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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假。”
“轩辕澈?”云夕不悦地嘟起嘴巴,‘他竟敢用幻术做坏事,也不怕受天遣……以后再不理会他了’。
姬同啧啧称奇,“云姑娘,昆仑界的仙术名不虚传啊,连你小小年龄都能做到如此境地,待我拜会过叔祖父,定要到昆仑山一行。”
两人就在林中找了几个野果充当膳食,静待到入夜,姬同负了那个尸首,悄悄放到王宫门口。
待到宫门大开,众人涌到门外查验那个‘鲁侯’的尸身之时,姬同已然从他昔日的书房之中找到几部医书和出行的必备之物,与云夕一起快马奔向东方了。
行了半日之后,姬同在一个县城的小市上买到一辆半新的马车;他戴上斗笠,亲手驾着马车载云夕离开小城。
云夕看到车厢的一角放着大篮鲜果和青铜的大水壶,不禁喜笑颜开;姬同生下来就过着众星捧月、奴仆如云的日子,没想到还会细心地照顾别人。
“长桑大哥,吃个苹果,我削掉皮的。”
风长桑接过苹果,连声道谢。
“我们方才走过的那个小镇,为什么到处都挂上白布了?店家还说最近没有酒肉可卖呢。”
风长桑回首大笑,“这里靠得王城近,半日之间就得到主君‘暴薨’的消息了,那些白幡啊,都是给我招魂的呢,哈,哈!”
云夕也干笑一阵,“这滋味……挺特别的吧……”
“是极特别,这一点上,我父子俩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我父当年在贝邱山被连称的叛军追杀,幸好有盂阳将军代他赴难!他被贝邱山的族长风清云关了一个月,直到齐宫再次宫变,叛将连称、管至父横死街头,风族长才充他下山。”
“父亲更名为风逸回到临缁,正好得见‘自已’被风光大葬……同时得知身后的谥号为齐襄公。”
“不知道鲁王城那帮老头子给我起什么谥号……要是鲁庄公就好了,我喜欢‘庄’这个字。”
云夕翻了个白眼,‘你是挺会‘装’的,妻儿臣子们为你哭得死去活来,你还在这里琢磨自个的谥号……听说风氏是伏羲和女娲的嫡传后人、《日书》的传承守护者,怎么感觉姬溺所讲的那个风逸、还有面前的这个风长桑都古怪得很……’
“风大哥,前面到什么地方啦?”云夕舒服地睡了一大觉,从车窗探出头去问风长桑。
“就到禚地了,我母亲以前住过的地方,那里有所驿馆,被我母亲改过义诊堂了,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
“好,希望下午能吃到一顿饱饭……”云夕抚着肚子喃喃道。
风长桑甩了一下马鞭,那匹黑瘦的老马稍稍加快了脚步,而小白马则跑上一段就在树荫下等马车靠近,然后又快奔而去、不见了踪影。
云夕是舍不得让小白马拉车的,风长桑只得继续甩空鞭催促那匹脚程如牛的老马。
终于在天黑之际,两人望看了禚地行宫的房角。
行宫门口依旧有鲁兵守护,风长桑怕暴露了身份,不敢踏进行宫,领着云夕向义诊堂走去。令他惊奇的是,诊堂里依旧有疫医坐诊。
便是此刻,那名年轻的疫医正在劈柴燃火,土灶上的大铁镬里放着糙米和两根大骨头,看来是要做晚膳了。
他看到一老一少两人走近,急忙放下手中的斧子,“两位若无急症,请到堂中稍坐,我洗洗手便来。”
云夕盯着铁镬,“这位大哥,我们除了腹中饥饿,没啥别的急症。你这里还有带点肉的骨头么?一齐煮上!”
“呃……”那个年青人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这两块牛骨还是早上看病的村人送我的,肉么……还真没有,小兄弟,一会饭好了,你和那位老伯先吃。”
风长桑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币,“我帮你看着灶火,你去那边村里买些肉脯来,我这孙子可是无肉不欢的主儿。”
青年疫医拿着刀币应声去了。
“干嘛说我是你孙子?你沾我便宜!”
“唉,我这白发白须、满面黑斑的,总不能在别人面前还与你兄妹相称吧。唉,你看看灶里的火怎地小了……”
“我哪知道啊,你连生火煮饭都不会,怎么当的一国之主啊!”
“嘘——我的几位王师都是鲁地的名士大儒,他们没教过我煮饭,‘君子远疱厨’,你懂不懂?”
