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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如果说我有所图谋的话,那图的也是你的美色、你的身体,你精灵古怪的小性子——”
“撒谎,那个圆滚滚的曹国女公子比我美多了!”云夕转身就要离开。
宋御说伸手按在云夕身后的树干上,随后另一只手封住她的去路,云夕被他环在怀中,不由得气恼道,“你当我是你什么人?走开!”
“你是我未婚妻子。”
宋王平静地道,“我说过不管你是怀有神术的仙族公主还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我都一样地喜欢,回到我身边吧?!”
“哼,这种类似的话,你有没有给那个曹家女公子说过?宋王殿下,拜你所赐,我不再是那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傻姑娘了!你那些甜言蜜语留给你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说吧。”
宋御说一怔,随即笑了,笑得极为舒心,“我的夕儿,你会吃醋了?”
“吃醋?我才没有——”
“曹侯曾让华大夫向我提出将姬绿华许我为妻之事,我并未应允;明天他若是旧事重提,我自当婉言谢绝。”
云夕无言,过了一会儿依旧嘟着嘴,“你后宫那么多的狐狸精,无所谓再多她一个。”
宋御说缓缓靠近,直到两人的胸口几乎贴在一起,“夕儿,我那时在燕王宫向慕容珞索求你时,并未想过你是否还是个真正的姑娘,即便你已嫁为人妇,生过儿女,我既然喜欢,自然一样会珍视于你。”
“你就不能如我一样,忘却我的从前么?有你之后,其她的女子在我心中都如草芥一般,我胸中只容得你一个……那天你一气之下离我而去,可知我日夜思念、悔恨交加?”
“恨什么,错的是你!”云夕向后挣了挣,可是身后就是大树,面前是宋御说暖暖地愈来愈近的呼吸;她居然浑身无力,想不到使灵力将宋王制住。
“我恨的只是……在哄得你开心的时候,没有及时与你肌肤相亲……”
“你——”
宋御说不等她的话出口,就收紧了臂弯,牢牢地将云夕锁在怀中,“我知你有法术能制住我,但是……你若不能立时将我杀死,便不能阻止我的渴望!”他低叹一声,俯下头来。
云夕立觉他的亲吻捕天盖地的袭来,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亲吻如雨点一般落在云夕的额头、眼睫、脸颊上……
一片小小的海棠花瓣落在云夕的睫毛上,宋御说吮住那抹香甜,轻轻地压在云夕的唇上,云夕脑中一阵混沌,任由那丝花香带着酒气纠缠上她的心苗。
直到宋御说的手伸向她的衣带,云夕才清醒过来,她气恼地张口一咬,宋御说吃痛地一顿,依旧是重重地吻下去,品尝着云夕口中的馨香和自己血液的腥甜。
突然两人的身形闪电般分开,同时钝钝的开弓挽箭之声传到两人耳际!
宋御说飞快地转过身来,将云夕护在身后,他方才将侍卫们打发得远远的,居然着了暗敌的道儿。
数十个蒙面玄衣人的眼眸在月色之中闪闪发光,黝黑的箭头对准了宋王和云夕。
“小人们无意冒犯宋王殿下,请您速离,以免玉石俱焚!”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便语气中并无冒犯之意。
原来刺客的目标是自己?云夕蹙起眉头,她在中原未曾与任何人结怨,除了……
“宋王殿下!”云夕切齿道,“你让我无视你以前曾失身于那些姬人,可她们可曾无视于我?呃,这次是你的新欢指使的吧!”
“我失身?新欢?”宋御说又气又好笑,“夕儿,不管是谁人指使,我与你共同进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分伤害。”
说着他一挥手,一群同样黑衣蒙面的持弓暗卫从他身后涌现。
刺客们眼角一跳,他们没想到设计将宋王的侍卫们引走之后,还有一批高手暗卫在宋王身边隐藏。
“攻!”刺客头目并不迟疑,以先下手为强,抢先向对方放箭。
“这是你哪个相好的手下呀,这么狠毒,连你都不放过?”云夕被宋王挟在腋下跃向树枝,躲避开流矢。
宋御说闷哼一声,脸色极为难看。是哪个奸人出手,他并不在乎;总会查出来将其置于死地的,他气的是好不容易用柔情将云夕打动,就在快到达成夙愿时被外人打断,此后再找这种机会实属不易。
两方的黑衣人已经收弓交上了手,夜色之中,两方的装束极为相似,没打上几个回合,刺客头目打了个暗号,他的人极快地逃脱了。而宋王的近身侍卫才匆匆赶到,身后还引着一群举着火炬的馆驿仆人。
“属下们救护来迟,请主君恕罪!”
