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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淡甜的香味也就越浓。
垂落地面的轻纱是浅浅的杏色,随着冬风轻移荡漾,倒是渐渐的将凉风卷暖。
走到里间的时候,别致的烛台精致的蜡烛随处可见,烛光熏暖了水汽,氤氲舒适。
“这是……”宁璞玉还没问出口,芽枝已经捂着脸退去一旁。
暖帐里,一双人影相依相偎。
男子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女子披散的发丝,掠过香雪肩头。
那肤色一浅一浓,映着柔软惬意的烛光,生出了好看的光辉。
宁璞玉哪里能想象到,这名字清雅的清心堂竟然是个大澡堂子!
画面香暖也就算了,还艳的跟春宫图似的!
她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
当然,为了表示尊重,她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暖帐池中的两个人。
“爷,这闯进来的是谁?”靳佩瑶竖眉,清冷的细声透着嫌恶与不悦。
冷衍余光扫过帷帐外的女子,嫌恶的目光有些冷:“不过是个婢子。”
“是么!”靳佩瑶游移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背身的女子,轻佻勾唇:“府里几时来了这样的婢子,妾身竟没见过。”
说话的同时,她往二殿下精壮的胸前蹭过去。
宁璞玉默不作声,只瞟见手边的架子上垂着两条棉纱。
右手一扯,其中一条卷在手里,她转过脸笑盈盈的说:“奴婢是特意来伺候殿下和靳主子出浴的。”
“出浴?”靳佩瑶莫名的看着她,才不过刚和殿下缠绵片刻,就有人这般不识趣。
心里不舒坦,语气就显出刻薄来了,她不轻不徐的说:“爷,这婢子好生无理,竟做起咱们的主了。”
宁璞玉见二殿下不做声,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她躬着身子,双手托着绵巾伸进了帐中。
这个举动让靳佩瑶意外的瞪圆了眼睛:“这还真是有趣,你这丫头,莫非不怕死么?”
“死奴婢自然怕。可奴婢更怕事情没弄清楚,冤枉了靳主子您,那可就不好了。”宁璞玉猜想,这脾气越坏的女子就越受不得委屈。
她这样一说,自然勾起了对方的好奇。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佩瑶这时候才觉出,这女子竟然是冲着她来的。“我怎么被冤枉了,你倒是说个清楚!”
第四章:挑唆不怕事情大
宁璞玉见她迟迟不拿绵巾,便缩回了手。
“被焚的柴房内,有许多未燃尽的蜡油。就连通往柴房的小路上也洒了不少呢!”
靳佩瑶的眉头蹙成了结,心头一团怒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同时,她柔荑般嫩滑的玉手勾住了二殿下的脖颈,娇嗔道:“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这个时候,靳佩瑶已经知道这婢子的身份了。堂堂宁家的千金,一进府就要和她过不去!
冷衍淡漠的侧着脸,似是不愿多看宁璞玉一眼。“单凭蜡油便疑心你,无稽之谈。”
宁璞玉在心里撇了撇嘴。眼底却只有赞同之色。
“殿下说的是。即便是有人拿了蜡油浇在干柴上点了火,也不一定是靳主子授意的。”
“那你还来滋事?”冷衍微微侧首,目光谈不上多冰冷,却威严十足。
“爷,您忘了,奴婢得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宁璞玉樱桃小口一舒,脸色就暖起来。
“初来府中当夜,奴婢怎么会知道哪里有才熬好的热蜡油。还能避开看守的耳目,穿过小路取来,浇在木柴上点火,等着殿下您来相救。”
这小嘴巴巴的,说话是多利落啊!
靳佩瑶心头一紧,尖锥一般的下颌微微扬起:“你想自救,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清心堂有热蜡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言外之意,就不能是她唆使别人做的么!一来就放火,不就是为了引起殿下的注意!
“这正是奴婢要说的。”宁璞玉一脸的严肃。
“清心堂有热蜡油,想来府中人皆知。其实放火可以用很多东西,比如柴油,比如火药,可为什么放火的人偏要从这里提热蜡油,一路小跑的奔过去放火呢?”
