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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缓缓的流淌,信阳除了每天的晨练,大部分时间都闲在家里看书,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建康城那样子。含玉也终于走出了父亲殉国,举家避难迁徙的阴影。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柔又不失活泼的少女。对于信阳,她越来越喜欢,经常跑来信阳的书房里陪他一起看书,或者搞点小破坏,看着这个和小怜同样年纪,同样心性的少女,信阳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柔和。
每天黄昏时分,含玉就会拽着信阳出府,漫步在余杭的大小街巷。含玉的美丽自然招惹来了许多的无赖和恶棍,在信阳狠狠的教训了几批不长眼的家伙之后,余杭的纨绔和街头混混们也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遇见他就远远的躲开。每次看到他痛揍那些想欺负自己的人,含玉心里就特别的开心,一颗芳心早已悄然沦陷在了信阳身上。
虽然知道他早晚会离开,含玉的心里却没有任何后悔,爱情本来就让人情不自禁,哪怕飞蛾扑火,哪怕不能天长地久,也要珍惜当下。如果能走进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占据小小的一个角落,足矣。
时间长了,任信阳再在这种事情上不开窍,也渐渐的明白了含玉的心思。能够娶得如此良媛红颜,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好事,可是他的心里只装得下小怜,对于含玉那默默的爱意,他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让他感到非常矛盾和纠结。加上对小怜的愧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苦思良久无策,他也只好暂时放下这些心思,静待回国的时机。萧家如今还未彻底安定,他不能半途而废。
含玉和信阳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萧老夫人也明白了女儿的心思,这个北国的将军,和其他的武夫不一样,待人有礼,真诚可信。当初在建康,最开始其实就是被老爷变相的软禁,可是他能处变不惊,闲庭信步,沉下心思一心读书,后来萧家遭逢大变,他却能接下老爷交给他的担子,一路护送萧家满门妇孺幼子来到余杭。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信阳确实不失为一位让人喝彩的好男儿。如今既然含玉喜欢,那就成全了他们俩的亲事,萧家,终究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来担着。于是,在一个刚吃完早饭的清晨,她来到了信阳的小院。
信阳正在练习刀法,见到老夫人前来,连忙收了刀,急匆匆的回屋子换衣。老夫人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是啊,除去他头上的北国将军的身份,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倒也刚好和含玉相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是他们能喜结连理,那该多好。
信阳匆匆的换好了衣衫,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匆忙的用根带子扎着,出门迎接老夫人。远远的对着萧老夫人恭手一揖,道:“恭迎老夫人,请屋里坐。”
萧老夫人回了一礼,道:“将军不必多礼。”
待两人坐定,萧老夫人挥退了身边的丫鬟,对信阳道:“老身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答应。”
信阳道:“老夫人但说无妨,信阳一定尽力去办。”
“那老身就不和将军客气了,将军在寒舍也住了这么久了,觉得含玉这丫头怎么样?”
信阳道:“萧小姐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是难得的钟灵毓秀的好女子。更难得才貌俱佳,是不可多得的佳人。”信阳如实的向老夫人说出了自己对含玉的观感。
老夫人笑道:“将军谬赞了,我家含玉可当不起将军这样的夸赞。既然将军对我们家含玉如此看待,含玉那丫头我也看得出来,她是喜欢将军的,不如老身就将小女托付给将军,如何?”
信阳心里一惊,来的这么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拒绝,含玉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要是答应,自己又如何对得起远在邺城等候自己归家的小怜。一时左右为难。喃喃道:“信阳只是一个败军之将,如何配得上老夫人的这颗美丽的明珠。”
老夫人道:“将军不必自谦,纵观整个南国,能像将军这样的好男儿已经不多,把含玉托付给将军,老身非常满意,也非常放心,还望将军答应。”
信阳摆摆手道:“老夫人厚赞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请恕在下难以答应。”
老夫人疑惑道;“莫非我家含玉入不了将军法眼?”
