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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暗沉,目光却依然犀利,直直地盯着如雪。
如雪抬手道:“坐,卸去刑具。”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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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父女不相识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东方……东方向宇,本官奉命来审理你的案子,本官希望你如实回答。”
“这不仅是不了你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你东方一家人。”
“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你如实以告,本官会向朝廷请命,保住你的家人。”
“请你回答本官,结党营私之罪你可认?”
如雪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如何称呼他,东方向宇清了清嗓子。
头昂得更高,久久没有开口,显然是抵触她,懒得答理。
东方如雪皱起了秀眉,抿了抿唇,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想为自己审辩吗?”
“这可是给你唯一的机会?”
“难道你真的想东方一家在世上销声匿迹?”
“还是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哼,想让我承认,办不到。”
“你告诉裴坚这个小人,老夫做鬼也不放他。”
东方向宇怒目向相,神情激动。
古人真是迂腐,还真以为做鬼能报仇。
如雪无耐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对不起,本官是奉皇命审理此案,本官不是哪个大人的跟班。”
“本官只相信真像,东方前辈不觉得信本官一回也没什么损失吗?”
“再说本官又没对你逼供,又没让你冤枉自己。你说呢?”
东方向宇凝视着如雪,目光如两把利剑,像是要将如雪看穿。
如雪清咳了声,倒担心他看出什么端睨来,毕竟这身体是他女儿的。
这面像总有几分相似。
不过,又替东方如雪不平,他居然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雪见他目光微微软了下来,急忙道:“东方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朝廷所以没有立刻处罚你,也是有原因的吗?”
没写过的真书信
“按理说,你所犯的罪行,噢,或许是冤枉的,皇上还有理由迟迟不决断吗?”
“可见前辈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份量的,他老人家不想冤了你。你说呢?”
东方向宇突儿跪在地上,凄然地道:“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蒙受皇恩,怎会造反?”
“皇上,你可要认清小人之野心,提防小人啊!”
如雪急忙跟进道:“这么说大人对指控决不承认,那就拿事实证明这是冤案。”
“那么请问大人,从你家抄出这么多家产,是何而来的?”
“如果不是收受贿赂,大人可有证据说明来源?”
“结党营私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是那份信,大人还是仔细说清楚!”
东方向宇回坐凳上,一脸坦然地道:“我东方家乃东朔国的名门望族,祖上留下的产业良田万亩,珠宝无数,不稀罕一点不义之财。”
“逢年过节受点礼儿的人不是我一人,满朝文武皆是如此,礼尚往来,怎么是受贿?”
“哼,结党营私?”
“老夫为官几十年,门生旧吏爱戴老夫的有之,如果这也算结党,老夫无话可说。”
“至于什么卖国通敌信件,老夫从未写过。”
如雪从案卷中抽出信件,亲自拿到东方向宇的面前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写的?上面的笔迹可是你的。”
东方向宇紧盯着书信,一脸凝重。
惊愕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如雪道:“这的确是老夫的笔迹,但是老夫拿全家性命发誓,这决非老夫所写。这……这……”
如雪审视着东方向宇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诡辩的样子。
她收回了信,回到坐位,淡淡地道:“好了,今儿就先到此吧,来人让他画押。”
“至于这信,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东方向宇临出门回过了头,投来怀疑的目光。
他简直不相信,这样就审完了。
如雪随即又传东方培等人,全都做了笔录。
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出现了转机
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放在现代更加不合法,但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法。
加上她欠东方家情,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她也只好这样为之。
一晃数日,如雪东奔西走,走家窜门的按自己的方式忙碌着。
但是压在她心头还是那封信,这封信才是至命的一击。
雨打在瓦片上,呖呖作响。
片刻,雨幕成帘,初冬的寒气从脚底往上袭来。
如雪猛然想起了狱中的催欣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她实质上的母亲。
如雪想到爸妈,一时间郁闷的慌。
手抵着额头,撑在桌面上,锁眉叹气。
随即又抬起了头,仔细地端详着信,是东方向宇撒谎还是这封信有问题呢?
或许是别人模仿他的手迹。根据痕迹鉴定的确是东方向宇写的,难道是东方向宇被下了迷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
这些电视里情节全都出现在如雪的脑海里。
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让人更加的焦躁。
突听到脚步声,如雪抬起了头,才见百里衡撑着油伞进了院。
如雪起身迎在门口,一忙几日都没有见他吧!
如雪接过雨伞笑探道:“王爷,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来了?”
“看,衣服都湿了,快进门擦擦别感冒了。”
“感冒?”
百里衡不解地笑睨,听到她的关切,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
如雪愣了愣,呵呵笑道:“就是得了伤寒,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百里衡收起笑容,边进门边道:“东方向宇的案子可审好了?明日就是皇上给的限期了,案子进展如何了?”
如雪放下了雨伞,惊声道:“明天?王爷你没告诉我呀?”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原来如此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如雪拿起信道:“其他我都有证据,就这封最关键的信还未弄明白。”
“既然这么急,你怎么也不帮忙啊!”
“你就等着看我笑话啊?”
“那可是一家子的人命啊!”
“顾大人跟东方家有何渊源吗?”
“本王怎觉着你一心在维护东方家。”
“既然无法证明,这封信就是真的,这是东方向宇的笔迹。”
他哪里就闲着,私下里调查,只是也找不到证据。
如雪心里一紧,百里衡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处处在为东方家开脱。
连找的证据都是如此,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没原则了。
连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咦,这信,你看这信……”
信角居然分成了薄如蝉翼的三层,如雪跟百里衡惊诧地相视一望。
如雪急忙将信放在桌上,将手往身上擦了擦。
百里衡捏起了信,)恍)然(网)大悟,一脸黯然地道:“原来如此,这是西苍国的雪纸,簿如蝉翼,也是贵如黄金,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到这种手段。”
如雪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古代的造纸技术还很拙劣,想不到已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地。
三张纸叠加而成,跟一般的厚度相差无几。
这些字是东方向宇的,只是被裁剪下来,用三层纸包裹。
其中有字的地方,雪纸被裁去,加上粘贴技术了得。
大家关注的又只是笔迹与内容,一时间瞒天过海,连东方向宇本来也对信件无言以对。
如雪忍不住呵呵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也谢谢老天派王爷前来。”
“若不是王爷冒雨前来,下官的手沾了水,恐怕这封信的秘密永远也解不了,太好了。”
他又狂乱的心跳
她的脸灿烂如花,春光明媚,闪着熠熠光芒,让百里衡有点目眩。
有些恍惚地凝视着她,久久没有回神。
如雪心里畅然,转而到了桌前,提起笔笑道:“王爷,你稍等,立刻给你写结案报告。”
她清亮的声音拉回百里衡的思绪,讪然一笑。
摸着跳动的胸口,在一旁坐下,微微抬眼瞄向如雪。
暗忖着,难不成真的病了,自从柳妃去逝,他觉着自己的心都死了。
现在居然又跳动了,狂乱地跳动!
难道自己因为失去情投意合的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