,是以精通这些,加上又会汉话,所以被大汗于三年前秘密派进中原,与白莲教建立了联系,我这个堂主就是专门炼制白莲教抓来的毒人,然后运往关外,给大汗使用的。”
天狼冷冷地问道:“白莲教总舵在哪里,除了勾结你们蒙古人以外,他们还有什么目的,你们蒙古人是如何能让白莲教死心踏地为你们卖命的?”
千面神手答道:“这白莲教的总舵,应该是在大同附近,他们对我也有所防范,只在这里为我建立了这个炼制毒人的基地,并不让我去他们的总舵找他们,即使有事,也是赵全派李自馨过来。”
“英雄应该知道,其实我们蒙古和白莲教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同盟,白莲教当年助朱元璋起兵夺了天下,却被朱元璋反过来取缔,打压,所以活动转入了地下,可是当皇帝的心一直没有灭。”
“历任白莲教主都是秘密在民间传教,积累力量。当年英宗皇帝在位时,白莲教也曾暗助我们蒙古的瓦勒部大汗也先,击败明军,甚至俘虏了明朝皇帝,但在北京城下明军守住了京城,随着瓦勒军最后退出中原,白莲教的这次努力又化为了泡影,只得再次转入地下。”
天狼“哼”了一声:“原来当年的土木堡之变,就是白莲教在背地使坏,经此一事后,只怕白莲教更加坚定了抱你们鞑子的大腿,借外力入主中原的打算吧。”
王木风连声道:“正是如此,白莲教此后就一直在山西经营自己的势力,就是以传教为名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但这里毕竟是边关重镇,朝廷对于白莲教还是有所防范,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招摇,加上我们蒙古自从土木堡之役后也是四分五裂,各部征战不休,所以白莲教没了外援,也不敢轻易起事。”
“直到了你们的嘉靖皇帝登位之后,禁绝了与我们蒙古的边市贸易,加上我们蒙古鞑靼部出了俺答汗这位伟大的大汗,再一次统一了蒙古各部,所以大汗的眼睛又盯向了中原,他知道白莲教与我们蒙古历史上的关系,所以特地让我带上了当年前任白莲教主与瓦勒盟誓的信物,来中原与白莲教接上了头。”
天狼恨恨地说道:“那你们给白莲教的好处,恐怕就是一旦他们引你们蒙古骑兵入关,攻下京师,灭亡大明后,你们会扶白莲教为傀儡,让他们的那个教主赵全,登基称帝,对不对。”
王木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赵全还与我们约定,以后称我们大汗为汗父,以儿臣自居,一旦得到天下,每年向我们蒙古送岁币一千万两。”
天狼心中暗骂这赵全实在是史上第一汉奸,即使是秦桧给金人开的岁币也不至于到国家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但他现在顾不上恨赵全,蒙古人的动向和赵全现在的位置才是他最关心的:“王木风,你老实回话,赵全现在在哪里,你们又准备何时开始进犯中原?还有,你的那条出关通道,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回 审问(一)
王木风苦笑道:“英雄,白莲教在宣大一带经营多年,早已经挖了上百条出关的地道了,我这里只是其中一条而已,你光知道这条是没用的。我在蒙古毕竟不算大将,只是一个来往于蒙古与白莲教之间的使者而已,军机大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大汗的攻击方向与时间。我只知道现在赵全应该是已经亲赴塞外,和大汗约定出兵的时间了,只等我这批毒人一到,就会大举进攻啦。”
天狼心中一凛,追问道:“是进攻宣府这里吗?”
王木风摇了摇头:“英雄啊,这等军机大事,我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呢,小的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经告诉您啦,如果你想要知道详细的军机,那就得去问赵全,或者是李自馨才行。他们现在人都应该出了边塞。”
天狼突然想到那天的李自馨还没顾得上打扫战场就走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沉声问道:“李自馨那天匆匆离开,是做什么,你可知道?”
王木风本来想推说不知,但一看上天狼那闪着杀意,泛着冷冷寒光的眼睛,吓得把到嘴边的谎话又吞了回来:“李副教主是跟着赵教主一起去见大汗了。”
天狼一把抓住王木风的胸衣,把他象提小鸡子似地拎了起来:“现在都不老实回话,看来不给你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王木风只感觉胸前的肋骨给天狼的内力顶得就象要折断似的,他想要运功抵抗。却是被天狼的左手姆指顶住了经脉,半点力也发不出来,才片刻功夫。就痛得头上的豆大汗珠滴滴向下滚,他咬着牙,强忍着说道:“英雄,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你就是用刑,小的也不可能编故事出来。”
天狼一松手,王木风象团烂泥似地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贪婪地吸起气来,刚才天狼的内力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行走,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肉。真真是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狼冷冷地说道:“如果要见俺答汗,只赵全一个就可以了,用得着李自馨这个副教主也跟过去吗?再说了。俺答汗现在还没有挥军攻关。李自馨连刚刚消灭的羊房堡都不留下来查看一番,就这么急着走,你说他是为了见俺答汗?骗鬼呢!他要真的这么着急见俺答汗,还用得着自己跑来攻山吗,以羊房堡三个寨主的功夫,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的。”
王木风闭上了嘴,眼珠子开始贼溜溜地转,在想新的说词。天狼也不跟他废话,上前一步又准备把他再次拎起来。刚才吃够了苦头的王木风这回哪还敢再来一次,连声求饶:“英雄饶命,我说,我全说!”
天狼沉声道:“这次再敢有半句谎话,直接先拧下一只胳膊,再问话!”
王木风刚才早就给天狼的那种血腥残杀吓傻了,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连忙说道:“其实前几天赵教主已经见过大汗,从塞外回来了,今天中午李副教主刚接到的消息,大汗要我们在大军攻关前,全力消灭宣府城西二十里处的铁家庄!”
天狼染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