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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见到小怜,也是啧啧有声,没想到,许久没见,这个小丫头长得越来越祸国殃民了。不过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她就后悔把小怜诏进宫了,这要是被高纬看见了,小怜这一辈子岂不是就毁了。小惜也跑出来拉着小怜的手,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让这冷清了许久的甘露殿,终于有了一丝生活的气息,婉儿脸上也出现了许久不曾见到的那种温暖而又淡然的笑意。
听明白小怜的来意之后,婉儿也大感吃惊,长居后宫之中,她都没办法关注外面的世界,没想到那个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子,如今已经深陷南国,生死未卜。
如今自己深处宫中,想要救援,鞭长莫及。但是看到小怜满是渴望的眼神和那张满怀期望的小脸,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她也对那个男子,还有着很深的情愫。
左右为难之下,她宽慰小怜道:“小丫头,你知道的,姐姐现在在宫里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助你,要是向陛下求助的话,陛下一怒之下,可能更会治他的罪,这样反而是害了他。如今想要救他,只有兰陵王才有办法,他们是兄弟,兰陵王定然会拼死相救,小怜,赶紧走,去找兰陵王想办法。姐姐这里就不留你了,要是被皇帝看见了你,强纳你入宫的话,没有信阳的庇护,你断无幸免的可能。”
听到这个,小怜惊讶的张大了嘴,皇帝是个什么德性她再不谙世事,听了那么多的传言也该知道。于是她匆匆的向小姐辞别,还特意戴上了婉儿从宫里找出的面纱,在小惜的陪送下出了宫城,急急忙忙的向兰陵王府赶去。
高纬正拥着美人在太极殿的高处俯瞰京城,余光瞧见了宫门口一个带纱的女人,皇宫里面这身打扮的还真是少见,他不免多留意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眼睛就陷在了小怜身上,再也拔不出来,光看这身段,就知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此美人怎能轻易放过,他正准备让宫卫将其拦下,身边的美人娇嗔道:“陛下,这里太热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陛下晒出了好歹,皇后娘娘又该责怪臣妾了。”
听到皇后娘娘,高纬也发现了小怜身边的小惜,看来那女子是皇后的贵客。罢了,此时不宜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皇后,以后再找机会好了,这样的美人,早晚都会属于朕的。他顺着身边美人的请求,离开了太极殿。
对这一切还茫然不知的小怜,总算逃过了一劫,没有落入高纬的手中。她心里只记挂着阳哥哥的安危,她只希望,兰陵王那里,千万不要让她失望,他已经是自己能求助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听到下人禀报小怜求见,兰陵王赶紧让人把她带了进来,对于这个弟妹,兰陵王也颇为欣赏,国色天香不说,难得的是心地极其善良,又天真可爱,可以说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良媛。自己那位兄弟能有如此佳人相伴,他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只是如今信阳深陷南国,弟妹这边大概也是度日如年吧,可怜的一对有情人。
小怜对于阳哥哥的这位结拜兄长非常熟悉,来王府的次数也不少了,所以也没了那些拘束和客套,开口道,
“王爷,您想想办法,救救阳哥哥,求求你了。”
兰陵王道:“弟妹啊,别急,信阳是我义弟,作为兄长,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已经派人南下去打探消息,并派了许多人手赶去南边了。一有信阳的消息,他们就会回传回来的。如果信阳还活着,我让他们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他救回来。你放心吧,那小子福大命大,断然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折在了南边。你且宽心,兄长到时候一定还你一个全须全影的好夫君。”
小怜被兰陵王最后的那句话羞红了脸,不过听到兰陵王已经派人去救阳哥哥的事情,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阳哥哥这个兄长没白交。满脸含羞的拜谢了兰陵王,那可爱俏人的模样惹得兰陵王哈哈大笑,小怜就更羞了,整个脸都呈现出了玫瑰色。万幸王妃出来把她给救了,拉着她的手,嗔了王爷一眼,拉着小怜的手去了后堂,两姐妹去说自己的悄悄话去了。独留下高长恭在那里继续乐。
