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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一名姜府下人来报,说太贤公姜义仁在后厅等候夏雪郡主,希望一见。夏雪百般无奈,只好离去。
严知非看看方华的轮椅,叹道:“听说昨天庄三小姐毒打方五少,令你伤上加伤,真是十分遗憾。庄三小姐心痛二哥四弟之伤,出手有些鲁莽,希望方五少见谅。”
苏凤揶揄道:“之前方五少已被郡主殿下训了一顿,正郁闷呢。”
方华笑道:“两位的父亲是朝中尚书,两位又是墨香斋同僚,倒是十分巧合。”
楼晟道:“文人与文人聚,武人与武人聚,非人与非人聚,这叫物以类聚。”
他神情淡漠,姿态倨傲,眼角也不瞥方华,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自降身份。
方华奇道:“文人武人我听得懂,这非人又是什么意思?”
楼晟冷笑道:“方五少明知故问,未免过于做作。”
严知非领教过方华的手段,知道楼晟若继续这种态度,迟早会被方华教训,他才不管你是哪个尚书的儿子,一出手就往死里打,孔征是最好的例子。
他轻扯楼晟衣袖,示意打住,说道:“方五少有所不知,最近天京城有些传言,和你身边那位女保镖有关。”
方华道:“说来听听。”
严知非低声道:“那天你的女保镖在春来苑释放气势,有人根据她的气势做出推断,认为她并非人类。”
方华微微一惊,不动声色道:“一派胡言。”
严知非点头道:“我自然不信这种胡言乱语,但外界传得有声有色,方五少还需向大家解释,毕竟非人生物会引起恐慌,甚至连累方府。”
方华暗忖:这小子发出警告,我再不老实就用画戟的身份做文章,或者已开始着手,让谣言传遍天京,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反将一军。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严公子,我也有一件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严知非道:“请讲,我一定替你保密。”
方华苦笑道:“昨天庄三小姐来我家送请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和我的女保镖以无形气势较量一番,结果被我认出她的身份。这个……实在令我感到困惑。”
严知非道:“那女人是谁?”
方华低声道:“‘流云织女’沈红霓。”
严知非对此事毫不知情,失声道:“是她!”
方华道:“沈红霓身份独特,想必庄蓉请不动她,后面可能有皇室人员,也不知是哪位王爷或世子……”
严知非忙道:“别胡乱猜测!我觉得没那么复杂,只是……只是……”
方华叹道:“我正在犯愁,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我大哥。唉,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严知非急道:“千万别说!我听说庄三小姐是沈红霓的学徒,常去宫中学习流云绣,想必是私下相约出宫,和皇室无关。这种小事没必要通知方大将军。”
方华点头道:“言之有理。那我就把疑惑吞进肚子里,以免闹得不可收拾。”
严知非自然听得懂言下之意,方华不公开沈红霓的身份,他们也不能拿画戟的身份做文章。
即使画戟的身份被揭穿,最多逃之夭夭,凭她七星级实力谁也拦不住,但沈红霓给庄家拉偏架的事一旦公开,皇室就被推上风口浪尖,谁承担得起皇室的怒火?
“我一定配合,请方五少放心。”严知非言罢推说有事,匆匆离开。
方华看看楼晟,笑道:“楼公子那句‘非人与非人聚’说得真妙,我已记在心里,下回要找你探讨一番。”
楼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远处传来叫喊声:“阿华,我在这。”
方华转首一看,这人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姜孝丰。
苏凤面露喜色,悄悄整顿衣衫,摆出大家千金的姿态,故作不经意望向姜孝丰。
这可是天京首屈一指的富家子,哪个姑娘不想结识他?
姜孝丰快步来到方华面前,笑道:“你猜怎么着,老爷子说咱们的事切实可行,是个绝佳的好点子,他会全力支持咱们。”
方华喜道:“真的?”
姜孝丰眉飞色舞道:“当然是真的,老爷子要见你们三个,他在后厅等你们。”
“哈哈!太好了!”方华挥手道,“我们走!”
