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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以前的狂妄。这样的他,竟然让我坚硬的心,似乎有些痛。迟了,风告诉我,太迟太迟了。“父皇。”丫丫软软地叫了一声,然后伸长了手。他走过来伸手来抱丫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长叹一气说:“没有什么法子,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可是朕的不甘心,朕的爱,又怎么办叫?”还是一样的自私啊,我苦涩地笑着,坐在那挨墙的椅子:“先皇离开我的时候,我也很不甘心,他那么爱我,那么疼我,他要离开我,我以后怎么办啊?但是他希望我快快乐乐的,他说我还有丫丫,他说,他就算离开我,也会爱着我的。他真的离开了,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我大病了一场,我又能怎么办?我还不是活下来了。”他还那么年轻就去了,那种惨凄的痛,我不是一样挺过来了。我又能怎么办?我是一个人走过来的。他现在的爱情,孤单,后悔,我想,不必我来为他买单。他一怔,然后淡淡地说:“你不爱他,你是只是依赖,你只是在享受着他的疼爱。”“谁说我不爱他,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就是为他生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人,可是他一直在吃药,他知道他的身体能走多远,他不要给我身上加负担。”要不然,皇位不是你的,是我儿子的。他脸色苍白,放下了丫丫说:“朕知道你的意思了。”然后转过身,拂袖而去。思及小胖,眼角边还有着泪水,我轻轻地擦擦。丫丫过来抱着我的腰,软软地叫:“娘。”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我一直知道。我也没有失去,我很享受小胖的爱和呵护。过了二三天,丫丫的活泼劲儿就上来了,像火车头一个,跑个不停。“娘。”她接着我的手,指着我外面。倒是力气还挺大,要将我扯向外面去看那雪花纷飞。真美的雪,跟着她走,在宫廊之下,看着雪花从屋檐上纷落下来。她穿得臃肿的身子走起路来像是企鹅一样,老摇摇摆摆的。“娘。”他叫着,还要走向外面。小绿拿了伞说:“娘娘,外面冷啊,暖炉还要一会儿。”“没事,今天就任由她玩吧。”难得她现在恢复了健康,对外面的世界,如此的欣喜。她看着雪,伸出胖胖的手去抓那雪花。“丫丫,娘给你堆雪人玩好不好?”她不懂,可是一个人蹲在雪地上玩得不亦乐乎。搓着雪,滚着小雪球,再滚向她,她乐得尖叫着,将那几天的病怏怏给叫走了。另一侧书房的门打了开来,他站在门外看着。丫丫没有发现他,还是和我玩雪球玩得很高兴。他开始想下阶梯往这里来了,我去拉捡雪球玩的丫丫:“好了,不玩了,我们回去了。”丫丫不要我拉,缩着手,身子往后退着。“丫丫,听话。”她就是缩着,然后蹲着,使力地想抽回手。玩得病了,连娘也不要了。索性将她抱起来,她扭了几下才乖乖地窝着,嘴巴不甘愿咦咦啊啊地叫着。他已经走下来了,脚踩着雪,沙沙作响。我抱着丫丫往回走,后面的雪声,越来越响。“别避着朕,朕已经做好决定了。”他说。我停了下来:“什么决定?你自已决定就好了,你从来不需要问过别人的意见的。”那天我的话,他一定听进去了。他一定会说,张书书,我要重新追求你,是我的,我就抓住不放。但是他眼底,有一片会弃的痛。直直地看着丫丫说:“你走吧。”“啊。”我不可思议地叫了出来。丫丫又甜甜地叫:“父皇,抱抱。”他接过来,她就扭下去一个人玩着雪珠。我真不敢相信,那是他说的话。他再说一次:“你走吧,张书书。”那淡淡的声音,夹着雪风,竟然如此的轻松,可是轻松之际,却又有一种淡淡的酸涩浮上来。他终于不再为难我了,我应该很高兴很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同有自已预料的那般眉飞色舞。放任丫丫在雪地里玩着,他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玩得开心。然后轻轻地说:“丫丫,叫父皇。”那声音,满是希翼啊,丫丫也很爽快地叫:“父皇。”“乖。”他轻声地说:“出了宫,要听你娘的话,知道吗?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最好不要让父皇再遇见你们。”“父皇。”丫丫还是软软地叫着。
第六十章:自由的空虚
