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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斛律家在此谢过。”
护卫答道:“少将军无需多言,我等既然在斛律家呆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我们也跟着享受了。如今斛律家遭难,我等兄弟岂有弃之不顾之理,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老将军没了,我等听从少将军差遣,定不相负,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斛律武都道:“谢谢诸位了,我斛律武都在此向大家陪不是了,是我太过小人之举。还望诸位不要笑话。”
护卫们笑着说道:“少将军这是为我等考虑,我等岂能不知,少将军如此,方才显大好男儿的真性情。少将军请尽快振作起来,如今的斛律家,就只有少将军能撑起来了,我们也希望少将军能重振家族。我等也好百年之后,对老将军有个交代。天子无道,不报此仇,我等有何颜面去面对老将军。”
斛律武都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床榻边,强自振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护卫们要伸手上前扶住他,被他摆手拒绝。自己费力的坐了起来,望着身前殷切的目光,他沉声道:“既然皇帝听信小人之言,让我斛律家无辜被屠,这样昏聩的皇帝,已经不值得我斛律武都再效忠了。”
护卫们义愤填膺道:“这个昏君,他不配我们效忠,老将军为他披肝沥胆,他竟然对老将军下此毒手。大公子有何决断请示下,我等誓死追随大公子。”
斛律武都泪流满面,斛律家虽然没了,这些护卫依然能够追随着自己,无怨无悔。这一切都得感谢父亲啊,是他为斛律家培养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护卫。想到父亲,他在心里就越发的恨起了高纬。
斛律家满门抄斩,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敢为斛律家收尸,高纬意向不明,没有人敢去触动皇帝敏感的神经。往日受斛律家的恩德,如今也只能假装忘记。只有信阳,木然的收敛着斛律家所有人的尸体,对于旁边开着门缝往外看的那些人,信阳冷冷的瞟了一眼,就让他们脸上羞愧难当。一个个都是受过斛律家大恩的人,如今却被一个小子所看不起,有羞愧得怒火中烧的想下去让信阳好看,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旁人劝道:“斛律家如今这样,我等却不能为其做点啥,如今有人代我们替斛律家收尸,受他些白眼,也是应该的。”
花了三天,信阳才把斛律家所有人的尸体都收敛了起来,在城外的别院后山上找了一块上好的土地,将他们全部安葬掉。和小怜两个人替他们守完了头七。高纬听说此事后,简单的哦了一声,眼里的意味难明。
内卫禀报来消息,刘信阳的夫人是斛律家的一个婢女,因此他才会替斛律家的人收尸。死者为大,事关人伦,高纬也不好下旨惩罚,一个小小的将军,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高纬都懒得用眼皮子夹他一下。
所以,信阳最后也没有受到责问和诘难,这让那些受过斛律家大恩的人悔得捶胸顿足,早知道没事,自己就去替他们收尸了,搞得现在自己老是被人说闲话,遭受莫名的指责,百姓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斛律家的事情过去之后,满朝的人都盯着高纬,看他什么时候废掉现在的皇后,有心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在后宫活动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废后只是早晚的事,如何让自己的人坐上那母仪天下的宝座,才是这些人追求的结果。
一时后宫内勾心斗角愈演愈烈,鸡飞狗跳,有心争宠的宫妃美人们不断的在高纬面前撒娇卖笑,搞得高纬不胜其烦,下重手惩戒了几个美人,才稍微压住了后宫那躁动的局势。穆提婆趁机向高纬进言,如今废后已经不可避免,陛下不如早做决断,后宫佳人们对后位可是翘首期盼,要是迟迟不决,后宫就不会稳定。
于是高纬采纳了穆提婆的建议,命人搜罗皇后不淑的证据,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他薄情寡义,而是皇后自身的过错,自己忍无可忍,不得不做出废后的举动。
得到高纬的授意,穆提婆大喜,只有揭掉婉儿身上的那层皇后的外衣,他才能获得莫大的快感和满足。斛律光,当初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个阉人么,没想到吧,如今你这满门都栽在了我的手里,你现在一定在为你当初对我的无礼举动而后悔吧。要不是皇帝就在眼前,他真想放声大笑。