冷衍微微虚眼,眉目之间若隐若现的鄙夷:“到底你也没查出什么!”
心里嫌恶这女人,事情还没查清楚,她就要引火烧到旁人处去。
“爷,奴婢能查到蜡油是旁人故意为之,不就证明不是我点的火么!”宁璞玉见惯了二殿下冷若冰霜的脸,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想你们不让我安宁,我又为什么要你们有兴致在这里享乐?
眉心微动,宁璞玉低下头,为难的低语:“奴婢猜想,熬制蜡油需要一些时候,正好赶得及提着过去放火,又能随意出入清心堂,想必是靳主子身边的人。”
这话一出,靳佩瑶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你的意思,是我瞎了,竟看不清身边的人心思如何?”
“靳主子误会奴婢了。”宁璞玉乖巧的朝她一笑,心里却乐不得她这样恼。
自己不方便在这府里兴风作浪,总得有个人借这势头好好闹一闹吧!
“怎么误会你了!”若不是二殿下在这里,靳佩瑶早就冲过去好好收拾这贱婢了。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她阴沉着脸,眸子里满是愠色。
“奴婢是想,若有人想要借靳主子您的手铲除奴婢,那您可不就得背上这黑锅了么!”
宁璞玉垂首低眉:“幸好二殿下睿智,将奴婢救出火海。也是因此才不会累及靳主子您。可话说回来,谁有这样的害人之心,还真是不得不防着。”
她还真是不嫌事情大!
冷衍听她这煽风点火的挑拨之言,眉头锁紧。刀削过一样的轮廓,精致而坚毅。
“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便是要挑唆旁人么?”
他还没责备她无端的闯进清心堂,坏了他的兴致。
她就这样急不可耐的想要搅的他阖府不宁!
“爷,您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是不忍心看着靳主子无辜受牵累。”宁璞玉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黯然的忧伤。
眼珠子轻轻的晃动,眼底泛起了薄薄的雾气。
靳佩瑶一肚子的火撒不出来,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气。
“要说的都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赶紧滚。”
滚字出口,她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僵。
“爷,水有些冷了,不如让婢子再添些。”
冷衍摇头,双手撑着池壁跃了上来。
颀长的身形就这么突兀的引入眼帘,水珠顺着精壮紧实的肌肤流落脚边。
宁璞玉情不自禁的吞了口水。
一旁的芽枝头埋在胸口,根本就不敢看。
“爷……”靳佩瑶焦急的唤了一声。
“你还愣着?”冷衍眼底生出不快,看着双颊绯红的宁璞玉,皱起了眉头。
“哦!”宁璞玉赶紧展开了手里的绵巾,往他身上一贴。
确切的说,她只是撑着绵巾,遮住了不该看的精壮之处。
冷衍虚了虚眼,嫌恶道:“看来这伺候人的功夫,你根本不会。”
“这有何难?”靳佩瑶语调微冷,似笑非笑的说:“爷,咱们府里有的是懂规矩会伺候的婆子,挑拣几个勤快的指点指点这婢子,不就好了么!”
正合心意,冷衍就是不痛快这宁氏如此爱挑事。
“按你说的办!”他从宁璞玉手里扯过绵巾,修长的手指攥的有些紧。
“那妾身等下就去安排。”靳佩瑶心里暗爽,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宁璞玉从前只知道丑人多作怪。
但是今天,她又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漂亮的人,作怪也做的漂亮!
“多谢殿下,多谢靳主子。奴婢一定好好学!”宁璞玉满面温然,没透出一点不快的心思。
冷衍自行披了袍子,没多说什么就走进了后堂。
“爷……”靳佩瑶走上了池子的阶梯,露出了雪白的双峰。“还不拿绵巾给我!”
宁璞玉转过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了另一条绵巾。
“多谢靳主子您的眷顾。”
“哼。”靳佩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当你还是宁府的千金么!这儿可是二皇子府!”
“说的是呢!”宁璞玉不急不恼:“所以奴婢要学的还多着呢。还望靳主子不吝赐教!”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靳佩瑶气得恨不得将她推到池子里去,好好呛几口水!“走着瞧!”
“靳主子慢走!”宁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