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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宿命,不能逃避的,而武道修行之路充满了孤寂和血腥,随时都有可能要面对死亡,做这样的人的伴侣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而他希望上官青思能够幸福。
时间能改变一切,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他们都还小,也许他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也许他们会很快的把彼此忘记。
当天晚上,上官维明把陆遥叫到自已屋里,此时的陆遥已经长的很高大英俊,只是身材单薄了些,但上官维明知道,这看似单薄的身材后面,有着坚强胜过钢铁的神经在支撑。
陆遥嘻笑着脸看着上官唯明,但流露出的气质却少了一丝浮澡而多了一丝沉静。
上官维明对陆遥道:“你已经进入先天秘境,现在应该进行实战训练了,那种血腥厮杀中获得的经验是无法言传的,一个真正的高手,在他的背后一定有无数个尸骨化为他的踏脚石,这很冷酷,但这是铁打的事实。”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有的人杀人,而有的人被杀,有的人号令天下而有的人被奴役,实战很残酷,一不小心就可能流自己的血送自己的命,我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领会武道新的境界。”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教你的了,基础已经给你打下,剩下的东西就要靠你自己去领会,你的路在你自己的脚下。”
“你去洛阳,找你的二师叔李君豪吧,他是天下三大杀手集团苍狼帮的龙头,对杀人可谓业有独精,要想不被别人杀,就让他多给你一些指点吧,而且我听说他最近有一点麻烦,也许你能帮上他的忙呢。”
“此去洛阳,并不是让你走官道,而是要你翻越这无穷无尽的琼领山脉前往,增加你一些野外生存的经验,路上你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情况,但这正是你武道修行的第一步,谁都帮不了你,记住,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到达洛阳。”
“无论你遇上什么情况,最好都不要透露你的出身来历,这对你行道江湖是有好处的。”
上官维明看着陆遥的眼睛,这双眼睛没有流露出丝毫对前途畏惧的神色,仍然纯真如水晶,仍然有情感的光泽在其中流淌,能完成动心忍性的修练却没有关闭情感的闸门,这是多么难得的呵。
上官维明在心中感叹着,他头一次有一丝后悔,让这孩子走这样一条无比艰辛的路,他将来是否也会变的如冰雪般冷漠无情。
上官维明在瞬间便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对陆遥道:“你马上就出发,行囊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虽然有些急促,但陆遥最就习惯了上官唯明命令的雷厉风行,他点了点头,问道:“我可以和青思告别么?”
上官维明冷冷的摇头,道:“你是你,她是她,你要走你的路,在这条路上容不得你有丝毫分心,因为你每一刻都可能要面对死亡。”
陆遥又一次感受到了上官唯明身上的那种威压的感觉,那是一种有着残酷冷寞的威压,没有丝毫情感,又如刀锋般锐利。
陆遥明白了,虽然他对上官青思只有兄妹之情,但这条修行之路竟残酷的连这样的情意也无法容纳。
他转身走了出去,在这一刻,他心中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上官青思的影子,转眼便无痕迹了。
毕竟,动心忍性的功夫不是白练的。
上官青思第二日找不倒陆遥,大哭大闹了起来,连平日最让她服气的云素清都不能使她安静下来。
她甚至威胁要把钱庄的房子都烧了,并且拿着个火把真的开始实施起来,上官维明被这小丫头逼的实在没办法后只好出面,命人把上官青思关了起来。
他对上官青思道:“陆遥是你哥哥,他有他的使命,他可不是专门为了陪你玩才到这个世上来的。”
上官唯明对上官青思说这番话时,脸上仍然带着笑,他对这个女儿从来都是笑容相对的,这点让上官复伦和陆遥很是妒忌,私下里都认为上官唯明有恋女情结,当然这话仅仅敢在私下里说,可不敢让上官唯明知道。
但上官青思还是感觉到了父亲的笑和以往的不同,那双平时闪动慈爱光泽的眼睛此刻如寒潭的水,有着让人从骨髓深处颤粟的冷。
上官青思不再闹了,那一刻,她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深刻的恨意。
