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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慌了,左顾右盼地看了看,想在这小酒馆里找出别的武器来防身,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但是这几天,她早已经把这地方给搜刮了个遍,真的找不出别的东西来了。
外面的动静非常大,几个大男人轻松地移开了挡路的石头。
“用力,快点!”外面还在叫嚣:“快点把这大石头给移开!”
“说不准里面有线索。”
“到底是谁把咱们的兄弟给弄死了?!”
唐伶很紧张,心跳如鼓,在很快的时间里,她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十几个方案,但是没有一个可行,硬拼打不过,逃跑跑不过……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
“必须得抓紧时间。”唐伶想了想,赶快跑回了屋子里。
她想先把齐瀚给藏起来,但是这地方很狭窄,哪里有多的地方藏下一个大男人呢?
实在没办法,唐伶把他扶了起来,想把他往床底下塞。结果一扶起男人,齐瀚居然突然醒过来了!
他足足昏迷了3天,现在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他仍然很虚弱,呼吸很喘,但是意识已经恢复:“痛。”
这些天他喝不下水,齐瀚的声音非常很沙哑,他皱着眉毛看着唐伶:“到底……到底怎么了?”
唐伶来不及解释,只是用瘦弱的胳膊把齐瀚给支起来:“你藏在床底下去,等下他们要是进来了,我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把他们都引开!”
“他们?什么他们?”齐瀚一时没明白过来。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说123,咱们一起用力,老子就不信把这石头给弄不开了!”
“一,二,三,用力!”
这些人虽然不是专业的雇佣兵,但是青壮年的男人体力很足,力气非常大,几个人合力,很快就能把这些石头都给移开——他们很快就要进来了!
唐伶的心咚咚直跳,但已经有了计划。
而齐瀚很快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力气,但是他死死地抓着唐伶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你藏在床底下。”唐伶看着他的眼睛,“我要还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没错,如果要让齐瀚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唐伶跑出去,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但是这些人是暴徒,丧心病狂,他们一旦发现了唐伶,会做出什么样的坏事呢?
唐伶自己也不敢想,但是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不行。”齐瀚抓着她不放,“不行,你不能出去。”
“可是,那些人已经要进来了……”
那些暴徒还在说话:“快点再用力,一,二,三。快点,这石头动了,动了!”
外面发出了惊呼声,本来抵在门口的大石头,是他俩的死亡之门,现在却成了最后一面安全墙。
门一开,他俩必死无疑。
“你听着。”唐伶认真看着齐瀚的眼睛,“我要你活下来,我把你的命保住,你必须要活下来。”
齐瀚看着她,眼神在黑暗里发亮。
“我不管你以后到底会做什么?会跟谁在一起。”唐伶一顿,像是在交代最后的遗言一样,“但是你必须要活下来。”
“不行。”齐瀚眉头紧拧,反手将唐伶给拖了进去,“要活下去的是你,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别开玩笑了!”唐伶怒道,“你的命比我值钱,你必须要活下来。”
“什么我的命更值钱?”齐瀚也没由来地生起了气,“我要你活下来,就必须你活!”
他们正在这边争执,却听到咚的一声,石头已经被推开了。
齐瀚立马抓着唐伶往角落里躲,三五个人已经走了进来,久违的光线立即充盈了整个屋子,两个人都躲在了床下面,唐伶很紧张,但是他在身边紧紧地挨着她。
唐伶心里忽然很感伤:讨厌,总是这样。明明已经决定要避开他,为什么齐瀚还是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但随即紧张的情绪扑了上来:要死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就都要死了。
果然,那些人又是踢又是找,想要从这小酒馆找出别的人。
“切!”一个人吐了一口唾沫,“我当是什么地方?什么都没有。估计人都跑了!”
“但是咱们老三老五的仇怎么办?究竟是谁杀了他俩。”
“说不定还有人躲在里面。”
“找,都给我继续找!”
这些恶徒凶神恶煞,手里都拿着枪,现在齐瀚受伤,唐伶没有武器,根本没办法跟这些人硬拼,整个局面陷入了僵局。
“怎么办?怎么办?”唐伶整颗心都被揪紧了,她微微一侧身,看见齐瀚也躺在她的身边,脸上仍然是因为疼痛而皱紧的脸。
“不行。他救了我的命,不管我死不死,我必须让他活下去。”唐伶想到了这里,身子一动,她决定马上冲出去,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
不然他俩都要死在这里!
她也害怕,她也恐惧,她怕被那些子弹打中会很痛,她怕死,可是她欠齐瀚很多条命,如果要丢掉爱他的一颗心,就必须把这些欠下的命都还回去。
唐伶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从床底下钻出去。却感觉肩膀一紧,她整个人都被扼住了,是齐瀚,他还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不,准。”
“我不准你出去。”
可是就算都藏在这里,也只是坐以待毙!
唐伶浑身发抖,她不想死,她更不想齐瀚死。好不容易看清了一颗心,怎么能死在这里?!
有脚步声临近,一个暴徒已经走了进来。他环视着四周,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有股消毒水的气味。”
“难道他会发现我们吗?”唐伶的双手都抓紧了,呼吸急促。
但是很快,唐伶颤抖的手,都被齐瀚给握住了,他握得非常用力,像是在用这种力气告诉她:我们会没事的。
暴徒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走到了床边:“咦,有床。”
他身子一低。伸手想探床。
“完了!肯定还有温度。如果被发现还有人在,那就完了!”唐伶心里吓了一跳,整个都漏了一拍。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外面有人在说:“老二,快出来,统领发话了,赶快回去开会!”
统领?
唐伶想起了,那个在酒店里,坐在中间穿军装的男人。
那个人看起来四十几岁,浑身都是可怕的气场,有大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就是这个什么组织的老大吗?
还好,这个声音阻止了暴徒的动作。
“知道了。”暴徒瘪了瘪嘴,然后从屋子里走出去了。
唐伶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这些人终于都走了,还好没有发生冲突。
直到听到声音彻底不见,唐伶才赶快爬出来,飞快地把铁门锁好,生怕他们再回来,齐瀚还在床底下,没办法自己出来,唐伶吃力地拖着他,把他重新往床上放。
她刚把齐瀚放躺在床上。却没想到齐瀚的手一捉,直接把她裹在了怀里,两人缠在一起,都卧到了床上去。
男人的体温就附在她的皮肤上,唐伶吓了一大跳:“你……”
她连话都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狠狠地握住了。
一片静默。
这个温暖多熟悉,唐伶想起在红石镇发生的一切,那些有阳光的清晨,那些他们的缠绵,一幕一幕全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但是不行,她已经戴上了盛赢的戒指,所以不行。
于是她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的怀抱里滑了出来,而齐瀚的眼神一侧,也看到了唐伶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时候他也在教堂外面,也听到了盛赢的话,齐瀚自然知道这戒指意味着什么。
“你要接受盛赢了吗?”齐瀚的声音又沙哑,又冷漠。
唐伶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齐瀚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他只是非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紧紧握住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松开了。
“我会一直跟你呆到你身体康复的。”唐伶的声音很轻。“至少我要还你这一条命。”
一阵死寂,可怕的沉默将两个人都淹没了。
过了很久很久,齐瀚才终于说了话:“我不要你还,你走。”
他要她走。
唐伶没有听清齐瀚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在你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但是齐瀚又一次拒绝了她,这一次声音带着愠怒:“你走!”
“我不走。”唐伶十分倔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在你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我不要你救。”齐瀚的声音带着怒火,“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能救得了我吗?”
这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