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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袅从王嫣处出来,正好看见从秦邺书房袅那而出的绮兰。
看见绮兰,温袅就想起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顿时一阵气血翻涌,却不能直接冲上去索要一条命,只能攥着拳,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压制心头的恨意。
“五少夫人。”
温袅强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却偏偏有人不识趣,硬是要招惹上她。
看着绮兰笑得虚伪的脸,温袅敛了敛眸,一瞬利刃滑过,换做平和神情,“兰姨娘。”
绮兰将温袅的神情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竟没有看出半分不悦,着实为她的忍耐拍手叫好,“五少夫人这刚出月子的,就来替夫人做事了呢。还是繁累,想当初六少爷出生后,婢妾可是一直在家中休养呢,都道是以子为贵,婢妾那段时候真是托了六少爷的福,清闲了好一段时间呢。哎呀,您瞧我这嘴,忘了五少夫人刚失了个孩子,说的那些话还请五少夫人勿怪。”绮兰说着,做出一副内疚的模样掩住唇,双眸却极为挑衅地看着温袅。
温袅拳头攥了又攥,终是笑了一声,道:“难为姨娘一直记得生六少爷之后的事,也着实没办法,兰姨娘只生得出这么一个儿子。”
本是要讽刺温袅的绮兰被温袅反讽刺了一番,顿时冷了目,道:“呵,好歹婢妾还有一个,五少夫人呢?”
说起这个失去的孩子,温袅心中一痛,而绮兰这张笑得耀武扬威的脸在眼前晃得让人一阵火气上涌,温袅猛的一吸气,扬手竟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空寂的青石道上清晰无比,绮兰显然没料到温袅会对自己动手,毫无防备的任温袅甩了一巴掌,下意识地要回过去,却被温袅眼尖扣住了手腕。
“兰姨娘这是要做什么呢?”温袅笑得格外冷厉。
绮兰被她这神情震了一震,有些迟疑道:“婢妾还想问五少夫人何以给婢妾这一巴掌?”
温袅对着她笑,满目都是寒意,直笑得绮兰心里打鼓,才听到她说:“我这一巴掌是想告诉兰姨娘,你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小妾,论地位,我是主,由不得你在我面前这般说话。”
温袅素来给人是一种温婉平和的模样,有几分像王嫣,但是,惹急了的温袅,也是极为狠厉的人。
绮兰虽然见识过几次,还是第一次被她这般对待,甚至还扇了巴掌。说来,连王嫣都不敢这般待她,此番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欺鼻子上脸,要让绮兰如何咽下这口气。
“五少夫人是主子不错,但论辈分,婢妾也算是五少夫人的长辈!”绮兰半眯了眼,眼中沉得极深。
“长辈?”温袅再笑,恨不得把反手一巴掌再扇过去,似是要把心头的怒意统统发泄出来,“有哪个长辈会对小辈的孩子动手的?”
一句话,让绮兰瞬间窜起的怒意一下子冻结住了。
温袅缓缓逼近绮兰,一向温雅带笑的表情,此时却含了千般厉万般狠,“兰姨娘,我的孩子,你打算如何还我?”
绮兰身体一颤,没有说话。
温袅却笑,笑意森森,“一命换一命,兰姨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只是……还没到时间罢了。”说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冷地瞧着绮兰。
绮兰的目光下落至她的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生命,却是被自己一副药夺了去。
她原以为自己计划的分毫不差,抓冷了时间嫁祸给了沈慕晴,而之后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中,却没想到温袅竟都知道,却还能忍着狠配合下来。
津是能忍至极。
绮兰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对温袅产生了敬畏的心理。这样的人,若是不能纳为己用,则必要除去。
单是在秦晏之继承秦家的这一条路上,便已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既然五少夫人知道了,婢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想同五少夫人说一句,若是您肯支持六少爷,那么,一命换一命,婢妾二话不说。”
闻言,温袅难得的一愣,仔细将绮兰的神情看了一遍,竟不像是作假。
别样朱门 「合」 第二十章 真假温袅(一)
“四少爷。”
秦南之回身,见范千月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一双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
“是你啊。怎么还没睡?”秦南之朝范千月走了过去,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被夜色涂抹得愈发冷清。
范千月看着他走近,抬眼直直迎视他的目光,口中说到:“最近朝中很忙么,四少爷都是到了夜里才回来。”
秦南之似乎转了转目光,有些含糊地答道:“有些忙,这两天不用等我,先睡就是。”
范千月又将他看了片刻,才问到:“需要用钱打点的地方么?”
