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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我怎会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你这话简直是——”
“那他们怎会看上你这个丑丫头?”
“你?!”风霖总有办法将她激怒,“哼,我怎知道?兴许他们见规规矩矩的美人见得多了,看到我这类不通礼教、行为鲁莽的野女子觉得新奇又珍贵啰。但是你,为何要纠缠我这个丑丫头?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这个……最开始应该出于这个理由吧,后来与你相处之后便不同了,你长相不美,但是性子开朗直爽,不像我所见过的那些诸侯女公子一般矫揉造作……嗯,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很像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大花猫,可惜后来它离家出走了……”
“风霖,你才像猫!不,你更像狐狸!”
“真的!你吃饭的时候盯着肉骨头、两眼直放绿光的时候最像它……呃,你两眼放的是紫光……别揪我的头发,很痛的!”
两人笑闹起来,风霖捉住云夕的手然后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那只猫啊,最喜欢伏在我肩上睡觉,你也靠过来试试舒不舒服?”
云夕不客气地拧了他手臂一把,两人闹了一阵子,云夕打了个呵欠便老实靠在他肩上。
“小夕……自昨天下午我从马上将你抱下来,你靠在我怀里,香香软软的身子……那模样对我好生信赖,我一下子就爱到骨子里,那时我就想过,我这辈子绝不会放手让你投到别人怀里……”
风霖对着星空喃喃道,不敢回头看云夕的神情。半晌没听到回音,他转过头来:
原来云夕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不知听没听到他这几句话。
风霖小心地托起她的脑袋,放到臂弯中,然后横抱起来走向内房。
他将云夕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靴子盖上丝被,然后熄了灯躺在木几边的竹榻上。
窗外一个黑影一闪就走了。风霖听到窗外的动静,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了看床上的云夕睡得正香,便不再起身去探,暗自提高了警惕。
“禀主君,风霖公子的确和那个云少爷同室而眠。”
姜小白叹了口气,挥手让暗卫退下。
“主君,霖公子正值年少,为美姬动情是正常的,您不要太忧心。”穿着白凌软袍、披着一头湿发的义诚君从内房走出来。
“你也知我对霖儿期望很高……我这些女儿当中,只有惜桐多才多艺,最似她的姑母,我盼着她和霖儿两个能像我大哥和二姐一般恩爱……”
义诚君的脸僵了一瞬:风逸与姜灵儿的死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齐王觉察到他的不自在,“不说这个了,貂儿,今晚是月圆之夜,你有没有胸腹痛得厉害?”他边说着,拿起一条布巾给义诚抹干头发。
“无妨,自我完全锁阳之后,阴寒之苦便轻了……”
“那我们早些安歇吧。”
“好。”
两人一起上了雕花镶玉的檀木大床……
齐王的手……就贴在义诚君背上的灵道穴上,两人在床上盘膝而坐,齐王将内力缓缓输入义诚君体内。
一刻之后。
齐王轻捋着义诚的一缕黑发,“我不在宫里的日子,让开方陪你住在前宫吧,以便他每月十五之夜运功给你驱寒……”
“他聪明得很,我怕处得太近,他会发现我身体的异状……主君放心,我目前已能承爱得住阴寒之苦,若是真的抵不住,就到燕地去寻主君。”
“又说这样孩子气的话……”
玄武宫的窗外正是满月,光华似水,映亮了深深宫院的各处窗棂,烛光明灭之下,有两人亲密相偎的剪影,也有独坐纱灯下的寂寥孤只……
75 桂园旧影
风霖一早到玄武宫向齐王请安,齐王殿下并未责斥他昨天当众拒婚的事情,还让他陪自已一起用早膳,这让风霖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好在义诚君此时不在齐王身边;风霖与貂竖本也没什么过节,可是昨天下午目睹他坐在云夕身边细心地为她剥瓜子的情形,心里便对他有了几分警惕:他一个竖人,不可能对女人有兴趣;那么,他是不是把云夕当成他感兴趣的童子啦?
“霖儿,怎么只喝浆,不吃点东西?”
“呃,孩儿不太饿。”
齐王拿帕子抹抹嘴角站起身,“随我来。”
风霖急忙起身跟他走到内书房,“霖儿,你看这是什么?”
“护甲?银丝和铁片制成的战甲?”