当上官青思从被关的屋子里放出来后,她变的沉静了许多,从来不肯专心做一件事的她,开口要求要修习武道。
第十一章吾将上下而求索
林木苍苍,群山莽莽,更不时有山泉随山势顺流而下,水花如白玉飞溅,或在山腰和山脚处形成湖泊,宛如一块块巨大的美玉。
空气中流动着草木的气息,更不时传来悦耳的鸟鸣,陆遥行走在其间,有时也不禁为某些景致心动不已,深深陶醉。
有时他也会遇上一两只野兽,运气好的让他用刀气一冲便吓的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异动,陆遥上前抚mo两下,因为其可爱而放其一条生路,运气坏的便成了他的腹中餐点。
这些年来,陆遥终日修练武道,沉迷其间,很少留意外界的其它事物,今日放开胸怀,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自然之中,也不由为自然之美所迷醉。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动心忍性之功的要诣,正是要藏心灵如渊底,忍性情似冰雪,那么,自己为眼前的景色迷恋,岂不会弱了功力修行。
他运气试了试,发现真气果然有所减退,不禁有些闷闷不乐,难道功力的增长真的是需要牺牲其它美好的事物才能换取,那么就算自己能成为天下第一人又有何乐趣而言。
他事实上此时正面临着冰心大法中的一个转折点,但凡任何技艺,若求进步,必成波浪形发展,每进一步,必定又停滞若干时间甚至后退,进步幅度越大,这一段低潮就更长久和低落,这原是自然的法则。
而他这冰心大法,本是天下最玄奇的功夫之一,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心锁重重,如不能突破,便永久的止步不前,而每一突破,却往往在不经意间,讲究的是心灵的顿悟,如佛的瞬息成佛、拈花微笑一般,但如能突破,则进步有如飞越,让人有前后判若两人之感。
这种心锁的开解,完全不能借助外力,只能靠自身的领悟,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魔,就算高明如上官维明也毫无办法来帮助陆遥。
在以后时间里,陆遥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冰寒似水的心态,一边走一边修练着,其实他这样反到违背了先天的自然之道,虽然能增加自身的功力,但决不能破关而过,上升到新的境界。
在第三天时,陆遥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在出发前,他看了地图,对大概方向有一个概念,出发后他白天靠太阳,夜晚靠星辰来加以辨识,但在这无穷无尽的森林中转了一天之后,他发现自己找不到要去的道路了。
如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必会心生忧虑,而陆遥却看看天色已晚,决定睡上一觉后再说。
他找了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木飞身跃上,攀行到最高的树杈处躺倒,这是他这些天露营总结出来的经验,在这样的高处既可以免去被野兽惊扰的烦恼,而且空气也好,以他的功力就算睡的再死也决掉不下去。
破军战刀放在头上枕着,小小的横枝上,陆遥翘起二郎腿,衣袂在风中轻摆,显得意态轻松潇遥。
此时正值黄昏,西天流云如火,晚霞似纱,时时有林鸟低飞而过,神态千姿各异,更有一些鸟儿并不惧人,在他身上停落,瞅他两眼,低鸣两声,又振翅飞走。
“停下来休息休息是可以的,但不要拉屎才好。”陆遥在心里嘀咕着,这样迷人的景色因为冰心大法而不能放纵心意,尽情欣赏,实是人生的莫大遗憾呵。
就在这时,他发现对面的林中传来一缕昏黄的火光。
有三个汉子正围在火堆边烧烤野物。
左边的大汉胡须满脸,看不出确切有多大岁数,手中拿着一柄钢刀串着野物,翻转着加以烤炙,有油脂不时滴下发出“嗤嗤”声响。
右边的一个大汉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的很是魁梧,面目虽朴实,一双眼睛却四处转动,极为机警,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剑身比一般宝剑要细长的多。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瘦小如猿猴的汉子,他的嘴脸尖耸,看上去就如传说中的雷公般极为难看,手中却拿着一柄巨斧,正在修剪指甲。
那巨斧看上去仿佛有他身子般大小,份量显的极为沉重,斧刃蓝光闪烁,很是锋锐,但他却举重若轻,用来修剪指甲游刃有余般。
而他的眼睛不时瞟一眼烤肉,流露出一幅垂涎欲滴之态,样子却如孩童般真诚。
从这三个汉子的神态、样子和所携带的兵器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