信阳摇头道:“老夫人误会了,能娶得如此贤良淑德,兼有洛神之姿的大家闺秀。这得几辈子才能修来如此福气。只怕信阳福薄,配不上含玉姑娘。”
老夫人笑道:“将军切莫太过自谦,老身诚心相托,还望将军慎重考虑,老身静候将军佳音。”说完起身告辞。
信阳恭敬的把萧老夫人送出了院门,待老夫人远去,他回到房内,沉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会儿是含玉的温柔恬静,一会儿是小怜的活泼可爱。沉思良久,他喟然长叹,也许,是该回去了,自己答应萧思温的事情既然已经完成,徒留在此,已经没有意义。趁着现在牵扯不深,早早斩断也好,他不愿意带给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哪怕一点点伤害。
萧老夫人回到正房,命人把含玉唤了来,老夫人拉着她的小手,笑呵呵的说道:“玉儿,为娘早上已经跟刘将军说了,要将你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含玉羞红了脸,羞嗒嗒的答道:“娘,哪有您这样的,您就那么想把我嫁出去啊。”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羞涩早已将她出卖。
老夫人笑道;“鬼丫头,你以为娘看不出你的心思啊。刘将军是大英雄,又是一个信义之人,将你许配给他,也不算辱没。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嫁啊,呵呵。”
含玉声如细蚊道:“娘啊,那他怎么说啊?”
老夫人笑道:“看看,我萧家的这个女儿果然养不熟了,这么迫切的想嫁了啊。”
含玉撒娇的摇着萧老夫人的手臂,含羞娇嗔道:“娘,您就别取笑人家了。”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不取笑你了。娘让他慎重考虑,估计啊,他会答应的。可能被喜悦冲傻头脑了,为娘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抗拒得了我家含玉的绝色。”
含玉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娘啊,既然他没有明确答复,那就只能说他是怕伤了女儿罢了。他的心里,从来都只装着那个北国的女人,看来女儿确实比不上那个女人啊。不过,女儿终究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印记,这已经足够了,安敢奢求其它。”说完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萧老夫人急忙搂着她安慰道:“玉儿,你怎么不早说啊,既然他已经心有所属,你为何还要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含玉答道:“娘啊,孩儿控制不住啊,明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可是孩儿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他。女儿从小就想嫁一位大英雄,能够率领甲兵千万,饮马黄河,驱除胡虏,护佑我汉人河山。放眼天下,自汉人渡江南下,依托长江,一个个的整天醉生梦死,南国已经找不到这样的英杰了。他不一样,虽然生在北国,但是他是我汉人苗裔,而且只要他愿意,他一定能完成这样的大业。面对这样的大英杰,女儿就是下嫁做妾也甘愿,可惜他的心里只装得下他心爱的女人啊。女儿无缘入得他的心上。”
萧老夫人道:“女儿啊,你是我萧家的掌上明珠,放眼整个南国,就是嫁给皇帝为后,身份也是够的,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啊。以后再也不要提做妾的说法,给皇帝做妾都不行。既然和刘将军有缘无分,那我们就不嫁了,娘会另外寻一个好男儿,满足你的愿望的。”
含玉道:“娘啊,如今孩儿的心已经完全系在了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再去喜欢上别人。”
萧老夫人道:“那怎么办啊,难道你真打算给他做妾啊,你还让不让娘这张老脸活人了。”
含玉道:“娘啊,女儿就算是想要做妾,也要人家答应啊,现在女儿心里也乱的很。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就伏在了萧老夫人的膝上,闭目休憩。
萧老夫人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母女俩一言不发的坐着,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明灭的烛光被从窗外吹进的微风起舞得飘忽不定。
第二天一早,信阳来到正堂,向萧老夫人请辞。闻听信阳要走,萧老夫人惊讶道:“将军这是为何,是不是府上怠慢了将军?”
信阳道:“老夫人说笑了,要不是府上容我这么久,我在刚到建康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成为一堆枯骨了,安能存活至今。府上大恩,信阳无以为报,此次离去,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