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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微愣,半天才问,“我待你不够好?你为何——还是之前的事你记狠着我,所以才要休离?”说到后面一句,太子的眼里跟着亮了,像是找到让自己攀附的浮木。
泰静雪只是笑,眉眼间水色流连,语气却带着怜悯,“这是圣旨。殿下若是有问大可以去问皇上。若是皇上还肯见殿下的话。”
话毕,看着太子骤然灰下去的眼,泰静雪瞬间有了一种复仇的快感。
你害的我被迫嫁你,那就别怨我今日故意落井下石。
温袅生日之后,泰遇之又再度忙了起来,大约还是和太子的事分不开。
再之后,泰南之也长长往自己院子来,每每都是和泰遇之在书房相谈。温袅少有去泰遇之书房的时候,所以他们俩到底谈什么,温袅也不清楚。
不过,这泰南之常来之后,四房和五房的关系倒是融恰一些。温袅从生疏的唤一声“四哥”,到后采熟络的叶泰南之一起吃点糕点,聊聊天。而泰南之出奇的对温袅信任,每次她问到朝政之事,他也不避,而是清清楚楚的说给她听,这倒是让温袅对泰南之愈发的生了好感。
毕竟,在这座泰府,肯和她相谈国事的,除了泰遇之,也就只有泰南之一个人了。也难怪当初苏极和泰遇之在酒楼商谈时,提议泰遇之和泰南之联合起来。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两兄弟很相像。这一点,在后来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雨日。
送走久等不见泰遇之回来的泰南之后,温袅没有马上转身回屋,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从天降下的雨帘,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让她心里头莫名有些不安。
可是转眼想想,泰遇之前几日都是按时回来的,今天或者是下着雨没有带雨具不方便罢了,又或者被皇帝留着商谈下公事,再或者是遇到苏寂叙个旧……好的设想这么多,为什么她就是心里头跳的厉害。
“五少夫人,外面雨大,进来吧。”听澜在屋中没看见温袅的身影,探头出来,见她站在走廊边缘,鞋面上已然有打湿的痕迹。
温袅又站了会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便笑了笑,转身朝回走去。
只是,这份不安没有消散过一点,而是一直盘旋到晚饭。
灯烛微晃。
对着满桌精致菜肴,温袅眼色沉沉,脸上神情不辩,只有一双手在桌下握紧了又松开。
“听韵,你出去着看。怎的五少爷还没回来?”
听韵闻言,抬眼极快的敲了敲温袅,见她面上没有表情,自己也有点慌。忙应了一声,折身取了把油纸伞,出门去着了。
过了片别,听韵一个人撑着伞回来,在门口跺了跺脚才匆匆转了进来,见温袅期盼的目光在落往她身后之后,又瞬间淡了下来。
“五少夫人,奴婢出院子击问了下,五少爷还是没有回来。”
温袅慢慢点头,似是想了想,道,“罢了。可能是被耽搁了,先吃饭吧。给五少爷留些饭菜,随时热着。”
“是。”
抬起筷子,温袅默默吃了几口,大约是忧心着,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胃口,就只吃了点菜,便让人收了。
然后,休息,沐浴,换衣,到就寝时分,泰遇之还未回来,饶是再镇定不过的温袅,此刻也有些点燥了。
被第五次打发出去探情况的听韵蹬蹬跑了进来,喘了口气,道,“五少夫人,北城不在,悠蓝也不知道五少爷去了哪儿。奴婢不敢去前院问,只能在中门处守了许久,才回来。”
温袅散着发,批了件罩衣皱眉起身,想了想问到,“还在下雨么?”
听韵一愣,答,“没呢。”
温袅点头,转身穿上外裳,折身就往外走,“我出去看看。”
“太晚了,五少夫人——”话还没说完,温袅已经越过她朝门外走去,步履急促。
听韵只能匆忙跟上,却在出院子口的时候因为温袅一个急停,差点撞到了她身上。
“五—阿!”一个称呼还没完全出口,中途就被硬生生的换做了惊叶。听韵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啃,蹬圆了眼看着不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两个人。
说是两个人在走,其实只有一个,而另一个浑身是血的被那人搀扶着,一步一蹒跚。
温袅站在原地,浑身像是被冻住般,视线牢牢黏在那个带血的人身上。
一步,两步,到近前时,温袅只觉得心头一跳,而后重重的沉了下去。
那个带血的人,即便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但就他的身形,衣着,温袅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泰遇之。
“他……怎么会这个样子?”温袅僵涩的眼挪到搀扶着泰遇之的人身上,而赵荣轩俊朗的面上,新的刀痕还沁着血。
“五少夫人,五少爷他……”赵荣轩声音低哑,像是许久未曾说话,磨着砂子般粗噶。
“先不说这么多,赶紧把他扶进去!”温袅按捺住骤然急速跳动起来的心,截断他的话,一边侧身让开,一边吩咐听韵,“去请大夫!”
