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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抚上云夕光滑细腻又火热的脸颊,指尖细细勾勒她耳际精致美妙的轮廓,“每天看你的面容,似乎总有不同的好颜色……秀眉入鬓、星目流彩,还有这凝冰胜雪的肌肤,不点而朱的樱唇……夕儿,你之前对我若即若离,让我心绪起伏难安,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啊!”
他终于无以忍耐地将轻颤的亲吻落到她玉白的额上、密长的睫毛下……
云夕没有躲避,反倒以唇相接加深了这个亲吻、变成唇齿之间的纠缠;宋御说舒臂将她揽紧,心中欣喜若狂。
昆仑山冰峰之颠。
轩辕澈正与冥宫圣使率领群臣举行三年一度的血祭。
冥国各部族选送的五百个童男童女穿着洁白的麻袍,被圣女们引领着行至冥王宫前的红色花海。
圣使念完咒语,示意圣女们动手取血,圣女用铜匕割开童子们的手腕,将鲜血滴到他们面前的陶碗中,孩子们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挣扎着哭成一片……
陶碗中的血浆快被注满的时候,圣女们逐一给孩子们扎住了伤口,放他们回不远处部族首领们的身边去。
大量失血的孩童们一个个步履蹒跚,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各自的族长身边。
族长们张开怀抱拥住奔过来的孩童,大大地松了口气:以往的血祭是要将孩子们的胸口刺出伤口扔进花海里,任凭花叶将他们的鲜血吸食殆尽;当贡品的孩子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今年的大祭被冥王陛下改了方式,只要孩子们献出一碗血就放他们回家。
圣女们端起陶碗,将童子的鲜血洒到花海之中,那些了无生机的喇叭状红花顿时如得甘露一般,恢复了以往的鲜艳;只是那些血食似乎满足它们的胃口,少部分花朵依旧萎靡不堪。
“陛下,”冥宫圣使走到轩辕澈身前,“您这种慈悲之举反倒会害了冰山下的子民!我刚才施术看过:盐湖的水依旧奔涌在周围的各大牧区;冰山女神还在向我们索要血贡啊……”
轩辕澈一挥手,止住了圣使的告诫;最近昆仑北麓频发地动(地震之意),他属国的人畜被山石砸死、砸伤无数;还有,一向平和宁静的青色盐湖突然喷涌而成洪灾、淹没了周围大片的牧区……种种异状使今年的血祭不得不提前举行。
他想到吉娜公主最厌恶他杀戮生灵,便起意将五百童子的命贡改为取血留命,没想到这些远远满足不了那片神花嗜血的欲望。
冥王走到花海前,拿起石台上的一把银刀向自己的左腕割去!
在众人的惊呼之中,他纵身跃入花海;白色的衣裾飘扬之中,一串娇艳的血花在他身后飞溅落入花叶之上!他身后的片片花朵瞬间极度绽开,围观的众人似乎还听到了那红花发出了类似于人类女子的笑声!
冥宫圣使飞身上前,接住轩辕澈摇遥欲坠的身影,他的面色苍白之极。
“陛下保重啊——”冥国的臣民痛呼着跪倒在地,冥王陛下为保住祭童们的性命,竟不惜伤害自己尊贵的神体!
圣使闭目将自己的灵力输入轩辕澈体内;精疲力尽的轩辕澈感觉左手腕处猛然一痛,胸口的气息也窒了一瞬:是情盎?!
他骇然望向左腕,那里正好是割脉放血的地方,刚才的痛是因为伤口作痛还是吉娜情动给他的感应?
“陛下,您必须回宫中冰室静养数月,此间不得再行劳体伤神之事!”圣使收了手印,神色凝重地告诉他。
“好,你传本王的意旨,命安左相和段部史一同协办为国民赈灾的诸多事宜。”
“是,陛下请放心,青鸟国的国师大人已同意让我国盐湖边的受灾牧民迁至青鸟境内暂居,他们会资助帐篷和粮草。”
轩辕澈点点头向臣下们挥手,示意血祭结束,他们可以退下了。
冥王没有想错,吉娜公主——也就是云夕的确对宋御说动情了;此刻,宋御说春风满面地牵着云夕的小手,缓步走在宋宫的彩绘长廊下。
云夕情窦初开,紫色的眼眸中笼着一片朦胧的雾气;宋御说不时转头看看她娇美难言的面容,嘴角向上扬起美妙的弧度;自觉在人世间活了这二十六年,从未试过这般欢喜过。
“拜见主君!”