疫医捧着荷叶包着的几片卤肉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一老一少两个黑漆漆的脸,正目光灼灼地对着一锅半生不熟的米饭,灶火早就熄了;他只得再加了冷水又升火煮了一刻,但是米煮夹生了,再煮多久味道也是不佳。
云夕吃了卤肉,又抱着那两根牛骨认真舔了舔,风长桑拿斧子帮她把骨头砸开,露出白嫩嫩的骨髓来,云夕眼前一亮,抱着骨头细细地吮起来。
风长桑皱着眉头喃喃道,“我风氏少族长——风霖公子,生得丰神俊朗、温文尔雅、言行颇有古风……我还想着让他娶你为妻呢,你这般吃相,恐是难入他的青眼啊……”
“谁?娶谁?”云夕吮着自己的手指头,转头问风长桑。
风长桑找出一方帕子让她自己去院外的溪边洗手;他扯着那位面目清秀的疫医进堂细谈。
原来,这位年方二十岁的疫医名叫秦越人,也是姬姓。二十年前,他父母从秦国迁居到鲁地,一家人路经禚地时,还未足月的秦氏就要生产;是当时在禚地行医的鲁夫人为她接生的,当时秦氏的胎儿横位,若不是姜灵儿用艾灸灸她肾经几处大穴,母子两个恐是难以两全。
越人的母亲立意让儿子启蒙后就学医术,秦越人为报鲁夫人当年的恩情,每年必有两个月来禚地义诊。
“如此啊,秦兄弟真是知恩图报、心性良善之人啊!老夫身上带有两卷医书,你既然行医济世,老夫就送给你做为今晚食宿的答谢吧。”
“老伯这般说就言重了,禚地馆驿本就是为来往行人准备的歇脚之处,老伯的医书……借与在下阅读一晚即可、一晚即可……”
风长桑笑了笑,到马车上把两卷布帛取来递给越人。
57 灵山初见风霖
风长桑和云夕一早离开禚地义诊堂的时候,秦越人正趴在医案上呼呼大睡;长桑君知道越人昨夜挑灯夜读那两卷医书直到四更,便叫着云夕悄悄地牵马离开了。
若是被那实心眼的年青人听到二人的声息,一定会追上来把医书还给他。
长桑君暗叹了一口气:那两卷医书也是他的心爱之物,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亲手撰写的,把多年行医的施针、下药经验,以及适宜齐鲁两地之人体质的防疫良方都录在其中。
‘把这两卷珍贵的医典赠与秦越人这样的济世良医,母亲的在天之灵定是应允的吧。’风长桑这样想道,迎着初升的朝阳笑得极为舒心。
马车一路向东,风长桑并不进城,专捡偏僻的小道直达姑棼的贝邱山,云夕在马车中被崎岖的山道颠得七荤八素,最后决定骑到小白马背上,说什么也不再坐车。
长桑君只得把马车连同老马一起,在村市上换了一匹健壮的黄膘马;二人快马扬鞭,没用三天就到了灵山下的风寨。
“风鸣老伯,是我。”
守寨门的仆从见两个陌生人叫门,便请来了风鸣老人。
风鸣已是须发雪白,他的耳目却是极为灵敏,听到熟悉的叫声,又仔细一看,“长桑公子,你回来了,怎地没派人来通报一声?清云族长正好出关……快快进来。”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云夕,还以是鲁侯的贴身侍卫,也没放在心上。
风长桑带着云夕走进风族长居住的庭院,云夕顿觉一阵清凉迎面而来:越过白墙朱门,正对的是一片翠绿挺拔的湘妃竹,地上用黑白两色卵形小石铺成太极八卦图;甬道两边的花圃里种的不是中原常见的牡丹、芍药,而是一种散发着奇特香气的小叶灌木,香气嗅到鼻中令人心旷神怡,暑闷立消。
转过长廊走进明堂,一位与此时的风长桑外表极为相似的老人眉眼含笑地立在门口,“同儿?你为何扮做我的模样?真是顽皮之极!”
四十岁的风长桑被老人骂做顽皮,居然很快地红了眼睛,“叔祖父,世上再无姬同,孩儿以后都叫风长桑了。”
“出了何事?快快进堂细说!”
“叔祖,这位是云夕姑娘,若不是她相救,孩儿如今已是一堆白骨了。”风长桑把云夕介绍给风清云。
“谢云姑娘对风氏一族的大恩!”年近百岁的风清云居然对云夕俯首行了一礼!
云夕急忙摆手,“老爷爷,不必谢我,长桑大哥是我义父的侄儿,也就是我义兄,我救他是应该的。”
“呃,叔祖父,云姑娘是鲁国公孙姬溺大人的义女,我是在姬将军府中识得她的。”
“唉,机缘巧合啊!桑儿,你命中有此一难,幸好得遇贵人相救啊!绿芊,带云姑娘去客房洗沐安歇,再煮些清淡消暑的汤水给姑娘补一补!”
“是!族长大人。”一个与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