别样朱门 「转」 第三十二章…受伤(二)
因为不敢惊动太多人,所以温袅只喊来听澜和悠蓝帮忙。但由于赵荣轩本身也是带伤在身,而泰遇之伤的太重,几个人抬的也是够呛。直到后来北城姗姗赶来,才将泰遇之搬回屋。
温袅让悠蓝去打来热水,自己则替泰遇之解开外裳,胸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让她强自镇定的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偏还不肯让他人帮忙,只是轻轻的,不敢下重力般一件一件的脱了泰遇之的上衣。
“五少夫人,热水来了。”悠蓝端着铜盆急急赶来,视线自泰遇之的身上一扫而过,也是一阵震撼。
“先放那儿。”温袅头也不回的说到,“再出去看看,听韵回来没。”
悠蓝匆忙出门,温袅则接过听澜拧干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泰遇之伤口之外的皮肤擦拭血迹。
赵荣轩和北城在旁看着,也是沉默不语。尤其是赵荣轩,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再看温袅强作沉静的模样,眼中满是愧疚。
擦完血迹,温袅不忍看泰遇之身上愈发清晰的伤口,转头吩咐听澜将血水倒掉,刚好悠蓝和听韵带着大夫赶了回来,温袅咬了唇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大夫。
大夫把了脉,又熟练的看了伤口,才回身对温袅说到,“五少爷身上伤口虽多,但好在都不是致命地方。不过,因为伤口过深,虽被人用内力适时止了血,却还是失了大量的血,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
温袅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问到,“那有危险么?”
大夫沉吟了会儿,答道,“今晚要随时注意五少爷的情况,过了这阵发热,若是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危险。还有,如今天气正热,要小心伤口化脓。”说着,他探手从身旁的箱子里掏出纸笔,“我先开一些药给五少爷,烦请五少夫人每日三次给五少爷用沸水煎服。”
温袅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方颔首道,“劳烦大夫了。”
大夫应了声,走到书案前垂首列出药名和分量,而后递给了温袅。温袅接过后看了片刻,让听澜给了大夫银子,又对听澜使了个眼色,让她送人。
待听澜出去后,温袅凛凛目光环视四周,冷声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若一个多嘴别怪我温袅容不下你!”
其余人相视一眼,都敛容应了。
听澜松了大夫回来,见悠蓝和听韵都不在屋中,只有温袅和赵荣轩、北城三人。
“怎么样?”见听澜回来,温袅从赵荣轩身上移开视线,问她。
听澜点点头,“奴婢已经和大夫说了,让他不要把五少爷受伤的事传出去。说日后会经常找他,并给了双倍诊费。这和他为医的初衷没有什么影响,他自然应下。”
“嗯。”温袅颔首,“你替我看着五少爷,如有发热马上叫我。”
听澜知道温袅是要问赵荣轩话了,便应道,转身到了泰遇之床边。
温袅将赵荣轩和北城两个人叫到外间,刚要出口问话,突然见赵荣轩对着她直直跪下,声音低沉自责,“五少夫人,都是属下的错。”
温袅眯眼看着他,并没有让他起来,而是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赵荣轩紧抿着唇,缓缓将自己的事说给温袅听。
赵荣轩本是溪水镇人,八年前,溪水镇发生了洪灾,之后瘟疫蔓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到临近的城镇,皇帝便下令封锁了县城。
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镇中人自然老老实实呆在镇中,等着朝廷派人来诒疗瘟疫。后来,朝廷是派人来了,却不是救他们,而是杀他们。
他们在给每个人的药中都下了毒,一个一个毒死他们。因中毒症状和瘟疫而亡的症状很是相似,所以,当全镇人都死了后,朝廷来的人便向上禀告,只说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