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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暗自点了点头,这位曹国女公子生得的确美艳;还取了个仙女的名字。(女神西王母的一位侍女名叫萼绿华,据说也是一个绯闻不少的思凡神女。)
美丽的女人分很多种吧:有妩媚惑人的、有清丽娟秀的、有端庄娴静的、有娇小可爱的、有让男人看一眼就立生保护欲望的、有让男人一见之下就想扑上去狠狠蹂躏一番的……
姬绿华有幸或者很不幸是最后一种。
云夕暗自观察:对面陈国公子完全是小狗看骨头的眼神,只差没流出口涎来;慕容公子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公子恽的眼神极为失礼,视线在姬绿华的胸口上下扫视两眼就移开了。
熊恽的母亲是当世有名的美女——桃花夫人息妫;恽的父亲楚文王熊赀为了从息侯手中夺得美人,曾亲率强兵一举灭了息、蔡两国。有母亲的绝色做标准,熊恽看美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况且‘楚宫好细腰’,熊恽觉得纤腰不盈一握的姬人才叫美女,这个曹氏女的身材显然是过于丰满了,而且曹国国小势弱,对他的功业也起不到多少帮助……
云夕发觉楚公子的脸转了回来,急忙低下头,眼角扫视她身边的齐公子姜无亏和卫公子姬开方。
姜无亏似是较为满意,投向姬绿华的眼神较为热辣;只是他早娶了正妻,想来曹氏女公子是不愿做一个公子家的侧夫人的。
卫开方也在望着那个方向,只可惜他看的是姬绿华的母亲,他喜欢的是成熟而有经验的妇人……
姬绿华的眼神却牢牢锁定在宋王子御说身上:这是她和父母早就选定的目标。
是啊,宋御说是一国君主,又未娶正妻,比起前途叵测的齐、楚、陈几位公子来,绝对是个上上之选。
而且他人生得如此温文儒雅,谦和礼下……只是,他的眼中只有他对面那个瘦小的蓝衫少年:云夕终于吃厌了那盘‘八珍’,将油腻腻的爪子伸向一盘色泽金黄的mi汁鸡。
“啪!”姬溺将她的手打向一边,“你怎地一点节制没有?食肉太多容易积食!”
云夕讪讪地缩回手,接过姬溺给她的帕子擦了擦手。
众人随着曹氏女公子的视线转向宋王,又随宋王的视线转向云夕,最后随云夕的视线转向那只‘楚楚动人’的mi汁鸡……
众人最后恍然大悟:宋王看上了鲁将军身边那位身形瘦小的‘童子鸡’!
云夕浑然不觉,她口渴至极,曹宫的酒人居然没有献上米浆或是甜醴,面前能喝的只有一樽黄酒。
她端起铜樽一仰脸灌了下去,胸腹之中一片温热,竟然是极为舒服!云夕举着空杯向一边跪着的宫女摇了摇,那个女酒人慌忙执壶给她添满酒樽;云夕对她展颜一笑,那女子居然迅速红了脸;然后就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云夕的酒樽,稍有点空就给她注满。
云夕已有三分酒意,啜着醇美的酒液呵呵直笑;姬溺轻叹,他怕云夕喝醉了露出女子之态,便把她的酒樽夺了过去,不许她再滥饮。
“义父,我还能喝上三杯的……”云夕扯住姬溺的袖子一阵乱晃,姬溺发觉众人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心中恼怒至极,恨不得点上她的昏穴,让她消停一会。
宋御说脸色沉了下来,云夕当真认了这位鲁国公孙做义父?怎么就这几天的功夫,和这位中年男子如此热络起来?
他没留意到对面的那个风华绝代的义诚君已经无意识地捏扁了手中的酒樽:‘义父?这少年是姬大人新收的义子?他为何对这少年百般照料?我幼时但得他一个笑脸便彻夜难眠,这少年何德何能,得义父如此悉心关护?!’
