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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机缘巧合啊!桑儿,你命中有此一难,幸好得遇贵人相救啊!绿芊,带云姑娘去客房洗沐安歇,再煮些清淡消暑的汤水给姑娘补一补!”
“是!族长大人。”一个与云夕年龄相仿的少女引着云夕去客房。
云夕也真的累了;她洗完澡换上一件淡蓝色的薄绸女衫,扑到带有淡淡草药香气的床榻上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发觉那个叫绿芊的小姑娘就候在门口。
“姑娘你醒了?想吃点东西吗?”
“好的,真的很饿。”
女孩很快端来一盘面点和果浆,还有一个荷叶裹着的卤鸡腿,“长桑公子交待的,云姑娘爱吃卤肉……姑娘方才睡着的时候,奴婢让膳房煮制的新鲜肉脯。”
“很好吃!长桑大哥在做什么?”
“长桑公子正和族长大人在书房谈经论道呢。他们一谈起来就会很久很久不出房门……长桑公子说,云姑娘若是闷了,就让奴婢带您在寨中逛逛,等少族长回来之后……”
“好啊,你带我上灵山玩玩!一路上听长桑大哥说这山上有好多珍禽灵兽呢。”
“这……现在快过酉时了(下午六、七点钟),走不一会儿天就黑了,明天一早奴婢带您上山好不好?”
“我们就随便走一走,太阳一落山就回来——”
“好……奴婢遵命。”
绿芊领着云夕刚走过风寨的后门,一个小童仆就气喘吁吁地追来,“芊姐姐,你昨天收拾族长的书房了对么?族长大人问那卷《太上感应篇》放到哪里了?”
“没在书架的第一层吗?”
“我找过了,没有!唉,芊姐姐,你过去找一找吧。”
绿芊为难地看着云夕,“云姑娘,我们回去好不好,明天再上山?”
“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山脚下走一走。”
“是,姑娘,您千万别一个人上山啊,地形复杂易极迷路,林中又有大兽……”
“芊姐姐,快点啊,怕是老族长等急了!”童仆催着绿芊快些回去。
迷路?云夕呲牙一笑,在冰雪茫茫的高原、暗无天日的黑木林她都没迷路,在中原之地的小矮山上就会迷路?
云夕顺着一条羊肠小道走向风氏村寨背靠的灵山,放眼望去:山脚下是一片绿意流翠的草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流向东方汇成一弯深绿如蓝的小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时从树林中传来蝉的鸣叫声,溪水在阳光下闪动着细致的波纹,映射出无数的光影碎片。
极目向上:婆娑随风起舞的枝影、连绵不断的秀丽群峰,清气缭绕、碧空如洗,这里虽不同于昆仑雪峰的明净高远,确实也是个灵气涌动的人间佳境。
云夕继续向上走,面前有许多条岔道通向不同的方向,这也许就是绿芊所说的外乡人容易迷路的原因吧!云夕也不在乎哪条路更易行走,随便捡了最右面那条离溪水不远的小径,哼着小曲儿慢慢攀山。
长桑大哥说这山上有的是珍奇的名贵药材,能不能碰到千年的何首乌?拿去送给义父泡酒喝,定能治好他的两鬓斑斑白发……
“花不见面、草常见;神不常见、你常见……一年又一年,放飞了的刻骨誓言……狠心的牧马郎啊,总有一次含泪的分离,会让你的心肠寸段——”
云夕唱起高娃姨母教的草原民谣,胸中忽然涌起思乡之感:还是下山吧……大周哪里及得上昆仑?明早就和风族的人辞行去海疆!早早圆了那个夙愿,早回故乡——
血腥味?云夕皱了皱鼻头,一个纵跃跳到路边的高树上,她用手搭着凉棚向远处扫视:就在夕阳即将落下的方向,她看到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位青衣少年!
云夕毫不犹豫地向那边奔去。母亲告诉过她:青鸟族的灵力是用来救人的,不可以对凡人妄下杀手,不然就会遭受天遣:度不过六十八年一次的命劫。
受伤的不是那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反倒是那几个围攻他的蒙面黑衣人渐落下风,半数以上受了剑伤。
云夕一看这情形,便将身形隐在阔叶树中,没再打算出手。
“说!谁指使你们追杀本公子的!”那少年已按住一个黑衣人的颈后大椎穴,将剑横在他颈上,“不说,我现在就废了你!”
“风霖公子饶命……小人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受命而为……不知何人是雇主……”
少年显然怔住,他并无仇敌,何人要买凶杀他?
