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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温袅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被秦遇之揽着坐回罗汉床前,方才些微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不少。
“现在是怎么了?北城心意已表,听韵是不愿意么?”
温袅问话听韵还能糊弄着过去,这五少爷发了话,听韵觉得自己要是再装哑巴说不定就被五少爷丢出去,便只好低低地道了句,“不……不……”
这一个“不”字一出口,北城的脸色瞬间变了。
秦遇之咳嗽一声,赶着问到:“你是不愿意?”
“不是不是,”见自己的话被误会了,听韵连忙纠正,“不是不愿意。”最后两个字又低了下去。
虽然她声音小了点,可在场的几个人仍是听得清楚。最明显的就是北城,那一张黑下来的脸又瞬间明亮了,就像是一望无际的乌云中被一轮暖阳破了光。
“那就是愿意了?”秦遇之笑嘻嘻地继续问到。
听韵的头垂得更低了,低得那声“嗯”都快埋在空气里了。
这下北城笑开了花。
秦遇之看着好笑,不由得打趣他,“北城啊,你跟了少爷这么久,没发现你还有变脸的绝活了。”
北城唤了声“少爷”然后没了下文。
秦遇之也不再开玩笑,转身对温袅笑道:“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北城和听韵也跟了你我一段时间了,既然他们彼此有意,不如成全了他们?”
温袅也笑,眉眼温柔,“五少爷既然发了话,妾身岂敢不从?”
北城和听韵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但二人毕竟不是主子,这亲事自然不会大肆铺张。而北城是个孤儿,自小在秦府长大,没有高堂,没有家宅,所以最后这喜事仍是在秦府中办的。
虽然北城只是秦遇之的侍从,却因为是亲信,自然比一般家丁的地位要高一些,而温袅为了让听韵配得上北城,也提了她为大丫鬟,所以两个人的地位在家丁丫鬟中已然是最高的,这婚事办得稍稍喜庆点,也没人敢质疑。
九月十九是个好日子。
这一日,五房中处处挂红绸,悬红灯,双喜贴得满窗户都是,虽然比不得当初温袅嫁进来的时候,但作为下人能有这般婚礼,已然算是极好的了。
听澜和温袅亲自给听韵上了妆,挽了发,着了新嫁衣,最后以一顶红盖头盖了脸,牵到大厅,交到北城手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北城和听韵都没有父亲,秦遇之便和温袅做了这高堂,受了他们一拜。
最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秦遇之和温袅下了上座,随众人起哄着将两人送到一间专门为他们收拾出来作为新房的厢房中,看着他们喝了交杯酒,才嬉笑着散开。
九月下旬,夜里有些凉,秦遇之牵着温袅,慢慢地朝自己房中走去。
天际一片浓墨色彩,星子稀疏几颗落在天边,一轮皎月高悬天空,轻洒一缕清辉。
两个人慢慢走着,离开青石小路,顺着台阶踏上了走廊,走廊两侧还挂着一盏一盏的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喜字被烛光映得通透。
看着那一个个的“喜”,温袅忽然笑出了声。
秦遇之侧眸看她,眼中被灯笼照得一片温暖,“笑什么?”
温袅偏首瞧着他,眉梢淡掠,却不掩笑意,“想起我们成婚的那天了。”
秦遇之视线掠过周围的红绸灯笼,似是也想了想,笑道:“那日啊,可比今天热闹多了。”
“嗯。”温袅颔首,而后一挑嘴角,笑的促狭,“那夜你喝的醉醺醺的,还是我搬上床的。”
闻言,秦遇之扑哧一笑,瞅着温袅眨了眨眼,“其实那夜我没有喝醉。”
温袅微怔,半天才道:“敢情那夜你是耍着我玩呢!”
“哈哈,不敢不敢。”秦遇之朗声笑道,可是看在温袅眼里,很想用花枝乱颤来形容。
虽然很不恰当,但似乎只能用这个词才能描绘出秦遇之此时的得瑟。
于是,温袅气闷了,甩开秦遇之的手就往前走,秦遇之自然赶忙赶上,一把将温袅拉住,温声道:“气我呢?”
温袅懒得理他。
秦遇之绕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说来,我还欠你一样东西呢,不如今日还给你可好?”