安葬了斛律家满门骸骨之后,信阳闭门不出,整天在府里陪着小怜,陪着她从斛律家失事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些日子,他连兰陵王府都没有去过一次,虽然高纬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降罪于他,但是他可不认为这是高纬的仁慈,只是自己这小小的将军在高纬面前不显眼罢了,他都懒得和自己计较吧。他相信,只要皇帝稍微的关注一下他,就会发现自己和兰陵王之间的深深牵连,以及和段懿,斛律武都的情义,他定然不会轻易的饶恕自己。
既然没事,他也稍稍的放下了心,他派人去幽州,通知自己在幽州的人马小心谨慎,不可妄动。他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护卫带回斛律武都安然无恙的消息。
☆、皇后失位
将养好身子的斛律武都,没有片刻的耽搁,酬谢了收留他们的人家之后,带上所有人马,加速朝着邺城赶去,此刻的他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回京的决心。养伤的这些天,他也逐渐的想明白了,如今斛律家满门罹难,没有人会再帮助自己,自己想要讨个公道,已经变得非常艰难。当初信阳送信让自己不要回京,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只是,他有他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苦苦等待的信阳,终于等到了管家告诉他张虎回府的消息,顾不上夜半三更,他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拍了拍望着他的小怜,轻声安慰道:“睡吧,没事,张虎回来了,我去去就回。”说完轻轻的替小怜拉上被子,出了卧房。
来到偏厅,张虎已经在此等候,信阳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迎上我兄长,他怎么说?”
张虎苦笑的指了指旁边,信阳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带着斗篷,一身黑衣。从身材上他就认出了是斛律武都,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大哥,你怎么就不听小弟劝,执意要回来呢。”
斛律武都摘下斗篷,这些天的赶路,让他脸上挂满了疲惫。见到信阳,他松了一口气,如今的邺城,就只有这个义弟,能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下,还毫不犹豫的帮着自己。苦笑了一下,他答道:“多谢义弟为我斛律家做的一切,回到京城,为兄已经打听清楚了,要不是你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我斛律家满门收尸,我那些无辜的家人就得在街上暴尸。如此大恩大德,斛律武都无以为报,请受大哥一拜!”说完就对着信阳拜了下去。
信阳赶紧搀扶住他,说道:“大哥,使不得,你我本就是兄弟,老将军待我有知遇之恩,况且内子也蒙贵府照顾多年,小弟受斛律家恩惠良多,如今斛律家蒙此大难,信阳岂有置之不理之理。”
斛律武都挣脱了信阳的搀扶,坚持拜了一大礼,才重新站了起来,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满京城受过斛律家恩情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们就不会像你这样,没有落井下石,我已是千恩万谢了。患难见真情,从今往后,但凡有所差遣,斛律武都定然领命!”
信阳摆手道:“大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生死兄弟,这些都是当小弟的应该做的,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你从朔州一路赶回京城,想必也累坏了吧,先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再细谈。管家,赶紧带大哥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洗洗身上的疲惫。”
老管家上前道:“少将军请,老朽早已命人备好热水,您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和我家将军详谈不迟。”
斛律武都也不再客气,对着信阳抱了抱拳,就跟着老管家出去了。走到门口,回头对信阳道:“我这次回京,是悄悄的潜入进来的,贸然来到你这儿,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信阳道:“大哥放心,小弟会处理好的,既然大哥到了我这儿,我定会护得大哥周全。还请大哥不必担忧,小弟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斛律武都笑了一下,也不多言,朝着信阳摆摆手,就跟着老管家下去了。
信阳对张虎道:“你也累坏了,下去休息吧。”
张虎道:“属下无碍,只是没能完成主公的交待,还请主公责罚。”
信阳道:“我这大哥,我最清楚不过,他要是能听得进你的劝,就不是他斛律武都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他置身事外躲藏起来,他断然是不肯的。回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