姜孝丰帮他推车,兴冲冲往后厅而去,自始至终没看苏凤一眼。
太贤公姜义仁年过百岁,经历了两个上秦皇帝、两个大汉皇帝的朝代,其中三个皇帝都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自始至终享尽荣华富贵,从未过一天苦日子。
姜义仁白眉长须,鹤发童颜,穿一件普通干净的蓝衫,踩一双布鞋,持一根拐杖,浑不像一位王公,更像平民老翁,对方华三人点头微笑。
三人施礼道:“晚辈拜见太贤公。”
姜义仁道:“一个是敬国公方玺的孙儿,一个是忠义侯冉千秋的孙儿,一个是智仁侯许净的孙儿。世事真奇妙,三个祖父灭了上秦,三个孙儿却和我孙儿结为好友。”
第191章 天京第一富豪
方华道:“太贤公能和夏郡主相谈甚欢,想必也不介意我们和您孙儿交朋友。”
姜义仁道:“姓夏的来我府中,见面乃是礼数。但我约见姓方的、姓冉的、姓许的,却是出于敬意。方玺乃盖世英雄,冉千秋和许净忠肝义胆,铁骨铮铮,纵然曾覆灭上秦,也素来为我所钦佩。”
方华道:“多谢太贤公赞誉,晚辈深感荣幸。”
姜义仁细看他几眼,道:“你实话告诉我,‘风云之网’到底从何学来?”
方华道:“学自我父亲。您也知道,我母亲是泽雅人,两国通商多有不便,我父亲尝试解决麻烦,想出这个计划,我只是把计划付诸实现。”
姜义仁叹道:“方寅不愧为旷世奇才,这计划令我动容,如果实施得好,可以改变天下人的生活。你是个有理想的孩子,没辜负你祖父和父亲的一世英名。”
方华道:“太贤公的意思是……您支持我们做这件事?”
姜义仁道:“我一生经历太多太多,几乎没有什么能令我激动,王图霸业,金银珠宝,功勋名誉,对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方华一颗心沉了下去,颓然道:“那就是不成了。”
姜义仁微笑道:“但一想到能改变天下人的生活,我难免有些激动,这是一件比夺江山更有意义的事,我决定支持你们。”
方华大喜道:“太贤公英明!我保证做到最好,绝不失败!”
姜义仁道:“失败又如何?关键是去尝试,去努力,做事的过程最美妙。这些年我散发给天京百姓的银两何止百万,谁在乎钱的数目?看见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笑容,才令我深感欣慰。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人力物力我没有,财力还是可以提供的。”
方华由衷叹道:“太贤公品德至高,我望尘莫及。实不相瞒,我的初衷是为了赚钱,还没想过要改变人类生活,和您有天壤之别。”
姜义仁哈哈大笑:“不愧是方玺的孙儿,像祖父一样诚实。当年我打开天京城门,迎接义军进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方玺,他把我拉到角落,小声说:‘带我去国库,里面的钱给你一半,当作你的回报,你千万别说出去。’哈哈!我已经够富裕了,却得到上秦国库一半钱财,莫名其妙又发一笔大财。”
方华失笑道:“合着您现在富甲天下,还有我爷爷一份功劳?”
“当然,”姜义仁道,“否则我何须如此?不久前用百万两黄金帮武神殿支付赏金,今天又支持风云商队,你当我是钱多人傻的老糊涂?”
方华失望地道:“每次我想出某个绝世好点子的时候,最后总是发现沾了祖宗的光,这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姜义仁道:“当然也有我对你个人的赞赏,你从钱氏家族揪出姜礼源,以武功尽废的代价杀死阴阳子,作为姜礼源的堂伯,我逃过一劫,总要表示表示。”
方华道:“姜礼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姜义仁苦笑道:“一家三口早已砍头,不久后会公开审判,找三个外貌相似的人关进大牢。唉,这小子利欲熏心,一心想做皇帝,白白断送了一条宝贵的姜氏血脉。”
方华道:“武彪那家伙也参与此案,却成天逍遥自在,恐怕御史大夫在背后做了些手脚。”
姜义仁道:“你犯事可以逍遥自在,武彪也可以,官场嘛,就是靠关系撑起来的。这也是我欣赏你们三个小子的原因,你们不涉政治,不为朝廷做事,我孙儿跟你们合作,至少不会染一身臊。”
姜孝丰道:“请祖父放心,我们不惹麻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一定不会找上我们。”
姜义仁道:“对你我放心,只怕方华这小子……”说着向方华看来,眼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