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一名黑衣人竟然不顾同伙还在少年手中,将手一扬,一把暗器掷向青衣少年!
少年将手中的杀手当做盾牌掷出,代他挡住了多数暗器,同时手中长剑如灵蛇飞舞,怒喝一声向对方席卷过去!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中了一枚淬毒的飞刀之后还能如此狠勇,狠狈地节节后退。
突然那个掷暗器的蒙面人将身边的同伙向前一推,正推在少年的剑光之上,他借势持剑猛挥少年的咽喉,少年闪身一避、却没顾及到身侧便是万丈山崖,他惊呼一声、身影便向崖下跃落!
余下的几个黑衣人心魂稍定,忽觉一阵冷风刮过,额上似有蚁虫叮咬一般,纷纷解下面巾抓痒。
云夕下落之时已看到少年并未直直地跃落,而是借助崖壁上的藤条和灌木缓和了下坠之势,应无性命之忧;而她自已有昆仑界秘传的‘御风飞行’之术下行,如灵燕一般用脚尖轻点崖壁,倒比那个风公子先一步到达怪石遍布的崖底。
58 古岩洞之夜
少年与人打斗之时,身形敏捷极为潇洒,这会儿跃落崖底的姿态却甚为不雅,‘咕咚’一声就掉了下来,正落在一块大石上。
他闷哼一声、当即昏了过去,云夕不解地靠近:这人方才抓住藤条下坠时不还挺有力道的么,怎地这么容易就跌晕了?
少年的唇色青紫,嘴角溢出的血迹也是黑色的……原来他早就受伤了。
云夕当即去找他的伤口;嗯,他的伤势不重,只在小腹上中了一把寸许长的小刀,刀尖也只入了半寸,令他昏迷的是刀刃上淬的剧毒之药。
“玉儿啊,又要辛苦你啦!”蛊王手环在云夕的腕中抖了一抖。
云夕伸手去解少年的袍带和中裤,最后好容易解开亵裤的丝纽,她气闷地用力将他的亵裤向下一拉:“啊?!这——是什么?”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生得不同,男孩长大了会有喉结和胡子,但是没想到下面也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云夕定了定神,又将那小裤向上提到小腹伤口处,取下蛊环念起咒语来。
蛊虫小玉扭了许久才吐出一滴水来落到少年小腹的伤口中。
云夕盘膝坐下,让小玉吸食自己腕上的血液;过了一刻,近听少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自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水潭边洗净了手面。
天色已渐暗了,她躺在石头上,向上望着如刀劈斧削的崖壁;若是自己空身向上攀行,兴许能上得去,可是若背负这个受伤的少年就未必能成了……
唉,明早再说吧,或者这少年知道另外一条出这谷底的路径呢。
身畔的水流击打着岩石,像草原姑娘骑的小马脖子上的风铃一般动听,呼吸着山涧清凉的空气,云夕有些陶醉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身边的草叶发出窸窣的脚步声,云夕睁开眼,看到的是那青衣少年明亮的眼眸,“是姑娘救了风霖?姑娘莫非是这灵山的仙子?”
他渐渐看清了云夕的模样,似乎有些失望:仙子不应该是这般肤色黑沉、浓眉大眼、农家少女的平常姿容吧,咦?她生着一双紫眸,难道是夷族之女?
云夕坐了起来,眼睛直盯着他的小腹,“你伤好了?能爬上山崖么?”
“是你解了我的内衣啊……”风霖迅速红了脸,“没看到……什么吧?”
“看到了呀,很小。”
“啊?小?!”风霖迅速地转过身去,摸摸腰带系得是否够紧。
他见云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觉恼怒,“你一位姑娘家,说话怎地这么直白……”风霖小声咕哝着,“难怪祖父常说夷人落后野蛮、不通礼教,就算是真的……小些、也不能就这样当面说出来呀……”
“我是说你的伤口很小,几天就会平复的,说错了么?”
“呃,是、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姑娘说得极是……”风霖脸上讪讪地,“姑娘是哪个村寨的?风霖改日定要登门致谢救命之恩!”
“那倒不必了,是什么人要杀你啊,还用那么厉害的毒药?”
“我也不知……在下从小居在风寨,潜心修文习武,终日与族人相伴,从不涉及江湖仇杀和权族争斗,不知何人要买凶取我性命。”
“无妨,我随你跳下来的时候已在那几个黑衣人脸上洒了鬼面蛊,你回寨之后只要暗查谁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就知道了。”
“鬼面蛊?姑娘来自西域?”
“不是啊,我家在昆仑,西域的部族也会使蛊么?”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