“是!这是银丝锁子甲,用精煅的好铁制成!齐宫里只有这两件;轻便坚韧远胜于沉闷厚重的革甲,可惜耗材贵重,制作之法也极为复杂,无法普及到军宫之中……”
“它们是寡人的二姐文姜夫人未出嫁鲁国时,亲手绘图设计令巧匠打造而成的;左边这件为寡人的父王僖公所用,现在成了寡人的战甲;右边这件为寡人的长兄襄公所用……现在,寡人将它赐与你!”
“父王,这如何使得?”风霖大惊失色,先君姜诸儿的战甲乃是齐宫世传珍宝,怎能给他这个外姓公子佩戴?
“父传于子,如何不可?”姜小白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霖儿,这次到燕地你要多立战功,为父便可……便可脸上光彩些。”
“是,孩儿定当浴血奋战,不会辜负父王的厚爱!”
齐王沉吟了一瞬,想要再交待两句、大战当前应养精蓄锐、少近美姬之类的道理,他对上风霖的眼眸便怔住了: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精光四射、分明是元阳未泄之相啊,难道霖儿和那黑丫头并非像暗卫所看到的那般?
姜小白舒了口气,“你那个义弟伴你住在兰轩?”
“呃,义父……云夕曾救过孩儿的性命!她虽然出身夷族,年岁甚小,又不甚懂得大周礼教,可是她心性天真善良……”
“你这孩子,是怕为父对她不利?大丈夫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为父只希望你将来与惜桐互敬互爱,别让桐儿受了委屈就行。好了,你回园整理一下手边的事务吧!给风族长写封信让他放心。”
“是,孩儿告退。”
风霖急匆匆地回到兰轩,一进园就问守门的宫人,“云少爷在里面吗?”
“回霖公子,小人没见到云少爷出园门。”
风霖略松了口气、急步跨进明堂,只见云夕斜靠在竹榻上,怀里抱着齐王昨天赐给风霖的那壶‘郁鬯’(‘鬯’是黑黍米酿成的美酒,再掺入以郁金香煮制的汁水、就成珍贵的‘郁鬯’,是大周王室祭天才用的香酒),她对面跪坐的两个小宫女正脸色红红地剥着葵瓜子和松子壳;云夕还给那两个小姑娘每人倒了一杯,可是她们哪里敢喝?
云夕就拈一颗瓜子仁放到嘴里,再就一口‘郁鬯’,那心满意足的神态像足了慵懒的家猫,就只差打个滚再‘喵呜’一声了。
风霖好笑地坐到她面前,挥手让宫女退出去,“喜欢吃干果?嫁与我、我便天天剥瓜子给你吃。”
云夕放下酒杯,“那你不如养只鸟儿算了,它定是喜欢你剥的干果,还不会与你拌嘴……齐王宫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呐……”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儿,“我明早再走。”
“真的?那我们今晚还可以睡在一起?”
云夕翻了个白眼,“风霖,以后你别在我面前自称君子。”
“唉,我们两个都见过对方最原始的模样,我干嘛还要在你面前装模作样的扮正人君子?小夕,吃松子——”
他把松子仁放到自己唇间,用手指着示意云夕来食。
云夕大怒,“你怎地和慕容珞那家伙一个作派?捉弄我有趣么?”
风霖噗地吐出松子,“燕七做过这样的事?那你有没有和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云夕叫完之后又懊悔自己做甚么要这么紧张地解释?
“就知道说我,那你有没有和姜惜桐那个啥啊!”
“从来没有!惜桐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女孩,哪里敢和她这样胡闹——”风霖说到这里也结舌了。
云夕却没有像他预料地那样火爆地叫骂起来,她只是怔了一瞬,随即笑得僵硬至极,“是这样……原来你与我如此亲密是因为我不懂规矩,是个可以随便戏耍的女子。”
“不是的,小夕……”风霖慌乱起来,“我说错了!”
云夕站起身走进内房,然后把房门闭紧,任凭风霖怎样叫门她也不开。
其实她也没多难过,只是坐在床边呆怔地想:真的是自己太过随意,没有女孩子家应有的矜持,才招得少年们对她的纠缠么?慕容珞也好、宋御说也罢,就连风霖也不掩饰对她身体的渴望……那样自己和女闾的伎子有何不同?
这种感觉令她格外沮丧,一直到午时侍女在门外问她要不要用膳她才打开房门。
风霖不待门全开就冲了进来,将房门再次关好,一把将她抱住,“别这样夕儿!我明天就出征了,分别前和你相处的时间这么少,你还把我关在门外两个时辰,想令我发狂么?”
“风霖,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女闾的伎子一样?”
“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你说不敢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