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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冷冷地回道:“张右使,我就一直说你的脑子不好使吧,你可别忘了,我们还在大汗那里留了个易容的侍卫呢,他可是跑不掉的!而且相信在大汗的严刑下,他的嘴也不会紧到哪里去,在他被五马分尸前,一定会把我的事情交代清楚。”
黄宗伟突然开口说道:“怪不得你刚才没说什么行规不行规的,直接把小王子雇你叛逃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天狼的脸上浮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你们的这个小王子实在是不够意思,只要我帮他潜逃,却不拿出真金白银,要不是看他奇货可居,我才不会做这单生意。如果他的那个侍卫没有招供的话,俺答汗也不会把赫连霸紧急召过去,看样子就是想给你们英雄门下任务,到大明境内把小王子给抢回来。”
黄宗伟的眼中突然杀机一现:“天狼,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大汗和尊主想做什么,还敢拿小王子的xìng命来要挟我们?”
天狼诡异地笑了笑:“黄左使,我先冒昧地问你一下,刚才这位张右使说他做不得主,那你能不能做主和我谈判呢?在我们上次交易的时候,好象你是有这个权力的。”
黄宗伟冷冷地回道:“这不需要你费心,你想说什么可以先提,我看你的条件再定夺。”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天狼,甚至没有觉察到张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sè。
天狼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冷峻,一如前几天在大漠和黄宗伟交易时一样:“黄左使,你听好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放了我,放了展慕白,我就可以考虑把小王子给还回来。”
黄宗伟先是一怔,转而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气,震得天狼的耳膜“嗡嗡”作响。笑毕,他恶狠狠地盯着天狼,说道:“天狼,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啥处境,敢开这样的条件?你信不信我先卸你一只胳膊?”
天狼的神sè平静,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透着一股平和:“黄左使,我早说过,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我既然敢只身来这里,早做好了落入你们手中的准备,这条命也随时可以不要,只是我如果一死,把汉那吉也别想活了,把汉那吉如果死了,那你们英雄门上下全都得给他陪葬!”
黄宗伟的脸sè微微一变,说不出话,而张烈却一下子吼了起来:“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我们就算救不回小王子,最多也就是个办事不力,大汗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全帮上下为他陪葬?”
天狼哈哈一笑,道:“张右使,你看黄左使都不说话了,说明他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你不妨问问他。”
张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了正在沉吟不语的黄宗伟一眼,黄宗伟被他的这种眼光弄得有点不高兴:“三弟,这人嘴尖舌滑,心思歹毒,就想着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为自己脱困作打算,别上了他的当。”
张烈“哦”了一声,可是眼中的疑问却没有减去半分。
天狼本想摇摇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完全不能转动,只好作罢:“张右使,你应该知道伊克哈屯可敦(伊克哈屯是人名,可敦是蒙古人对于可汗的正妻的称呼,相当于汉人的皇后)跟这小王子把汉那吉的关系吧。”
张烈反问道:“你是想套我的话吗?别做梦了!要说你自己说。”
天狼眨了眨眼睛:“这位伊克哈屯可敦,可不是一般的草原女子,她娘家的部落非常强大,并不比俺答可汗的本部弱多少,这些年俺答能号令大漠,让本来四分五裂,各行其事的小部落们名义上尊他的号令,能跟他一起出兵去抢劫大明,伊克哈屯的娘家部落居功至伟!”
张烈yīn沉着脸不说话,这些都是草原上人尽皆知的事实,天狼打听到这些也并不奇怪。
天狼继续说道:“这位伊克哈屯可敦跟俺答生了三个儿子,小儿子铁皆台吉夫妇早死,而这把汉那吉就是她这小儿子的遗孤。从小就在她那里长大,也是由她最忠心的仆人阿力哥的老婆nǎi大的。黄左使,我说的没错吧。”
黄宗伟恨恨地道:“这些都是他的那个侍卫,也就是阿力哥的儿子力吉和你说的吧。”
天狼嘿嘿一笑:“还是黄左使聪明。俺答汗好sè,连外孙女都抢,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抢过多少草原上的美女了,但伊克哈屯可敦一直都忍着他,可这回他不仅睡了自己的外孙女,还将错就错地把亲孙媳妇送了人,这也怪不得把汉那吉想要背叛他了。”
张烈重重地向地上“呸”了一口:“再怎么也不能投降你们汉人!”
