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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一上顿的,现在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第三次冲锋发起了。我们排沿着冲击路线,很快越过了两个高地,经过几次打击,守敌已龟缩向主峰,三个排像三把尖刀直插主峰。重机枪排的火力死死地罩住峰顶,越军的还击越发显得无力,他们在主峰上只有一道战壕,而此时,我们已经进来了。在这条百余米的战壕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多具尸体。三排在一个坍塌的隐蔽处抓到了个俘虏,他的鼻子被弹片削掉了,露着白花花的骨头,血沫随着喘气四散地飞溅着。
关于河上的那座桥,后来成为我们排永远的遗憾。我们以为它被兄弟部队炸了。可后来才知道,在我团前面的10公里河段上,一共有两座桥。副连长他们找错了。真正的目标就在断桥下游5公里处。后来团里又组织了几次炸桥,但都因为越军防守严密,未能得手。最后,桥是在3月7日早上,由友军的一支工兵分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强行炸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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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无一伤亡
作者:和 平
3月4日中午,我连在营的编成内,攻占了河南岸的高地。大战过后,全连奉命利用越军工事就地转入防御。午后,炊事班从河北岸送来两桶米饭和一些腊肉。大家用芭蕉叶包着腊肉饭团,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全排以班为单位,构筑防御阵地。大概是快傍晚的时候,一班担任警戒任务的机枪组,突然离开了他们的射击阵地,朝排长那里跑去。我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麻烦,便让副班长刘兆军继续带领大家构筑工事,自己一个人朝一班的防区跑去。一班长把我拽进堑壕,并指示了目标。
大约1000米外,河东岸的小桥旁有两个人,正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由于距离太远,敌我难以辨别。几分钟后,排长和一班的那个机枪组过来了。排长用望远镜观察,判明那是敌人,并发现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还有人影晃动。不久,出来侦察的两个敌人溜回了树林,再也没有出来。按着排长的命令,我们班隐蔽在河西岸距小桥约100米的地方。
在我们身后20米处,左侧是一班,右侧是三班。半个小时后,约一个排的越军呈一路散开队形向小桥接近。四名越军与本队拉开50米的距离走在前面。我旁边的刘班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回头看了看排长,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敌人。我用脚轻轻踢了他几下,想让他安静下来。可身后随即传来了排长的低声训斥:〃二班,注意隐蔽!〃不久,敌人开始通过小桥,我数了数正好20个,清一色的冲锋枪。100米、80米、60米……随着敌人的一点点靠近,我的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来。当他们走到距我班阵地50米处时,排长下达了射击命令。刘班副首先扣响扳机,二班、三班、一班随即响成一片。越军一枪未放便被撂倒了十几个,余敌有的向无名高地山脚下的草丛里钻,有的躲在田埂后面,向我们射击。我连位于332高地北侧的迫击炮开始压制越军火力,重机枪封锁小桥,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三名越军边打边撤进竹林旁的一所茅草房,但此处很快便被迫击炮弹击中,燃起大火。我们班从西、南两个方向接近草房。我和战友桑多(藏族)悄悄摸向房后。就在此时,三名越军喊叫着冲了出来,正撞上了向门口靠近的刘班副,刘兆军先敌开火,将三名越军击毙。一班和三班的战友在排长的带领下冲过小桥,在树林里又打死了几名越军。傍晚时分,战斗结束。我排无一伤亡。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一共找到了24具越军的尸体,一班从树林里扛回了两门迫击炮和四十几枚炮弹。
3月6日上午,我从指导员那里听说了新华社播放撤军声明的事,看来我们要回家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部队经过短暂休整,开始回撤。
