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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放下平伸的左臂，微微活动了一下。连续释放两次压缩到八十次左右的螺旋爆轰，也确实是他的极限。左臂已经完全麻痹，经脉血管更是完全无法控制，可能一炷香的时间之内都无法调动任何内力，只能靠刀招支撑。
可是，一炷香的麻痹时间，换来的却是越级杀死先天二层的高手！
值了！
而且，自己不说，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战力减半？
祁风笑嘻嘻地走到唐武聪身边，握着冷月宝刀的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意味深长地道：“唐门主，你刚才是叫我小心，对不对？”
唐武聪已经被吓傻了。牟天河，先天二层，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变成了一具无头尸？平日里切磋，牟天河足以对抗七八个先天一层高手而不落下风，可是……
祁风的手臂稍稍加了些力，道：“唐门主，说啊！如果是提醒我，那我可要承你的情了。”
祁风只是微微加力，可唐武聪却觉得一座巨山压在了自己的肩上，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再看了一眼牟天河的尸体，唐武聪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忙不迭地道：“自然是提醒祁大侠！大家都是我唐门贵客，本人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不希望受伤？他倒是没受伤，直接死了，你不会难做吧？”
祁风说这句话之时，虽然脸上满是笑容，可眼神之中却是无尽的玩谑之意。这眼神看得唐武聪几乎丧失了所有勇气，急忙道：“没关系，高手切磋难免死伤，在下修书一封，华山孟掌门一定理解！”
唐武聪虽然也是先天一层实力，可是自忖与牟天河根本无法相比。更何况，他唐门功法重在对内力的离体控制，发暗器是一流，近战怎么可能敌得过祁风这种越级杀死牟天河的怪物？就算他全身几十种暗器，但激发之前的小动作肯定不会逃过祁风的感知。反击，就等于找死！
“唉！”祁风突然叹气道，“别人对我露出一点杀气我就会发疯。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根本控制不住，各位见笑了。”
见笑？谁敢！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之时，那名硕果仅存的先天二层高手阴沉着脸道：“你和圣光山庄木剑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宗门名称祁风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虽说是轮回者宗门，可从所有人的口风上来看，那些轮回者已经进入这个世界七年之久，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能有什么关系？
他当然不会说轮回者的事情，正色道：“我们五毒教身处云贵，甚至不算中原门派，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更别说我们最近才出了山门，来到唐门之后才知道世上有那两个门派。”
祁风虽有这样的说辞，可是被那名高手一提醒，所有人看向祁风的目光再次变化。唐武聪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古长老，你是说……”
那名先天二层高手正是四川第一大派青城派的四长老古羽督。古羽督道：“江湖上近百年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在先天之境越级杀敌，直到圣光山庄和木剑门的人现身江湖。我怀疑，此人是那两个宗门派来的探子。”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武器全部出鞘，紧张地与祁风对峙两端。就连唐武聪也急忙与祁风拉开距离，有些后怕地问道：“你真的是两大宗门派来的？”
那两个轮回者宗门的威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凌驾于少林武当，直接被叫做两大宗门？祁风道：“我们真的是五毒教的人，我的一名同伴是五毒教圣女，教中的事情她都清楚，不信你们可以问。”
气海宗的宗主付万河也狐疑地道：“两大宗门的人用的都是江湖上已知的各派武功，可是这位小友功法奇异，看不出任何门派归属，应该……不是吧？”
祁风按照李星海之前设计的台词道：“我这功法是我们这支五毒教独传，要借助一种毒药进行修炼，和中原功法完全不同。有疑问，你们去问我的那几个同伴，反正我不是那两个宗门的人。”
二十几人面面相觑，丝毫不敢放松戒备。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人想到这些竟然多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其惶惶然，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祁风也疑惑，问道：“话说，江湖上高手那么多，先天一层先天二层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大家联合起来就好，为什么那么怕那个什么两大宗门？”