庄夫人带着两个侍女匆匆走近,她向宋王行了礼,发现云夕无动于衷地立在主君身边,并不打算向她这个‘姐姐’行礼,心头涌起一丝不快。
“主君,柳烟夫人腹中不适,一直想见见主君,求主君看在她怀孕数月的份上,去看看她吧。”
“既是感觉不适,为何不请疫医为她请脉调理?”
“王疫医和陈食医一同为妹妹请了脉,说她是忧思过重,伤及脾脉……”
宋御说哼了一声,转头望着云夕,“夕儿,我们去青云宫看看小庄姬,而后再去花园赏花可好?”
云夕点点头。
33 莺莺燕燕
庄姬随在二人身后,面上再压制不住心中的恼怒:柳烟是她的亲妹子,是她去年为了压制华姬夫人的盛宠,不得已接受母亲的建议,将年方十五岁的亲妹子献到宋御说身边。
宋御说一见姿色清丽、兼具诗情才赋的庄柳烟也极为喜爱,还破例也让小庄姬也有了身孕。
(宋御说年已二十六岁,只让他最信任的庄、华二姬各自生了一个子嗣。)
庄姬没想到不过半年的时间,主君又找到一个花容月貌的新欢,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云姑娘身上,早将怀孕四、五个月的柳烟抛诸脑后。
她以前见妹子受宠,心中也有几分酸苦,现在见妹妹在孕中就受了冷落,突然心中不忍,只得放下身段来求宋王去探望茶饭不思的亲妹妹。
“主君!拜见主君!”
已经显怀的庄柳烟早得到外门侍女的禀报,急忙躺回榻上,见宋御说进了内房,就要挣扎着起来叩头。
宋御说望着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庄柳烟,不悦地皱起眉头,“柳烟,你是将要做母亲的人,怎可如此不在意身体?寡人要的是健壮聪慧的子嗣,早知你体质不佳,就不让你受这番育子之苦了!”
庄姬姐妹闻言大吃一惊:她们本想着做出一番娇弱不堪之相,引起主君的怜惜之情、恻隐之意,没想到主君反倒指责她不配为他生儿育女。
“主君,”庄柳烟一咬牙,将眼神转向宋御说身后的云夕,“婢妾本来的身子是极健康的,胎儿发育极好;食医大人常来请脉,医案上都有记录,自从……”
云夕并不知道矛头已指向她,还在一边把玩着檀木架上的一个青铜小人;小庄姬房里的陈架甚为华丽,看得她眼花缭乱:内房门口摆放着烟青细纱的沉香屏风,上面绣着精致的海裳醉蝶图。
檀香木的缕空大床,精雕细琢,挂着淡青色的纱幔;檀香古玩橱和同色同质的梳妆台、花木架,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风从窗外吹进来,若隐若现的檀木香气隐蕴在寝宫的空气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床上楚楚动人的大肚子美人儿眼中带着恶毒的神情,还用……
云夕愣了一下,那女人竟然是指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妖女!她三天前在花园中点了婢妾的后腰一指,婢妾当时就觉得腹痛如刀绞,还隐隐下了胎红……婢妾告诉了姐姐,可姐姐说她是主君最宠爱之妇,让婢妾忍让着些,可是——”
“柳烟!”庄姬慌忙跪下,“妹子她孕中体弱,导致心神不宁,主君原谅她口不择言!”
“大姊——”
“我何时点过你?今天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你——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云夕怔了一下才出声斥问庄柳烟。
云夕想起母亲的交待,给她下个鬼面蛊,教训一下?呃,看在她快生孩子的份上,算了吧……
云夕也不理会宋御说,转身就走出小庄姬的寝宫。
“庄妃,”宋御说冷冷地对庄姬道,“寡人平素敬你人品厚重,原来也是城府深沉之人啊,你将寡人引来,就是想让寡人看你姐妹二人演场好戏?”
“你,”宋王转身对着榻上瑟瑟发抖的庄柳烟,“云夕是什么样的女子,寡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休要仗着怀了寡人的骨血就任意胡为!想给寡人生儿育女的美姬多的是,你若是不想……”
“也不差你一个!”
说完,宋御说拂袖而去;庄姬慌忙跪下,“恭送主君!”
小庄姬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愚蠢!”庄姬待宋王走远,回到内房里斥骂庄柳烟,“我好不容易才把主君请来探望你,你不知择机取悦主君,反倒想出这么个荒唐的主意,事前也不和我商议一番!”
“妹妹哪知道主君被那夷女迷惑至此啊——呜……”
“要出手也不能在主君最宠爱她的时候!得等主君这把子新鲜劲儿过了再说……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养好身子,为主君再添个公子,兴许主君会慢慢回心转意,想起你的好来。”
庄姬暗叹了口气,说什么不能让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