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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道:“既然如此,标下倒想领教下大人的高招,请。”说完当先爬了起来。
兰陵王也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笑道:“那就来吧,让本将来称量称量,当初一力破千军的刘都尉有多厉害。”
信阳惊讶道:“大人认得卑职?”
兰陵王道:“怎么了,惊讶了?你小子这都尉都还是本将封的,难道本将不该知道么?”
信阳讶然,他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心里吓了一跳,眼前的原来是兰陵王。连忙抱拳道:“卑职孟浪了,还望王爷恕罪。”
兰陵王笑道:“现在知道怕啦,晚了,打赢了本王,你的失礼之罪一笔勾销,打不赢,那就数罪并罚吧。”
信阳苦笑道:“既如此,那卑职得罪了。”说完捏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河边拳脚相击。越打兰陵王越是心惊,这小子还真是了不得,一身武艺根本就不在自己之下,说他是奴兵出身,兰陵王打死都不信。而信阳也非常惊讶,看来兰陵王能坐上一军主将真不是靠着王爷的名头,确实有真本领。能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的,军中也不过一手之数吧。
眼看信阳又要扑上来,兰陵王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好久没如此活动筋骨了,痛快!小子,酒拿过来,今天咱俩喝个痛快!”
信阳将地上的酒壶捡起来,抛了过去。兰陵王喝了一口,又抛了回来,信阳也不客气,喝了一口又抛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的抛了几次,酒壶很快见底。兰陵王喝下了最后一滴酒,将酒壶远远的抛到了河中,哈哈大笑:“真痛快!小子,你真对本王的胃口。有没有兴趣做本王的兄弟?”
信阳道:“王爷说笑了,小子哪能高攀。”
兰陵王道:“屁个高攀,军中以拳头论英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今怎么反倒扭捏起来了,我高长恭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怎么样,这声大哥你叫是不叫?”
信阳立马下拜,“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兰陵王哈哈大笑,一把扶起了信阳,“好兄弟,大哥果然没有看错你,够爽快!好了,大战在即,为兄军务在身,就不陪你了,等到把周军赶回去,你我再好好痛饮一番!”
信阳道:“小弟恭送大哥。”
眼见这位真性情的大哥远去,信阳心里感觉好受了很多。多久了,自己一个人在死亡线上挣扎,天不养,地不收,没有任何人关心自己的死活。那些关心自己的人,早已在一系列的动乱中死的死,散的散。想要找到,希望渺茫。
如今,终于有人将自己当成兄弟,那根因整个世界传来的恶意而紧绷的心弦,终于可以松懈。终于能够揭下那张冰冷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裂开嘴笑了一下,借着酒兴,踩着月光向着大营归去。
两军先头部队已经开始交锋,信阳突然接到了大帅召见自己的命令,感到非常奇怪,自己率领的兵马并没有过人的战斗力和显赫的战绩。大帅召见自己一个小小的都尉,真的很奇怪。带着疑惑来到了大帅的帐前,通报了一声,里面很快传来了大帅让他进去的声音。
见礼完毕,斛律光看着眼前的小子,大感欣慰,果然是一个将才,短短两年,就已经做到了都尉的位置,要是再立下些许战功,也许他就会成为帝国立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了。虽然跟自己当初的破格提拔有些关系,可是他回报给帝国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战绩,他没有辜负帝国对他的信任。
见到信阳疑惑的看着自己,斛律光笑道:“好小子,是不是不乐意见到老夫啊?”
