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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你去吧,我绝不会阻你的正事。只是一定请记得师妹在等你,莫要负了兰湘。”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妹回武当后一定也要多加留意,但凡有蛛丝马迹切勿声张,凡事与紫光师伯商量为上。”
沐兰湘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大师兄,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李沧行知道这个时候沐兰湘想到的应该是重要的正事,忙收拾了一下心情,仔细听了起来。
沐兰湘一边想一边说道:“当日你给紫光师伯赶出武当时,师伯为了保全我名节,也给你留面子,曾当众宣布过你是下山自行历练去的,当夜之事应该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并无其他人在场。”
沐兰湘轻抚着李沧行的脸,继续说道:“但很奇怪,没过几个月江湖上就传遍了你是淫-贼,在武当山上也色胆包天的流言。紫光师伯曾经为之震怒,召集过所有弟子,盘问是谁泄露的消息,最后也没查出来,也无法阻止这流言扩散。现在想来,我们武当似乎真的有内鬼耶。”
“哼,要我找到这内鬼,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这女表子养的害得我好苦,他奶奶的。”李沧行恨起来一脚踢在旁边的树上,一阵枝摇叶落。
“粗粗粗。“沐兰湘从没听过他这样骂过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刮了刮李沧行的鼻子。又问道:“女表子养的是啥意思?”
“不好意思啊,小师妹,我恨极这内鬼才会口不择言。那个是骂人的话你别多问了。不瞒你说,你房里的迷香就是这杀千刀的贼人点的,那夜我也中了迷香才会那样对你。后来他还在我房里也放了这药想要嫁祸给我!”李沧行心里一直闷得慌,眼看沐兰湘也对此事起疑,索性明说。
沐兰湘一下子抓紧了李沧行的双手:“啊,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呢,大师兄最是君子了,怎么会这样对我!其实那日你第一次提到内鬼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到这点了。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向紫光师伯辩解呢?走,我们这就回武当,我帮你去说。”
沐兰湘抓着李沧行的手,眼睛里象要喷出火来,恨不得马上带着大师兄飞回武当。
李沧行摇了摇头,松开了沐兰香的手:“不必了,师伯逐我出师门主要还是别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细说的。总之你回武当后一切当心,你本性太单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怕你会误会好人伤了同门感情。”
沐兰湘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都不止一次地独立完成过任务,才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呢。我会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有疑问了再向师伯报告。”
“师妹果然冰雪聪明。”李沧行知道小师妹最喜欢被哄着。
沐兰湘一下子又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人家才不要聪明呢,人家就想笨一点,永远让你宠着护着。”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回到了甘州城的大漠客栈,李沧行一见窗外挂着火华子的长衫,暗暗松了口气,转眼一看老板还在柜台前,便上前相问师兄可否平安。
那老板警觉地看着李沧行一言不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面具掉了,暗骂自己考虑不周,改换沐兰湘上前相问,那老板认得小师妹,才告之二人,火华子正在客房之中。
老板陪二人上了楼,一进房门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李沧行正在奇怪之际,只见老板走到墙边,抓着墙上挂着的八角镜正反转了几圈,只听咯吱一声,地上突然裂了条个大洞,一条长长的台阶直通下面。老板轻声道:“你们的同伴就在里面,过去吧,我帮你把风。”
李沧行冷冷地道:“掌柜的,我现在见不到师兄,对你也不能无保留地信任,还请阁下与我一同前往吧。”
掌柜笑了笑:“也罢,那就请这位姑娘先在上面守候,我与阁下先下去,确认无误后再换过来,如何?”
“有劳了。师妹,你先在这里守着。”李沧行凑到沐兰湘耳边低声道:“若有不对劲处,保命为上,先行逃离,在城东三里处的茶棚碰头。”沐兰湘点了点头,抽出剑来守在洞口。
李沧行随着那老板一起下到那楼梯底,下面乃是一处石室,气味潮湿难闻,显然很久没人使用过,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置一个烛台,透过那昏暗的灯光,李沧行发现桌边坐了三人,却是沉默不语,一人正是火华子,而另二位赫然乃是欧阳可与王念慈!