秦南之微愣。
范千月有些不自觉地动了动眸子,淡淡地道:“我嫁给你来,一直没有做过什么,现在想来着实不该。”
秦南之微微敛了眸子,竟下意识地接了句:“你若是不一直看着五弟的话——”说到这里,他似是也意识到不该,便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范千月眉梢微蹙,却是说了句:“抱歉。”
秦南之没有说话。
范千月又看向他,忽的笑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四少爷早些睡吧。”
秦南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一起休息吧。”
听到这话,范千月好像也不觉得意外,对着秦南之点点头,道:“我去叫人准备洗澡水。”说着,转身去唤人。
秦南之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某个地方仿佛柔了一分。
有多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
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看着秦南之进了屋,站在转角处的范千月对身边的人说到:“这几天多多留意四少爷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回来告诉我。”
那人朝范千月行了个礼,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秦遇之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丫鬟们在房间中布好餐具,温袅起筷的时候,见秦遇之低头似在想着什么,眉头深锁,不由得开口问到:“怎么了?”
秦遇之叹了口气,答道:“户部尚书的案子破了。”
“啊?”温袅有些意外,“怎么破的?”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四哥破的。”秦遇之脸色并不好看。
温袅捏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紧,小心道:“赵荣轩被捉了?”
秦遇之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具体抓的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案子破了,刑部判了刑,既然定了案……估计很有可能是赵荣轩被抓住了。”
“嘭”的一声,门口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温袅和秦遇之侧头看去,见听澜神色慌张地低下身去收拾碎片,一边苍白着脸色道:“是奴婢不小心。”
温袅看了看听澜的神色,不忍多说,只让她收拾了东西下去,叫听韵上来。
“对了,我今天去了府衙一趟,姐夫跟我说了一件事,不知道你可曾知晓。”两人无声地坐了片刻,秦遇之又开口道。
温袅抬起头看他,目中疑惑:“什么事?”
“姐夫说,温家撤销了对翠榕受害之事的调查,只说是翠榕之前和府中一个丫鬟发生了争执,被失手杀害,那个丫鬟已经死了,所以让姐夫不用查这件事了。”秦遇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温袅的反应,果然看见她一脸不置信。
“失手杀害,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温家自己撤了状子,没有办法。姐夫让我问问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秦遇之虽然这么说着,但从温袅的神情中也看出她肯定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果然,温袅的回答如他所猜,“我也不知道,没听他们提起过。”
秦遇之沉默了一会儿。
温袅亦是沉默,半天才缓缓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秦遇之抬眸看她,第一次没有调侃。
次日是个阴天。
厚厚的乌云布满了天空,明知道乌云之后便是万丈阳光,偏偏无法撕裂那些沉厚的云层。
温袅从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头疼欲裂,在床上躺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后来是听澜给按摩了许久,才稍稍好转。
“听澜,准备一下,我要出去。”揉着额角站起来,温袅对听澜吩咐道。
听澜微愣,讶然道:“五少夫人不是头疼吗?为什么还要出去?”
温袅将窗子推大了几分,道:“在家呆了许久,闷得慌,就当出去换换气吧。”
听澜想了想,见外面天气阴沉沉的,总觉得要下雨的样子,劝了半天温袅就是要出去,最后无奈备了马车。
当问及要不要叫上四少夫人的时候,温袅想了想,道:“算了吧。”
听澜应了声,给温袅换了衣服,陪着她出了门。
出府后,温袅先是到集市上逛了一圈,后来不知怎的突发奇想,让驾车的小厮去温家一趟。
温家宅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