信阳答道:“大帅折煞小子了,属下惶恐。”
斛律光道:“好了,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你也带兵这么久了,目前的形势你也看明白了吧,跟本帅说说你的见解。”
信阳惶恐道:“卑职岂敢在大帅面前班门弄斧。”
斛律光道:“让你说你就说,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有啥不敬之言,本帅绝不追究。”
见到大帅如此说,信阳知道不开口是不行了,况且是大帅,让他能够平步青云的走到今天,他对斛律光也颇为感恩。于是他开口道:“目前我们眼前的尉迟迥不足为惧,虽然短期内无法彻底消灭他手下的数万人马,但是他拿我们同样没有办法。可怕的是宇文护和他麾下的七万人马。只要他们两军彻底合流,朔州以南的大片土地将彻底为周国所有。”
斛律光欣慰的抚须点点头,见信阳在看他,朝信阳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信阳继续说道:“想要挫败周军的这次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他们两股大军的合流。”
斛律光开口道:“果然有见识,看来你小子注定是为将之才,一语命中关键。现在尉迟迥三万大军就在眼前,此人虽然有点见利忘义,但是我大齐和周国交战多年,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了,此人也是一刀一剑从战场上拼出来的,统兵打仗,本帅也不能小觑他。和他对峙,也得小心谨慎。现在我们不是在城里,没有城池作为依托,因此本帅必须留足三万精兵在这里拖住尉迟迥。等着段老将军赶到。”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接着开口道:“算来算去,本帅手里现在只有你这一支人马可以自由调动。你那三千奴兵也不知道被你训练得怎么样了,如今该你用他们给本帅交出一份满意的战绩了吧?火山都都尉刘信阳听令!”
信阳单膝跪地,大声道:“卑职在!”
“现令你率领火山都全部人马,脱离大军,迂回到尉迟迥后方,避开一切耳目,突袭长城口,拿下它,阻断宇文护南进的道路!倘若任务失败,斩立决!”
信阳大声答道:“卑职领命!誓死完成任务!”然后接过大帅的令箭。
斛律光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开口道:“本帅知道这个任务难度太大,给你的也不是帝国的精兵强将,让你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子去,确实有强人所难之嫌。可是本帅手里如今只有你这一支兵马可用。这样吧,来人,去将斛律武都给我叫来。”
帐外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进入了营帐,朝着大帅下拜道:“拜见父帅!”
斛律光扶起了他,对信阳说道:“本帅让犬子随你前往。”
信阳摆手道:“大帅切勿如此,卑职保证完成任务,大帅万不可让大公子涉险。”
斛律光哈哈大笑:“本帅能让别人家的孩子去险地,为何就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入绝境,我斛律家的男儿还没有缩在后面看着别人冲杀的。想要功劳,都得自己亲自去战场上取。如今我将他交到你的麾下,要是失败,就让他和你一起死,也算是我对火山都的儿郎们有个交代!”
信阳感激涕零,大声道:“大帅放心,卑职一定将大公子安全带回,也将火山都的儿郎们全部带回来。”
斛律光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斛律武都说道:“武都,此次为父派你跟着刘都尉前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此行一切必须听从刘都尉的命令,切莫擅自做主。”
斛律武都单膝跪地,应声道:“父帅放心,孩儿遵命。”
说完起身向信阳抱拳道:“见过刘都尉。”
信阳赶紧还礼:“大公子客气了。”
斛律光挥手让他们退下,说道:“你们快去准备吧,小子,本帅就将几万大军的存亡和这晋北之地的得失拜托在你们身上了,切莫让本帅失望,也莫让帝国失望!”
感受到这番话的沉重,信阳也不禁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和斛律武都退出了帅帐。
准备完毕,趁着两军主力还未交锋,信阳带着三千人马,在满是星星的夜色掩护下,脱离了大军,向着西北方向疾行而去。这支被自己锤炼了这么久的兵马,也终于踏上了成军以来第一战的战场。
一路偃旗息鼓,三千人马全速行进,经过十几个日夜,他们终于迂回到了朔州以北的敌军后方,这个时候,想必两军主力已经交战了吧。既然钻到了敌人的身后,不好好破坏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小心谨慎?
这里已经靠近长城,想要将周军现有的几万人困死在这朔州以南的广阔地带,必须先将长城的城关封锁,堵住敌人的援军。彻底切断关外援军窜入关内的意图。
行进到长城附近,通往长城关口的必经之路上,驻扎着一支周军。信阳粗略的看了下他们的营寨,估摸着这个营地约莫有三千人。看来敌军统帅也不是无能之辈,知道长城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