我排的最后一次战斗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天我排在营的编成内,担任右翼警戒。临近中午,我们在山路上突然遭到袭击,全排迅速展开搜索。混乱中,我听见有人喊到〃左前方,100米,敌人!〃寻声望去,发现几名越军正向树林深处逃窜。全排迅速组织火力追击,打倒了五个,余敌很快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凯旋回国后,连里开始〃论功行赏〃。我们班报了两个,乔俊、吴岗。战友们推举我,可我不敢,面对死在南疆的战友,活着的人,没资格躺在烈士鲜血染红的功劳簿上。其他连、排也有〃推功〃的现象,大家似乎不约而同,活着的让死了的,健全的让伤残的。先前我们几个曾商量给何国庆烈士报个三等功,可最后还是放下了。连里光荣了二十几个,该默默无闻的就让他们默默无闻吧,有辛酸,有无奈,可部队也有制度。
一切还算顺利。乔俊被追认为一等功臣,吴岗荣立二等功。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到了离别的日子,大多数战友选择了转业,他们脱下军装,回到家乡,继续为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光和热。
几年以后的夏天,我被提升为排长。日子依旧平静,再也没有什么大的风浪。每年送走老兵,迎来新兵。新兵一到,先进连史馆,每次我都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见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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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侦察历险记
作者:和 平
1993年,服役已16年的我脱下军装,转业到了家乡的公安系统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第一个妻子也离开了我。我妈说我煞气太重,杀戮太多。她常常到市场上买一些青蛙什么的小动物放生,说是能替我赎罪。但我还是比较欣赏美国人的一句信条〃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我们那一批军人,脱胎于和平,成就于战争。但我相信和平之神终究会帮助人类抛弃所有的军人,毕竟〃和平〃才是军人胸前一枚最大的军功章。
3。侦察历险记
就这么10公里的距离就走了一天,要到达指定位置,我们都清楚是绝不可能按时到达了。
眼看着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却突然来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机会。
(作者胡亮金)
战前步兵改行做侦察兵
那年12月,我奉命被抽调到边境参加战斗,临战补训结束后,我接到通知,被分配到师侦察连去当侦察兵。
这个分配决定让我大吃一惊,我压根儿没想到我会分配到侦察连!
我个子偏矮,又没功夫,也从来没有受过侦察训练,眼看就要打仗,现在却让我去从事一个完全陌生的兵种,上级是否把名单搞错了?
我专门去给领导提醒,一个参谋却说:没错,人家侦察连就是看了你的档案专门要你的。我说,为什么会看上我?那个参谋说,他们看你有高中学历,又是党员,还是〃特等射手〃,他们正需要一个狙击手,还有就是你的各项军事科目的成绩也很好,可就不知道你的个子,一下就要了。〃要了你就去吧。〃参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只好服从命令,从一个纯粹的步兵变成了一个侦察兵,对此我缺乏信心。让我这个老步兵临战改行当侦察兵,这就如同一个使惯了快刀的古代武将,在临敌的阵前突然换给他一把铁锤上阵一样别扭。
来到师侦察连,我发现侦察兵并非都是大个子,针对不同的侦察任务,需要不同个体特征的侦察兵,与我身高差不多的战士也有一些,但总体来说,侦察部队里,大个子偏多,我只齐他们肩高。侦察连里,人人都有绝技,有的善攀爬,两三层的楼房,三蹿两跳就翻上了房顶;有的会口技,学各种动物的鸣叫惟妙惟肖;有人善擒拿,七八个人也无法近他的身;至于那些劈砖开石的小把戏,就不算什么套路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高招。我刚到侦察连,一下子被他们各种高超技艺给震撼住了。我的强项是射击,无论是固定目标还是活动目标的射击考核我都一鸣惊人,技压群雄。老侦察兵们对我刮目相看,竖起了大拇指:〃神枪手!老兄,以后我们抓捕俘虏,就让你当我们的火力组。〃由于我的特长和综合实力,加上是党员,临战前,连里任我为战斗小组组长。分给我的是两个身高马大的广西兵和山东兵。我与他们站在一起,他们都高过我一个头,别人都形象地称我们为〃凹组〃。
路遇
2月16日下午,侦察大队的指战员们,全部穿上了越军的服装,装扮成敌兵,执行为大部队开辟通路和穿插迂回,包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