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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鲁氏把过脉后,因为知道云皓轩性子急,就直言不讳的说:“夫人的毒被清的差不多,下官再开些药,想来很快就痊愈了,不过……”
鲁氏服药自尽5
给鲁氏把过脉后,因为知道云皓轩性子急,就直言不讳的说:“夫人的毒被清的差不多,下官再开些药,想来很快就痊愈了,不过……”
“不过什么?”夜妆和云皓轩异口同声的说道。
御医沉吟了一下,道:“不过,夫人救治的时间延误了,只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云皓轩抓住太医的衣领,想了想,又松开。
那御医叹息一声,说:“下官现在也不知道,马上给夫人服药,只怕要到明天夫人醒过来,才会知道!”
夜妆的身子一颤,送走了御医,三娘便去煎药。
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跟姜氏起争执,究竟云磊有多疼姜氏,说了多过分的话,会让鲁氏想不开。
夜妆忽然惊恐的发现,若是离开云皓轩一刻,她竟然就那样无力,那样没用。
她口口声声要保护鲁氏,要为自己和鲁氏挣得一席之地,然而……那样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正在一点点吞噬她的神经。
她真想甩掉这种该死的感觉,她忽然转身,认认真真的看着云皓轩,说:“大哥,你别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回去,我自己来处理!”
“夜妆?”云皓轩惊讶的看着夜妆。
夜妆眼睛里是泪水,脸上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说:“大哥,你就让我长大一次,让我自己处理一次,我答应你,等到我处理不了了,一定会找你帮忙的,好吗?”
云皓轩沉吟了一下,但见夜妆那小脸上,写满了坚持。
他忽然心中一软,点头道:“既然妹妹开口了,大哥答应你。”
夜妆忍住心中的酸涩,看了云皓轩一眼,点头说:“哥,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云皓轩又担心的看了鲁氏一眼,点点头,领着人下去了。
等到云皓轩的人走远了,夜妆便叫来三娘和苏朵,说:“眼下,也没什么能瞒住你们了,是,我清明去扫墓回来,已经清醒过来,不再是傻女了,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娘知道外,就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千万不可以传出去,知道吗?
鲁氏服药自尽6
等到云皓轩的人走远了,夜妆便叫来三娘和苏朵,说:“眼下,也没什么能瞒住你们了,是,我清明去扫墓回来,已经清醒过来,不再是傻女了,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娘知道外,就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千万不可以传出去,知道吗?”
若是传出去,姜氏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京城里的那些小姐们,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三娘和苏朵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坚定的点点头。
一脸欣喜又担心的看着有点奇怪的夜妆。
吩咐完了这件事情,夜妆才稍稍放心,让两人退下去。
这一夜,她都紧紧的拉着鲁氏的手。
她在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够以现在最卑微不足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和鲁氏。
就算云皓轩对她再好,云皓轩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要她自己坚强起来。
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了,她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
鲁氏缓缓的醒过来。
有了知觉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夜妆居然真的将她救活了。
再就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探手一摸,是一颗乌溜溜的脑袋,侧着躺在自己身边。
心中不由一暖,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她闻的出夜妆身上的味道。
她知道,夜妆便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个方向,仿佛只有蒙蒙的感觉,大约是月光吧。
夜妆的脸,在夜色下,也看不大清楚,只有一颗乌溜溜的脑袋,勉强能辨认几分。
看来,还没有天亮。
“娘,你醒了?”
正在鲁氏挣扎着,想起来给夜妆披一件披风的时候,手背反握住,是夜妆欣喜的声音。
鲁氏点点头,脸上扯出一抹笑,说:“是啊,醒了,已经好多了。”
夜妆紧绷的身体不由一松,说:“那快起来吧,我让三娘给您准备早点。”
鲁氏瞎了1
夜妆紧绷的身体不由一松,说:“那快起来吧,我让三娘给您准备早点。”
鲁氏和蔼的看着夜妆,虽然脸上的神情很勉强,但是为了让夜妆放心,还是扯出了一抹笑,看着夜妆,说:“好,你将蜡烛点上吧,还没天亮呢?”
“点蜡烛?”夜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鲁氏。
只见鲁氏漂亮的眼眸,毫无焦距的四处转了一圈,说:“是啊,天还没亮,你没点蜡烛,娘怎么看的到呢?你点上蜡烛,等我穿上衣服,大约就天亮了。”
鲁氏说罢,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理所当然的说到。
夜妆不由的随着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待看到那满是阳光的窗棂,震惊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隐隐往下沉。
却还是照着鲁氏的话,起身,手脚发颤的走到烛台边,拿起蜡烛,将蜡烛点上。
她一连点了三支,全部一起端到鲁氏的眼前,说:“娘,我点了蜡烛了。”
鲁氏慢吞吞的扭了一下头,说:
“傻孩子,点这么小的一条蜡烛,点一条大的,我们虽然没多少银子,可不至于蜡烛也点不上。”
夜妆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可是梨园里最大的蜡烛。
鲁氏这间不大的厢房里,一齐点上三支,几乎可以亮如白昼。
可是怎么就着鲁氏的话来说,好像她点了一盏小小的,摇曳的煤油灯似的。
难道……
夜妆的手一抖,一滴蜡烛的油滴在她的虎口处,滚烫的红。
肌肤的周围,立刻起了一片绯红。
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夜妆稳定住心神,有些不敢置信的将蜡烛放远,然后轻轻的走过来。
她故意将手里的披风,伸到鲁氏的眼前。
近在矩尺的距离。
夜妆稳住心神,放缓颤抖的声调:“娘,你先把披风披上,别凉着了,我去找大的蜡烛来。”
鲁氏瞎了2
夜妆稳住心神,放缓颤抖的声调:“娘,你先把披风披上,别凉着了,我去找大的蜡烛来。”
她说罢,就披风放到左侧的位置。
鲁氏点头道好,苍白无力的手指先是伸到眼前,毫无方向的摸索了一下。
没摸到。
她脸上有些气馁,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又在四周摸了一下,终于摸到。
便将披风披上,催促夜妆:“夜妆,你去了吗?”
夜妆脚下一个踉跄,显些昏倒在地上。
鲁氏,眼睛看不清楚了!?
这,这怎么可能。
夜妆的眼里,毫无征兆的滚下了一连串的泪水,哑声道:“娘,我,我……”
鲁氏将披风披上,起身,脚掉在床沿,摸索着鞋子:“你快去,娘看不到。”
“……”夜妆只是心痛震惊的看着鲁氏。
怎么可以。
老天爷,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将如此痛苦的事情,加诸在一个如此可怜,如此善良,如此孤独无依的女人身上?
老天爷,为什么,要夺取她的眼睛?
哪怕是脚,不,哪怕是手都好。
为什么是眼睛。
这样,是不是代表以后,她再也看不到缤纷的花朵。
再也看不到金色的阳光。
再也看不到夜妆一天天成长。
再也看不到夜妆披上嫁衣,姜氏将跪地在她们面前求饶吗?
夜妆连连后退,那哭声哽在喉咙里。
她哭不出来,不敢相信。
只是后退,后退到烛台那边。
还没有灭的三支蜡烛伴随着烛台。
跌在地上。
铜铸的烛台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三声齐齐的脆响。
那三支巨大的蜡烛,立刻熄灭。
蜡滴滴在地板上,立刻凝结。
就像夜妆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