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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圣看着还在低头沉默,没有下定决心的贺青花与王子乔,上前一步,低低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严厉与坚决:“这次我是行动的总指挥,你们真的要走的话。我也不留,但我鬼宫弟子和总坛卫队都会留下听我命令,回去就是永远在教中抬不起头,留下来拼一把还有希望。何去何从,二位自己选择吧。”
王子乔跺了跺脚,咬牙道:“那好,老鬼,凭着咱们几十年的交情,再听你一次,这回你说咋办就咋办。”
鬼圣的眼光看向了贺青花,贺青花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四大护教尊者联手闯荡江湖也有三十多年了,老烈火死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这是一生的遗憾,这次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留什么遗憾,老鬼,就听你的好了。”
鬼圣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压低了声音:“青花,老六指,你们都先假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我装着没办法也跟着走,一会儿在一里外树林里汇合。”
鬼圣话音刚落,突然脸胀得通红,指着王子乔和贺青花破口大骂起来:“贺青花,老六指,你们两个今天要是不帮我,休怪我鬼圣与你们割袍断义。”言罢扯起自己的大袖,作势欲撕。
贺青花的脸上也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老鬼,你不仁,别怪我们不义。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今天你能背叛师兄师妹,明天就能叛出神教,听我一句劝,现在回头还不晚,咱们一起跟教主请罪。”
王子乔也附和道:“是啊,老鬼,人在江湖混,死生事小,义气事大,今天若是你坏了自己的信誉,以后也是不可能弥补过来的。先回去吧,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鬼圣的声音抬高了八度,吼得远处伏魔盟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不知道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没了这次机会,以后教主也不会再给我们机会的,现在我们人数毕竟还有优势,拼他一家伙,也不留遗憾了。”
贺青花冷笑道:“拼?你拿什么去拼?刚才你连那个夺命书生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天狼了,现在你受了内伤,再不走只怕想走也走不了,我贺青花只要有万花宫的宫众在,在神教中地位自然有保证。
老鬼,我最后劝你一句,你的鬼宫组建也用了几十年的心血,今天在这里拼光了,以后你在神教中才真的是什么也没啦。想想老烈火,他的人在当年落月峡一战中损失殆尽,从此就给呼来喝去,再无地位可言,我可不想步他后尘。”
贺青花说完,长鞭在地上震了一个鞭花,激起一阵尘土,扭头对着魔教徒众中几十名青巾蒙面的女子喝道:“都跟我回去!”说完便双足一点地,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向着官道边上的一个小树林飞去。
鬼圣怒道:“贺青花,你好!”
王子乔的脸上也现出一阵难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算太高,但仍然能让对面的高手们听到个七七八八:“老鬼,好自为之吧,青花说的有道理,今天我们没啥胜算,若是在这里把本钱折腾光了,以后回了教也没我们好日子过。”
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五十多名沉默不语的总坛卫队,继续道:“这些总坛卫队都是教主的心血,不是你我能随便折损的,你若是今天把他们都折在这里,只怕教主不会放过你。听兄弟一句劝,跟我一起走吧。”
鬼圣怒吼道:“要走你走,老子今天就是再用一次僵尸功,也不会离开的。”
王子乔摇了摇头,对着二十多名一身白衣,胸前绣着一只飞天蝙蝠的手下喝道:“跟我走。”言罢身形一飞冲天,如同一只巨大的白色幽灵,无声无息地在空中迅速飞行,紧跟着贺青花的身影而去。
贺青花和王子乔一走,一下子带走了魔教近一半的成员,刚才还人多势众,黑压压一大片的魔教徒众瞬间就少了许多,数量比起对面的伏魔盟人众也有所不如了。
刚才鬼圣等人在一边商议的时候,天狼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内息,今天的一战,他也消耗巨大,尤其是与公冶长空的一番恶斗,看起来自己胜得干净利落,实际上已经被那两锤打得受了内伤,连内息的运转也都不太流畅了。