夜狼带领一干兰陵卫,化妆成商人潜入了建康,虽然惊叹这里的繁华,但是任务在身,容不得他们懈怠。梁国内部的混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要不然就他们身上的胡人特征,就足以让他们受尽问责。
为了不太显眼,他们花费了大笔银钱,找到了建康地下势力的一个地头蛇帮助他们打听消息,他们自己则潜伏了下来,等待确认信阳是否还活着,以便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此刻的建康犹如一堵破旧的墙,四面漏风,没有花费多大力气,他们就了解了萧思温回到梁国的那场盛典的一切细节,也确定了信阳如今还活着,就关在天牢之中。
夜狼按照兰陵王的吩咐,开始策划一场雷霆打击般的营救行动,南国的那些军队他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几个看守天牢的狱卒。商定计划,夜狼吩咐大家各做准备,三天后的望月时节,展开劫狱行动。
此时陈霸先的大军已经打到了苏州,距离建康越来越近,萧衍慌了。慌乱之下,他不去鼓励军队奋勇杀敌,不去争取百姓帮助抵抗逆贼,他竟然去请求佛门高僧施法保住他的江山!!!为了求得佛门的庇佑,他竟然再一次要求出家。满朝大臣对这位信佛的皇帝失望到了极点,很多前方抵抗的将领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一怒之下,毅然阵前倒戈,投靠了陈霸先,调转枪头朝着这个昏庸的皇帝杀来。
眼看灭国在即,萧思温独木难支,他自己倒想着男儿当战死沙场,以死报国。可是自己的妻儿何辜,一旦建康沦陷,他那一家前朝皇族断无幸免的可能。覆国之下,岂有完卵,数遍身边,竟然发现没有可以托付家小的人,这让他感到多么的悲哀。
突然他想到了那个在他家里的年轻人,作为将军,能够为了大军的安危而自陷死地,引颈就戮,这么有担当的好男儿已不多见。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礼遇有加,也许他可以托付后事。虽然和他并不是很熟,可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可惜,本来想着好好培养一下,让他成为王朝的下一个国之柱梁,现在国将不国,一切也就没有了意义。
从前线回来,刚刚回府,和家人打了个照面,萧思温就来到信阳的院子。没有惊动下人,他径自来到了信阳的书房之外,看到里面的年轻人正抱着孙子兵法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不时又皱眉,旁边做下的读书笔记和心得体会,已经码上了厚厚一摞。
萧思温大为赞赏,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不是那些学了两句论语,就整天把子曰诗云的挂在嘴边往女人堆里钻的斯文败类可比的。看他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怡然自乐,萧思温都觉得不好意思打搅了,急躁的心也跟着沉静了下来,不过自己现在有求于人,也顾不得冒昧了。
轻咳了一声,把信阳从书中的世界拉了回来,回头看见萧思温站在门口,赶紧起身,道了一声失礼,把萧思温迎了进来。
待二人坐定,萧思温开口道:“小将军在寒舍,住的可还满意?”
信阳道:“承蒙太师关照,叨扰府上这么久,刘某惶恐。在府上的这些日子,可能是刘某这辈子最为平静和收获最大的日子了。不怕太师笑话,以前虽然在家父的教导下读了些书,可那终究不是完整的,胡人南下,毁去了大汉民族太多的传承,能在太师这里拾得明珠,刘某感激不尽。”
萧思温抚须笑道:“小将军能有如此明悟,不枉老夫保你周全。身在北边那片被胡儿肆虐已久的土地上,却能谨守我华夏礼仪,熟读我汉族典章。倘若北边能再多一些像将军这样的人,我华族驱逐胡虏就更加容易了。哎,只恨我华族渡江南下之后,能明大义者少,醉生梦死者众。将军深明大义,何不手持□□,跃马中原,再现我大汉雄威!”
信阳苦笑道:“承蒙太师抬爱,可惜信阳一家世受大魏皇恩,全族也惨死在宇文氏的屠刀之下。如今国恨未雪,家仇未报,怎能懈怠。说句不怕太师笑的话,华族南下承平已久,又有多少人还能举起战刀,跨过长江,与鲜卑人逐鹿中原呢?放眼南国,只有太师让信阳深感钦佩,余者皆不足为论。”
萧思温颓然的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小将军所言一点没错,今日的华族,早已没了大汉时期扬威漠北的英雄气概,想要重新挺起我大汉民族骄傲的脊梁,谈何容易。但是,身为这个民族的一份子,身为军人,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