当下李沧行再无疑虑,向老板致了歉后,叫来沐兰湘,五人就在这桌子边落了座,想到昨天此时大家还在白驼山庄,宾主尽欢,今天欧阳可却是家破人亡,李沧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第一百八十七回 又见欧阳
李沧行看了看欧阳可,但见他一袭白衣上已是血迹斑斑,潇洒的神情再也不见,眼窝深陷,双拳紧握,牙咬得格格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王念慈同样是狼狈不堪,身上裹了十余处布条,显然是力战中伤痕累累,眼含热泪地望着欧阳可。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可怕的寂静。
突然间王念慈“哇”地放声大哭,一下子跪倒在欧阳可面前,声嘶力竭地道:“公子,都怪我,都是我给你们山庄惹来的这祸,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子,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好吗?”
欧阳可仍然一句话不说。
火华子一见情形不对,接过话茬道:“都怪我等昨天走得匆忙,不然如果能留下来助庄主一臂之力,恐怕不至于此。”
欧阳可终于开口说话了:“三位不必自责,在下考虑不周,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与决心,全庄上下几百练家子都无法抵挡来犯的高手,三位即使留下,恐怕也只会让在下徒增遗憾而已。”
“在下久居边陲,孤陋寡闻,昨天一战后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可惜了我山庄上下数百家人与我白驼山庄百年基业,这教我如何死后去见列祖列宗!”
言及于此欧阳可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王念慈哭得更是肝肠寸断,与他相拥而泣,三人在旁心下均是戚戚然。
俄顷,欧阳可抹干了眼泪,道:“欧阳某死里逃生后百感交集,一时失控,让三位见笑了。”
“哪里的话,换了谁恐怕也受不了这打击的。”火华子道。
“咦,李大侠怎么好象换了张脸,与前几日完全不同,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欧阳可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沧行的容貌改变。
李沧行一抱拳道:“在下因私人原因不得已易容改扮,实无恶意,还请庄主恕罪。”
火华子在一旁道:“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庄主了,这位乃是武当高足李沧行,来我派是为了协助调查锦衣卫在我派的内鬼,为了方便行事才以易容身份行走江湖。”
李沧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很响亮,欧阳可也有所耳闻:“原来是武当的大弟子李少侠,落月峡一战阁下名声四起,久仰久仰。”
李沧行听着他的话感觉怪怪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礼。一看沐兰湘,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火华子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李沐二人,对欧阳可说道:“言归正传了,欧阳庄主,你这次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那达克林本人都自称没去现场,锦衣卫的实力真有这么强?”
欧阳可叹了口气:“唉,说来实在惭愧,达克林确实没有来,昨天晚上初更过后,他们趁我庄轮值换岗之时发动的攻击,当时山庄的机关消息都因换岗而来不及发动,显然敌人对我庄的情况早已心知肚明。”
“来者有四五十人,俱是精锐高手,为首的四五人更是武功高强,个个不在我之下,我与念慈力战不敌,老管家舍身挡住了追兵,让我二人得以从我房中的秘道逃了出来。只是我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欧阳可说着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现。
李沧行抬起了头,与火华子对视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锦衣卫实在是可怕,势力连这西域山庄都能渗透,那对于中原各派更不在话下了。实不相瞒,昨天一见贵庄火起,我三人就想起来救援,结果半路上碰到了达克林。”
欧阳可闻言大惊,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奇怪为何达克林没有出现:“什么,你们居然碰到那恶贼?怪不得他根本没来我山庄,与他交手了吗?结果如何?”
李沧行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与沐兰湘的幸福缠绵让他一直来不及细想此事:“我们是在城外五里处的树林道上碰到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想来他守在那里只怕是想截杀逃出山庄的人。幸亏庄主事先有了暗道,不然只怕即使逃出来也难逃他的毒手。”
欧阳可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