放开公冶长空后,天狼抱臂站在原地,装出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但一直在运功调息,也多亏得鬼圣刚才和贺青花与王子乔罗嗦了半天,才给了他充足的调息时间,这会儿的功夫功行两个周天,感觉功力基本上恢复了**成了,除了那招消耗巨大的天狼灭世斩以外,其他招数基本上都能使出。
鬼圣看着贺青花和王子乔离去的身影,恨恨跺了跺脚,对着还剩下的鬼宫门徒与总坛卫队说道:“撤吧,回去后再向教主禀告,治这两个家伙临阵脱逃之罪。”(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回 变脸金不换
总坛卫队里为首一个高大汉子走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裹在一件胸前绣着火焰的黑衣里,只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鬼尊,真的就这么撤了吗?教主可是吩咐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目的的。”
鬼圣恨恨地说道:“那两个家伙不战而逃,东厂的人已经指望不上,现在继续拼下去只有全军覆没,暂时先退,以后再跟这个天狼算总账。”
他说完之后,也不等那个高大汉子回话,一身黑袍一下子鼓满了风,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几十丈外,而那些形如幽灵般的鬼宫护卫们也都纷纷跟着撤离。
总坛卫队的那个高大汉子心有不甘地瞪了沈鍊一眼,恨恨地说道:“我们走。”一挥手,五十名总坛高手迅速地组成了五人的战斗小队,交替掩护着向鬼圣们走的方向撤去。
智嗔身边的两名僧人对智嗔低语道:“师兄,贼人要逃,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智嗔冷冷地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看到那些魔教总坛卫队了吗,他们留下来断后也保持着战斗队形,敌人不是溃退,我们这时候追击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战果,而且逢林莫入,鬼圣他们三拨人都向着同一片树林撤退,显然有阴谋,没准就是想诱我们过去呢。跟魔教的争斗时间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不急于这一次,先对付沈鍊和天狼。”
智嗔说完后,转向了远处护卫着红花鬼母与公冶长空打坐疗伤的金不换,郎声道:“金公公,你还想继续留下来和我们争夺沈经历吗?”
金不换今天经历了大喜到大悲的转变,他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天狼,生生把自己的万丈雄心和完美计划击得粉碎。
紧接着他又遭到了鬼圣的背叛,虽然他很清楚鬼圣跟自己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根本靠不住,但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把还在原地治伤的自己一家三口就这样无情丢下,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气得金不换牙痒痒,刚才一边在给老婆儿子护法,一边在想着如何脱困后找那鬼圣报仇算账。
听到智嗔的话后。金不换的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了笑容,这套根据不同的情况迅速变脸,是他在进宫前就学到的本事,靠着这种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技能,他成功地讨到了师父的欢心。娶得师妹。逼走鬼圣。
进宫之后,金不换当差多年,耳濡目染各种宫庭斗争,这套伎俩越发地纯熟,最后混到东厂厂公这个位置,绝不是只靠着武功。只是前几年随着金不换官越做越大。这方面渐渐开始不注意了,终于惹恼了皇帝,又因为东厂新来了一个厉害角色,抓了他一个把柄一下子就夺了他的厂公之位。
金不换痛定思痛。又开始重新把以前当小人物时察言观色的本事拾了起来,而现在,正好到了这本事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金不换的脸上摆出一副无奈地苦笑:“智嗔师父,你也看到了,此事都是严嵩与魔教鬼圣所为,咱家也是上了他们的当,被他利用过来传诏。本来咱家不想来的,奈何鬼圣搬出了严嵩来压我,你说我就一宫里听差的,哪敢得罪当朝首辅啊,再说咱家现在也不是东厂厂公了,没了权势,还不是就任他们摆布了嘛。”
智嗔听得一乐:“金公公,你就这两句话就能把自己择得干净,真是好本事啊,怪不得能在宫里混这么多年,就是失了势也没给打发到南京看祖陵呢。”
金不换索性继续装下去,哭丧着脸道:“本来只是说好给严嵩传个旨的,他说咱家反正是宫里人,直接去宣旨就是,咱家就是寻思着沈经历也得了圣旨去寻旨,到时候万一两边冲突起来,闹不好咱家就得落得个矫诏的罪名了,那可是要灭族的。所以咱家才力劝鬼圣带人来这里,就是想和沈经历商量出个办法来。”
天狼在一边听得恶心得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