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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婉儿入宫之后,面对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高纬非常喜爱,对婉儿也非常宠爱。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皇帝对自己这么好,婉儿对他有些愧疚,她狠心决定忘记外面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和皇帝好好的过一辈子,做好自己作为皇后该做的一切。
自古以来,指望皇帝长情,不如指望铁树开花。高纬很快厌倦了他的皇后,加上婉儿不断的在他耳边劝他积极处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强大起来。对朝政非常讨厌的高纬听到这些话就生气,慢慢的他就不爱来婉儿这里了,婉儿的一番良苦用心全都化作东流水。她无法阻止高纬没日没夜的纵情声色,只能在空旷冷幽的甘露殿里惆怅百结。
此刻周国的长安却是另外一幅景象,虽然此次又吃了败仗,可是强大的国力总是能很快修补战败后的创伤,而且达到了疲劳齐国王师的目的,加上段韶病死在军中,这对周国上下,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富饶平和的关中大地供应这种低烈度的战争不费吹灰之力,而动荡已久的河北,经历此次的征战,加上齐国国内的动荡,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宇文邕的内心一片激动,激动中夹杂着强烈的紧张,筹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准备对宇文护下手了。在仔细的推算了一边自己的准备,觉得已经没有丝毫的漏洞之后,他派人去宣宇文护入宫,商讨此次的战后事宜。
骄横的宇文护大咧咧的进了宫,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宇文邕要害他的观念,因此没有作任何防备。来到宇文邕接见他的偏殿,此刻殿内有几位武将在一齐等候,有外人在场,宇文护只好向宇文邕拱手请罪:“老臣宇文护向陛下请罪,大军战败,宇文护责无旁贷,请陛下治罪。”虽然心里对宇文邕这种在外臣面前问罪大大的不爽,但是现在不好发作,暗地里下决心回头好好教训一下宇文邕。
可惜宇文护没有等到这个机会,他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长刀破风的声音传过耳畔。宇文护也是周国的猛将,身手不凡,侧头一滚,躲过了斩向自己的长刀,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身后又有长刀挥来,来不及责问,他又侧身一闪,躲过了长刀,抬起了头,刚刚站起来,身后又来了一刀,他现在的古怪姿势已经躲不掉这一刀了。心头大呼,吾命休矣。背后的一刀已经深深的砍进了他的皮肉,刀身传来的力道让他往前一跌,扑倒在了地上,还没有爬起来,长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他艰难的转过了头,看见宇文邕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刀刃上的鲜血沿着刀身汇集到刀尖,滴落在金黄色的地毯上。他艰难的向宇文邕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些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
宇文邕哈哈大笑:“老贼,你也有今天!想我皇家一脉,两代先帝均命丧于你这奸贼之手,要不是朕装傻充愣了这么些年,恐怕也早已遭了你毒手了吧,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这些年朕这个皇帝就是个摆设,在你眼中,朕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吧?老贼,朕对你的恨意滔尽黄河之水都洗涤不清。如今终于能把你除掉,你可知道,此刻朕是多么的欢喜!”
宇文护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笑道:“老夫玩了一辈子的鹰,终究被鹰啄了眼。老夫一直没看出来,你是如此能忍,忍了十几年,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发动,你比你那两个哥哥聪明太多了。败在你手里,老夫输的不冤。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置老夫。”
宇文邕狰狞道:“你这老贼这些年做的事,死一万次都不够。念在你始终是我宇文族一脉,你的家眷朕不会过分□□,你和你的几个儿子的话,一体斩绝吧。宇文护,去了地府,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宇文护道:“确实算的上仁慈了,老夫谢过了,大好头颅在此,谁来砍了去吧!”