天狼反问道:“也只有到了我们大明,到了汉人的地盘上他才能安全,难道你们英雄门会保护他吗?”这一句话呛得张烈哑口无语,气鼓鼓地瞪着天狼,却又说不出话来。
黄宗伟深思之后,开口沉声道:“天狼,你不要东拉西扯,就算小王子跑到大明了,就算可敦对他有所同情,我们救不出小王子最多也就是办事不力,又怎么可能迁怒于我们呢?”
天狼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而他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冷酷而邪恶:“因为我跟那个易容后留下的侍卫力吉说过,如果想要活命,就在身份暴露后跟大汗说,这次的行动是我天狼跟你们英雄门一起策划的。”
“而我天狼不是正好在九天前跟你黄左使接过头嘛!你可以向大汗解释,说你们和我是做丝绸交易的,看看他现在会不会信你。”
第二十六回 临危不乱(三)
天狼看着黄宗伟已经开始冒汗的额头,笑着说出了最具杀伤力的一句话:“黄左使,你难道没觉察到从三天前开始,这居延海就已经被上万铁骑包围了吗?”
黄宗伟一直镇定的脸sè这回终于大变,天狼说中了他最担心的事情,之所以白天他要带人出去,就是因为这几天来居延海外一直有大军活动,而赫连霸却是被大汗派了可汗卫队来宣诏带走,这显然是大汗已经对英雄门起了疑心,有斩尽杀绝的打算了。
张烈这回没有高声叫骂,虽然他的xìng子鲁莽暴躁,对军国大事并不是非常清楚,但这几天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听到天狼这样一说,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下也变得底气全无,嘴里喃喃道:“他娘的,好一条毒计!”
黄宗伟对着眼神中尽是嘲讽的天狼,语气中已经不复刚才的强硬:“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想要通过大汗来除掉我们英雄门?而你则在这之前趁乱把展慕白救出去?”
天狼的声音带了一分得意:“也不完全是!我这个人做事,会根据自己当前的局势作出准确的评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英雄门抓住了华山掌门展慕白,目的也不是为了从他那里拷问出什么华山绝学,而是想以他为诱饵,把想来营救他的少林武当这些中原大派的jīng英高手一网打尽吧。”
黄宗伟今天已经无数次被天狼说中了心事,这次再被说中,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的吃惊了,他淡淡地回道:“不错,正是如此,难不成你的雇主是这些中原大派,他们看出了我们的计划,才要你一个人来救展慕白?”
天狼笑了笑:“黄左使,不用试图套我的话,没有征得雇主同意或者是被他主动出卖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交代雇主的身份。刚才小王子那事我跟你说得很清楚,那不算是委托,因为我没有收他的钱,只不过我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把这些信息透露给你,也只不过是为了谈判设置个前提条件罢了。”
黄宗伟冷冷地道:“你想谈什么?换展慕白?”
天狼叹了口气:“黄左使,你是不是跟张右使呆久了,智力也开始下降了?”
不理会张烈的怒目而视,天狼继续说道:“你觉得一个蒙古大汗的亲孙子,纵横大漠的小王子,他的价值是一个区区华山派的掌门能相提并论的?”
黄宗伟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
天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黄左使,你看我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个时辰了,虽说咱是习武之人,可是一直这样别扭着说话,我也累。毕竟今天我先是跟逐风苍狼打了一场,又跟张右使一场大战,消耗也不小,接下来还跟你聊了这么多,很耗脑子。”
“不如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们再慢慢聊,也体现一下你们愿意和我合作的诚意嘛。”
张烈恨恨地骂道:“你这狗贼还嫌累?要不是现在尊主被大汗叫去,生死不明,老子早就把你给剐了,就冲你想出这么毒的计策来陷害我们英雄门,也有脸再谈和我们合作?你不是会十三太保横练吗,老子现在就看看你这身皮有多硬!”
张烈越想越气,周身的淡蓝sè内息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