“说出理由。”宋王难得地面现恼意。
“属下们方才看见主君和这位小郎离开此林奔向一处街市,身形极快,属下们一直跟到一个酒坊的后院不见了人影才发觉不妥,便立刻返回馆驿来!”
宋王和云夕对望了一眼,对手居然用这种方法引开侍卫们,可见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夕儿?”远远传来公孙溺的叫声,云夕刚应了一句,姬溺的身影就闪现在面前;宋御说暗自吃惊,心想这鲁国第一高手的名号果然不是虚夸出来的。
姬溺扫视四周持着剑器的护卫,斥责云夕:“这么晚了,你还在馆外闲逛?快随我回园吧,勿要惊扰了宋王殿下安置。”
“是,义父。”云夕极快地闪到姬溺身侧,姬溺随手将她面颊的一缕乱发捋到耳后,“走吧,早过亥时了,你不是亥时必睡么?宋王殿下,小儿顽劣,言行之间如若冲闯了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云夕回望了一眼宋御说,跟着姬溺快步离开了。
宋御说深呼了一口闷气,他怎么觉得这位公孙溺对云夕的神态并非父子之情?
曹宫侍卫官目瞪口呆地望着宋王:怎地这位宋王殿下和鲁国的公孙大人都有龙阳之癖?方才那个云姓小郎若是生得和齐国的义诚君一样美貌也就罢了,可他又黑又瘦,充其量只称得上清秀二字,哪里值得这两位贵人小心翼翼地怜惜着?
48 意乱行宫
天刚午时,姬溺和宋御说的马车被曹宫派来的侍卫领到陶丘城外的莲池行宫。
一进宫门,除了中间宽阔的青石甬道之外,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亭亭莲叶;水气自万亩荷塘涌到行人身际,顿觉清凉四起、暑气全无。
宫女把宋王和公孙溺一行带到招待贵宾的西园,端上茶水和果藕便躬身退下了。云夕不耐烦听宋御说和公孙溺叙说此处风景啊、气候啊那些客套话,一个人在房里四处走动。
曹宫专为贵客设置的客房也是华美之极:明堂内有清凉的竹几、竹榻,窗下设有书案、木简和刀笔漆盒。
内房饰有层层淡青色纱幔,那些轻纱被雕花木窗透进的风吹得轻舞飞扬;宽大的檀木大床、摆有玉雕的铜质橱柜,妆台上放置着明亮光洁的铜镜;抬头可见窗下的廊下挂着箝金鸟笼,里面有两只彩羽的鸟儿交颈而眠。
“劳两位久候!”曹侯依旧眉开眼笑地走进来,不过这次后面跟了一个宫妆的美少女——曹公子姬绿华。
她向宋王和姬溺行了礼,看到云夕从内房里走出来,眼中的羞涩温婉立时变成厌烦之情。
“寡人听侍卫来报,昨晚宋公在馆驿中遇到刺客袭击?”
“不过是几个想劫财的小毛贼而已;御说让曹侯殿下挂心了!”宋御说面色不变向曹侯拱了拱手。
“宋王殿下,”姬绿华突然指着云夕尖声道,“听说您昨晚遇刺时和他在一起,还不惜以一国君主之身倾力相护,他到底是您什么人?”
“绿华,不得无礼——”
宋御说止住曹侯对姬绿华的训斥,眼光转向云夕微微笑道,“这位云少爷其实是本王的——”
他想说出“其实是本王的未婚妻易容装扮的。”
“主君!”利公跪到他面前,极为失礼地打断了宋御说的话,低声向宋王禀了方才探子进殿的急报。
宋御说脸色一变,略略向利公点了点头。
“宋王殿下,你说这位云小郎是您什么人?”姬绿华眼神奇亮,不肯放弃宋王方才说了一半的答案。
“呃,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于情于理都应护她周全。”宋御说顿了一下,略向云夕的方向拱了拱手,面上极温柔和煦的笑容却是对向曹国女公子的。
姬绿华的脸红了。
云夕的脸却白了;有一根细弦在她心里咝一声断了,说不清的某种酸痛和空洞。她望向宋王的眼神转向别处,再没有了方才的神彩。
姬溺不动声色地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递到云夕手中,“夕儿,饮茶可以清心。”
“是,义父。”云夕低下来,将唇靠近那杯热茶,茶水入口苦涩不堪。
“哈哈!”曹君姬班望着爱女的娇憨之色,不由得开怀大笑,“御说啊,我这小女自小傲气得很,定要嫁个少年英豪做正妻……”
“父侯!”姬绿华娇羞地低下头,眼角却窥向宋御说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