宇文邕向旁边的将军点了点头,那位将军手起刀落。可怜宇文护执掌朝政十余载,玩弄皇帝如同木偶,终究死在了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宇文邕手上。
看着宇文邕的人头在地毯上滚动,宇文邕叹了口气,身死怨消,他对宇文护的恨意就此终结。何况当初要不是宇文护,皇位也轮不到他。如今,再去和一个死人计较,有失自己的威严。他开口道:“将尸体缝合,厚葬了吧,他毕竟为我大周朝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将他的罪状昭告天下,查抄冢宰府,切记,对冢宰府的家眷不宜□□过甚,将他们迁到蜀中去吧。”
殿下众人遵旨退下,留下宇文邕一个人在殿内。他扔掉长剑,抓起旁边的酒壶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压在头顶十几年的大石头终于搬掉了,现在的大周朝,才是属于他的江山。隐忍了十几年的雄心大志,终于可以尽情的展现。段韶的死,齐国彻底进入了由攻转守的阶段,国力还在不断削弱,他一统中原的希望终于来临。把酒助兴,这一夜,宇文邕终于能放心的大醉一场。
小怜接到了婉儿托人的传话,让她去宫里姐妹俩好好说说话。好久没有见到小姐和小惜了,她也很想念她们。她向信阳说了这件事,信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高纬就是一个好色如命的昏君。小怜这样的绝色要是被他看见了,断然不会放过,虽然他心里也同情婉儿,但是他绝不同意小怜去冒这个险。
小怜拉着信阳的衣袖哀求:“阳哥哥,你就让我去看看小姐吧,她一个人在冷清清的甘露殿里好可怜哦。”信阳没好气道:“谁说她是一个人了,不是还有小惜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你进宫去找她,整个皇宫到处都是皇帝的爪牙,要是被他发现了你,你阳哥哥我可怎么活。”
小怜劝慰他道:“不会的啦,我会很小心的,一定不让皇帝看见,我真的很想她们两个,阳哥哥你就答应我,让我去看看她们好不好嘛?”
信阳摇头道:“不行,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上次你冒冒失失的去皇宫找皇后,就已经很冒险了,我只希望那次皇帝没有发现你。以你的绝色,陛下要是见到了,怎么可能会再让你出来。但愿他是真的没有发现你,也没有人去向他提起你,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小怜惊讶道:“不会吧!阳哥哥你吓我呢,那个时候小姐很得宠的,谁有胆子去说她的事情。哼,一定是阳哥哥你不想我去,故意编瞎话吓唬我。不理你了!”说完转过了身,嘴巴嘟了起来。
信阳从背后环抱住她,苦笑道:“不是阳哥哥不让你去,实在是阳哥哥害怕你出了什么意外,阳哥哥可不想失去最最心爱的妻子。”
听到阳哥哥这简单却感人的情话,小怜心里甜甜的。她转过身来,双手揽着信阳的脖子道:“阳哥哥,小怜也很舍不得你呢,放心吧,小怜会非常小心的,我用面纱遮面,不让别人看见我的脸,就不会有人去皇帝那里乱说了。好不好?”
被她的温香软语缠得受不了,信阳只好答应了让她去,看着她蹦蹦跳跳的兴奋劲,信阳觉得答应了也没什么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但是,对于来自皇帝好色的担忧,在他脑中仍然挥之不去。
对小怜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小心,小怜再三保证之后,信阳才稍稍放心,亲自赶着马车将她送到了皇城门口,小惜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信阳的马车,高兴的挥着手喊道:“小怜姐姐,姐夫,这里呢!”边喊边跑上来,拉着小怜的手,两个人就是一阵亲昵。
小怜对着信阳摆摆手:“阳哥哥,你先回去吧,这里太阳太大了,晒坏你就不好了。”
信阳摇头道:“你快点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待会儿接着你我们一起回家。”
小怜道:“不要,晒坏了我的阳哥哥,小怜会难过的。”
信阳道:“好吧,旁边有个酒肆,我去那里等你,这样我就不会被晒着了,而且还能第一时间看见你出来,好不好?”
小怜点头道:“好吧,我去和小姐说完话就出来。”说完就和小惜一起进宫去了,小惜有皇后的令牌,宫门口的守卫也没有阻拦,虽然对小怜的装束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
婉儿见到小怜,非常高兴,脸上的笑容还没浮上来,就被她压了下去,现在她已经是皇后,一言一行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要是失态,丢的就会是斛律家的脸。强忍着笑容,接受了小怜的拜见。命令宫女们在殿外等候,让小怜和小惜跟着她进入甘露殿。
进了殿内,婉儿卸下了伪装,拉着小怜的手笑骂道:“死丫头,都不知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