我吩咐着小绿:“马上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宫里。”东西并不是很多,到正华宫也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来,把丫丫和我的衣服收一收,要用的小东西收一收就好了。小绿愿意跟我走,我也带一个就足够了。刻意拖了一些时候才出去,他和丫丫正在雪地上玩那雪球,玩得很开心,丫丫咯咯地笑着,嘴里一个劲地叫着父皇。“丫丫,走了。”我轻轻地说。她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去玩。我过去抱她,他沉默地看着地上的雪球,发上也落了不少的雪花。心隐隐痛着,还是抱紧丫丫,大步地出宫。沙沙的声音,吵乱了心。外面的世界更是银白色一片,煞是好看。可是我的心里,竟然很空很空。走得远了回首看;那魏严的宫沐在那一片银白之中,有些冷若冰霜冷清清的。丫丫也趴在我的肩上往回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离开。离开,为了生命,也为了遗忘还有自尊。我太后,在宫那个遵照着古老阶级制度最是严重的地方,这算是*的。我怎么能成为皇后之后,又改变呢?那不是严重抄袭孝庄皇后吗?幸好我生的是女儿,幸好,我很眷恋,很怀念生命中那曾经存在着的幸福,我似乎执着着守寡一辈子的思想,不想为丫丫找个父亲。宫门的地方有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站在马车边等着小绿。她中途赶出去幽香殿去拿下一些我想带在身边的东西,比如银子什么的。莫林也恰巧地往宫外而来,一身淡色的衣服显得有些单薄。他神色,越发的不好,黯然失色得不能和以前神采奕奕的儒雅少年相比。我没有跟他扫招呼,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看他一眼。他停住,幽深的黑眸看着我一眼,然后垂下头走得越发的快了。我身后便服是后宫出的门,他看来是想要出宫了。莫愁如今让他六爷一句话说废就废了,半点也没有怜惜她一份,她自已伤自已,终归到底,还是伤了自已。想想一辈子都没有孩子生,那真的是女人的痛脚。说实在的,有个孩子真的很好。宫,终是无情,也不知道处万当初为什么死抓着不放,古人说得对,高处不胜寒啊。离开,离开,心中的空洞,越来越是大。莫林把腰牌拿下出来给侍卫看,那侍卫说:“是太皇太后的啊,嗯,登记下,你可以走了。”把腰牌还给他,他却没有接,而是轻淡地说:“这个不必再用了,你们收回吧,以后我都不会再到京城来了。”他一定,也很讨厌这地方了。权势味儿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也讨厌这地方了,宫墙太高,人心太黑。总归到底,是皇上不应该娶那么多的女人,注定了就会有人被伤。小绿出来了,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就出去。有他的圣旨,到哪里都能畅通无阻,就连大包小包的小绿,也没有人来查。上了马车赶着出那宫门,吱吱啊啊的声音叫着解放。出了宫门口中,与莫林错身而过,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三个字:对不起。他还算是俐落恩怨分明的人,就是,偏得为什么他们连他也利用着。本来一对很要好的兄妹,硬生生就折磨成这样了。丫丫很兴奋,难得才能坐上马车。我不想在京城了,这里遍布着他的爪牙,但不知是天意还是怎么了,马车快出到京城的时候,却咯吱一声响,停了下来。外面那侍卫说,小绿出去看了眼说:“是马车坏了。”就下马车,她拿着大包小包,我抱着丫丫出去。四处都是飘雪,天也变得阴沉沉的。小绿说:“不如在京城先歇脚吧。”“也行。”反正现在心中也没有什么样的主意。他忽然放我出宫,太意外了,让我只想出来,就什么也不管,一出来发现,自已脑子里,乱烘烘一团的。丫丫在我的怀里打瞌睡,抱得有些累了,看到差不多的客栈就进去。“客倌,住店吗?”“有连在一起的房子吗?”“有的。”他朗声地说着:“就是贵一些。”讨价还价的时候过得很久了,有些生疏,至少也是杀下几两银子来。小二带着我们往后院去,挺干净雅致的地方。小二一走,她就不解地问:“娘娘啊,为什么要杀价,我带了好多值钱的东西出来。”把丫丫先放床上盖着被子睡:“你哪里懂啊,出了宫,不管什么都要靠自已了,虽然有钱,可是在外面人心险恶,财不露白,财大气粗很容易被人盯上的。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你叫我姐姐吧。”“不行不行。”吓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