“什么东西?”温袅终是抬头看他,却满脸疑惑。
嘿嘿笑了几声,秦遇之一脸不怀好意地俯下身来,靠在温袅耳边说了几个字,刚说完,就被温袅一把推开,只是她脸上却染上了几抹红色。
“阿袅。”秦遇之抱住温袅,叫得温情脉脉,“我们成亲那日既然让你如此耿耿于怀,今天就借着北城和听韵的婚事,把欠你的大婚洞房给补回来嘛。”
温袅抬眸瞅了他一眼,眼底却也有了点暖红之意。
秦遇之瞧得心旌动荡,忽的一个俯身把温袅横抱起来,红色灯笼散发的光打在她素净的面上,竟是一道别样的暧昧。
“夫人,为夫今晚当好好伺候你,还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
秦遇之微低了头,鼻尖蹭着温袅的鼻尖,黑眸中的笑意直达温袅眼底,激起万千波澜。
这夜果然如秦遇之所说,他真是尽心尽力,将温柔斯磨演绎的淋漓尽致,缠的温袅呼救不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得逞。
说来,自她小产后,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便是上一次的亲吻,也难怪这一次秦遇之如此乐此不疲,丝毫都不嫌累,倒是苦了温袅,晚上被折腾了多久,第二天就睡了多久。
北城和听韵成婚后,秦遇之和温袅放了他们三天假,所以这几日出现在温袅面前的,永远就是听澜。
偶尔,她也向秦遇之借一借悠蓝。
没办法,谁叫听澜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做个事老走神。
“听澜?”
见听澜倒茶倒到水满还没反应过来,温袅只得出场喊她。
听澜听到声音后微微一惊,低头发现桌面上一片水迹,忙对温袅道了歉,而后取了抹布来擦。
温袅在旁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道,“听澜啊,你素来是最稳重的,最近是不是因为听韵不在,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了,所以老出错?”
闻言,听澜的手顿了顿,却是低着头道:“是奴婢的错。”
温袅叹气,盯紧了她的眼,问到:“可是为了赵荣轩。”
神色一僵,听澜的动作卡在了原地。
别样朱门 「合」 第十七章 又变(一)
室内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听澜才慢慢地说了一句话:“五少夫人想多了。”
看着听澜默默擦拭的动作,温袅微微眯了眼,轻声道:“对我你也不肯说实话么?”
听澜没有答话。
温袅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将抹布抽了出来,扔到一旁,而后将她拉到旁边的上坐下。
听澜想站起来,又被温袅按了下去,顿时有些局促不安,“五少夫人。”
温袅应了声,直直看着她,道:“听澜,你跟着我也有一年时间了,有些话我便直说。”
闻言,听澜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我不是真正的温家小姐,你和听韵都知道。但我到秦府以来,你们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假冒的而待我有半分异心。也许,我最开始是威胁过你,使得你不得不为我做事。可是到了后来,你是真心待我的,我都看得出来。”
说完这些,温袅看了看听澜的神情,见她虽仍是低着眼,但神情松缓,便接着说到:“我这个人并不是多么善良的人,害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好好相待,但同样的,对我好的我也记得清楚。就像你和听韵,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鬟,可这些日子我待你们如何,你们自己也该是心里有数的。”
听到这里,听澜眸中动了动,道:“五少夫人待奴婢和听韵二人自是极好的。”
温袅笑了笑,伸手握了听澜的手,眼中清波浅浅,“我自幼是孤儿,所以遇到你和听韵,会自然而然的自己姐妹对待。听韵如今有了北城,我大可以放心,可是听澜你呢?你向来喜欢把事藏在心里,我也只能从细枝末节里猜测你的心思。就好比你对赵荣轩的心意,你虽不说,我却看出来了的。”
闻言,听澜双唇微动,唤了声:“五少夫人——”
“我只问你一句,”温袅截断她,接着道:“若我和五少爷做媒,将你许给赵荣轩,你可愿意?”
一句话,听澜的脸色由平淡渐渐泛了红,半天没有做声。
温袅等了半天,刚想追问一句,就听见听澜轻轻的声音答道:“即便奴婢愿意,也要他愿意。”
温袅眉梢淡淡一掠,眼底有清明般的波光拂过。
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虽然不是雷雨交加,但也阴霾的很。
秦遇之今日是骑马来的,这下了雨自然是不能再骑马,便和秦南之坐进了他的马车。
到了秦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