186 世界第一势力
唐武聪心一横，站出来道：“如果他真的是两大宗门的人，我们就算杀了他也没用。探子出现在这里，说明两大宗门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围攻是早晚的事。”
祁风哭笑不得：“我说了多少次，我真不是啊！”
古羽督身为修为最高之人，与此间主人唐武聪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口道：“赌一次，如果你真的不是两大宗门的探子，我们便凭空多了一个可以越级杀敌的高手，胜算加大一倍。”
唐武聪和古羽督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法反驳。两名主事者郑重地将祁风引入会客厅，其余人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手中兵刃紧握，围着居中三人一起来到了会客厅。
武侠，先有武，才有侠。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要靠武力得到，祁风刚刚来到这处山坳之时，众人无不轻视。只有越级杀掉牟天河之后，他才能得到敬畏和礼遇。
被请到上位，祁风道：“能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越级杀敌怎么了？只要技巧经验足够，再加天时地利，也不是没可能达到啊！唐门就是个擅于越级暗杀的宗门啊！”
唐武聪见祁风的表情并不似作伪，苦笑道：“祁大侠看来真是久居深山不理人世。我唐门越级暗杀，凭借的都是强劲的机括类暗器。用本身内力发暗器？运气之时便会被高手感知到，还来不及激发便会一命呜呼。”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古羽督解释道，“先天之境，每提升一层，不光是内力更加浑厚，感知和预判也会更加敏锐。面对实力低一些的对手，这种感知和预判甚至会让人提前读出对手下一步的动作，可以从容应对。或者这样说，层次低的人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将要如何动作，对手便判断出了你的后招，这还怎么打？”
这就是等级压制？之前怎么没有感觉到？
不容祁风细想，古羽督继续道：“近百年来，唯一的例外就是圣光山庄和木剑门，这两大宗门的高手感知预判完全超越同等级武者，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越级战斗不落下风，对付同等级的对手几乎就是压制。现在江湖上一致认为，虽然他们所用武功不同，但一定有相同的心法，可以将感知和预判至少提高一个等级。”
唐武聪道：“这也是我们怀疑你是两大宗门探子的原因。在场这些先天一层的人，能在牟天河手下支撑三招便已不易，怎么可能三招将他越级反杀？祁大侠，你是不是也有修炼什么特殊的心法？”
心法？告诉他们自己练的功法叫做《液压传动系统说明书》？李星海的这种恶趣味还真是让人难以启齿。不过，李星海编写的功法全都是系统参数，哪里会有什么提高感知预判的功能？
稍稍想一下便明白，不是心法的问题，而是“轮回者”的身份！主神的目的是让每个轮回者经历足够的危险以提升实力，若是被小说世界中武功高强的原住民以气势和感知压制，还怎么打，怎么在危险中提高实力？
知道了这一点，祁风心中更是有了些底气，道：“我没练过什么特殊的心法，不过，我是靠本门毒药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可能是和这个有关系？我服的药叫天灯散。”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天灯散的效用。中了此毒，内力爆炸，必死无疑！一时间，所有人看向祁风的眼神都变得凝重。五毒教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诡异教派，竟然用这种毒性之强的药物辅助修炼！
古羽督叹气道：“两大宗门强悍的原因一直都查不清，我们在这里，只能靠搜集两大宗门高手的资料研究针对每个人的战法。幸亏他们用的招数都是江湖上成名大派的绝招，有迹可循。”
这回，轮到祁风不解，问道：“对啊，既然他们没有什么奇诡招式，为什么大家都怕他们？江湖上的高手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大家合力对付，那两个宗门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唐武聪苦笑道：“你当我们没做过？大败而回啊！”
“三臂剑侠王若欢，只身挡在圣光山庄门口，凭一手青城剑法将十三名高手挡在山庄之外，三天三夜未退一步！而那十三名高手中，就有当代青城派掌门苦寒萧和青城第一高手灵动天！”
“活铜人赵进刚，一身少林武学扎实无比，把那简单如强体操般的罗汉拳用得出神入化，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全都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