那双精致如黑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气。
端端正正地坐在大殿之上、本应是夜宴之上唯一明珠的姬绿华反倒被人忽略了……
她正恨恨地咬着红唇,双手用力地绞着一个精致的丝囊,她本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香囊递给宋御说的啊,可是宋御说至今似乎一眼都没看过她,这让她很是难堪!姬绿华差点掉下泪来,曹夫人握住女儿的手,缓缓地拍了两下。
她与曹侯也是有意借此机会与宋王联姻的,若能与宋国结盟,曹国何惧齐鲁两国的强权?前时宋御说攻打南宫长万的叛军时,曹国也是出了兵的,不过还没出上什么力,宋御说的亲兵就攻进了睢阳城,之后曹君也借宋国权臣华氏之口说出曹家女已经及笄的事,宋御说似乎根本没当一回事。
曹夫人看了一眼姬溺身边的少年,不解地摇摇头:此少年若是有义诚君那样的绝色也就罢了;又瘦又黑,除了五官尚属端正外,实在没什么看头;再者,宋王再好男风,也不过多几个娈童而已,男子受宠再多也生不出子嗣来,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低声劝慰着女儿,姬绿华闻言面色渐渐平静,细想明天如何在行宫夺得宋王的关注。
“止乐。”曹君挥手让乐师们停止吹奏,正在殿中拂袖长舞的美姬们停了下来,她们并没有躬身退下,而是各自转身面向榻上的贵宾跪了下来。
众人心领神会,这是曹侯送上的最后一道美味。
姬溺一挥手,他面前的少女后退了一步。
楚公子向宋王略一拱手,不客气地寻了个腰细臀肥的拉在自己膝上,那个被选中的少女喜不自胜。
陈公子、燕公子和齐公子也各自留下一女,宋王和姬将军未纳,义诚君没有那个……啥了,可是卫开方也未留一姬侍夜,这让云夕有些意外。
云夕身侧那个持酒的美貌女酒人,一直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云夕,云夕愕然,转头望望姬溺,姬溺嘴角一抽,不再理会她。
“今晚众位贵客未曾尽兴,明日到寡人的北山行宫赏新莲、畅饮美酒!今晚各位就宿在我前宫的馆驿之中,明日辰时与寡人一道去行宫——”
“谢曹侯殿下美意,在下还是回早先的馆中居住吧,随从们还在那里候着。”姬溺向他告辞。
曹候也不以为忤,“行之,寡人知道你在陶丘城里有一窟,呵呵,明天你要是午时之前到不了行宫,可是要罚你三大杯呐!”
“在下一定会准时到达行宫。”
“殿下,本王在王城中的‘善水居’已安排好安置之处,明天本王与姬将军一道同行。”
姬溺和云夕一怔,善水居就是他们这两天居住的驿馆,想来是宋御说的侍从在晚宴的功夫,已打探到姬溺的居处了。
云夕怒目瞪向宋王,宋御说却回以温文宽厚的一笑。
47 海棠之吻
云夕没有迟疑,她向姬溺告了晚安之后,就回内房取了包裹,轻手轻脚地向馆驿外溜去。
(不跑,还等着宋御说那个讨厌鬼找到门来啊?)
云夕走到姬溺的窗外,发现他房里的灯烛已经熄灭,想来早已安置了,云夕站在廊下喃喃道,“义父……您睡着了吧,我先去齐国看看梦中的那片大海……回来的时候再到鲁王城探您。”
她定了定神,背上包裹快步走开,一刻之后房门打开了,一身白色中衣的姬溺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丫头,你哪里走得成啊。”
云夕边走边打着呵欠,她实在不喜欢夜间行路,她们青鸟族人在月亮出来的时候总会感到身上困倦无力;云夕揉揉眼睛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准确地说是一个淡青色的潇洒之极的身影。
倒是没出她的预料,这人正是宋御说。
“夕儿,今晚月色如水、夜色宜人,你是想陪夫君一起到河边赏莲?”
“夫你个鬼啊,走开!”
宋御说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夕儿不喜观莲?我方才见馆驿后面有片盛开的海棠花,一起去看看?”云夕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宋御说抱紧,几个纵身跃过房屋,来到一片芬芳四溢的花树林中。
“很香吧。”宋御说拿起落到云夕肩头的一片花瓣,放在鼻下认真地嗅了嗅。
“没你那些姬妾身上的脂粉香。”云夕哼了哼,轻柔的月光从树叶间落下打亮了宋御说的眉眼,这让她脑中的眩晕更加重了。
“你说什么呢,小妮子?”
“宋王殿下,”云夕挑起眉毛,“我现在给你说清楚,免得你再纠缠不清……我的确是出身于昆仑神族;但是下山之前舅父告诉我,我的先天灵力和巫蛊之术只能用来自保;若是妄图帮助平常人争杀掳掠、行不义之事,不仅会丧失灵力,还会遭受天遣;所以,你就算把我强留在身边,对你的争霸大业并无帮助。”
宋御说一僵,“夕儿认为我是对你有所图谋,才不远数百里追来此地么?”
“其实,我更希望你是个平民之家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尊贵的公主身份,没有我不曾了解的昆仑神术……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那些我不能把握、不能清除的障碍!”
“那……”
“如果说我有所图谋的话,那图的也是你的美色、你的身体,你精灵古怪的小性子——”
“撒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