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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娃跟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我们找了整天找不到你,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暖阁陪小妾……那些狗奴才说你和红萼姑娘正在一起快活,不许我们进去打扰——”
冥王的身影已消失在黑夜中,高娃又恨恨地回过身来,对着追出来的红萼怒喝,“我达兰高娃对天发誓,若是我家吉娜女王有何闪失,青鸟国上下只要有一人尚存,定会让你这个贱女人受千刀万剐之刑!”
红萼被她恶毒的诅咒惊得冷汗湿透衣衫,但是更让她寒心的是,冥王陛下一听到云夕的名字,跑得比飞还快!丝毫不留恋她的万般柔情!红萼慢慢转回身,胸中升腾起巨大的恨意,恨到脑中一片嗡鸣,连眉间的红痣都热辣辣地跳动起来……
云夕所在的厢房实际上是陈列珍奇珠玉的一间小库房,房里各个橱架上摆着光华翼翼的美玉和能工巧匠用金丝宝石制成的饰品;这些都是轩辕澈从各处为云夕搜罗来的玩物。
房中无灯,颗颗宝石就在房里闪动着动人的光泽,但是此时的云夕无力观尝奇石美玉,正瑟瑟地坐在房门口等着侍卫们破窗而入,将她解救出去。
这个库房除了被冥王封印的房门之外,就只有后墙有扇小小的雕花窗子;清格勒和高娃到处寻找冥王的时候,寒香就指挥着众女卫用铁器砸开那扇小窗。
可惜没有人知道那扇小窗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的,居然数位高手合力也未能砸开,众人转而去捣破厚厚的石墙,花费了半天的功夫,侍卫们终于抽出了一块方形石料,大约再用一刻的功夫,就能弄出一人能钻进去的小洞了。
房周燃着许多个炭盆,寒香就在门口与云夕隔着看不见、却通不过的一道厚厚气壁,相互依偎着。
“云夕,再忍一会,马上就能出来了,啊?你给我说说话……云夕,再说句话!”寒香一向坚强,这会见云夕缩成一团,原先还不时颤抖,这会儿一动也不动,她骇得泪水迸出,大声催着一边的侍卫们,“你们再加把劲啊,再抽走一块石头我就能爬进去——”
她话音未落,只觉身前的依靠一空,云夕僵硬的身子就落在她怀里,寒香带泪大笑道,“云夕,禁术消了!你醒醒!我们去寝房暖着!”
轩辕澈飞快地从她怀里抢出云夕,紧紧地搂着向寝房奔去。
寒香和随后赶来的高娃姨母追到内房门口,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她们听到冥王低泣的沙哑声音,“夕儿,都是我不好,你不会有事的……我喝醉了,忘记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不是故意把你困在那间房里……你若是不肯醒来,我也会陪着你一同转世……”
高娃姨母长叹一口气,被寒香拉到房外。
214 冲动的代价
摸到云夕胸口有微弱的跳动,轩辕澈略松了口气,运气将内气输入云夕小腹的神阙穴(肚脐),直到她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才收回右掌,在她手臂和腿脚上按揉起来,帮她活动气血。
其实刚才他看到云夕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还活着,因为青鸟女子在临死的时候,都有眼睛和头发变色化魔的征兆;云夕虽然身体僵硬、缩做一团,但是发色仍旧乌黑油亮,说明她正在用残存的一丝灵力抵抗着满月带来的阴寒之气。
虽是知道她会无恙,轩辕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后怕:若是他来晚一步,云夕当真就这样成妖魅了……就算那样,他也绝不会将她带到死亡谷;草原十年大旱又如何?云夕此后吸食人血为生又如何?世间所有的人命都加起来也抵不过他的夕儿珍贵!
虽然此刻云夕的身躯不再僵冷发抖,冥王摸到她的手仍旧是没有一丝暖意;他干脆脱掉满是酒气的外袍,再除去云夕的外衫,上床将云夕搂在怀里。
冥王本就是至阳之体,饮过烈酒之后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昏睡之中的云夕感知到前方有温暖,便下意识地向炽热的春阳靠近,缓缓偎进轩辕澈的怀抱。
明知这是云夕无意间的举动,轩辕澈的呼吸还是窒了一瞬,随后胸口狂跳起来,低头就含住了云夕的樱唇。
冥王的舌尖抚画了无数遍她嘴唇的形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云夕只有在这种沉睡的时候,才不会说出或是刻薄或是冷漠的言语,才会老实地接受他的亲吻而不是转头或是狠狠地咬伤他……
‘夕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我的心意呢,其实……我也觉得很累……’轩辕澈伤心地抚着云夕的后背。
凝望着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微蹙的黛色眉尖、精致秀挺的鼻染,还有,微微张开的淡樱色小嘴……他终究是没耐住花蜜般甜美气息的诱惑,俯首又贴了上去,这次他舌尖用了一点力气,想挤进她的贝齿,云夕这时候突然动了一下。
轩辕澈慌忙抬起头,只见她的睫毛抖了抖,小声地叫出来,“哥哥……”
冥王脑中一阵空洞:云夕清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叫的是风霖!她以为方才给予她温暖和爱抚的是风霖!
一种混杂着失落和愤怒的热浪从胸际漫延开来,轩辕澈轻揽在云夕腰后的手掌瞬时握成拳头,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白瞬间变得血红:他真想把云夕的心挖出来啊!如果那样做而云夕不死的话,他会将云夕寒石一样的心活生生地挖出来,抹去别的男人留在上面的痕迹,深深地刻上他的名字!
轩辕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他稍稍清醒一些的时候,两人的下裳已然除净,云夕的两手被他紧紧扣在身侧,腿脚已被他用力压住!
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触碰、如蜻蜓掠水般撩动她的唇舌,而是用力榨取她口中的津。液、吸空她的气息,不让她再有机会喊出别人的名字!
“放开我……不然……你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报仇……”
云夕左右摇晃着头,想躲开轩辕澈满是酒气的唇舌;冥王用左手箍住云夕的两手扣在头顶上,右手捏住她的下颔不让她再动,狠狠吻住那个不停呜咽的嘴唇再不松口;云夕用力噬咬冥王挤入口腔的舌尖,直到满口都是鲜血的腥甜味……
就算这样发疯一样地咬伤他,轩辕澈也不肯放开她的嘴巴,云夕忽然想到自己的口水可以止痛疗伤,冥王根本不在乎被她咬成什么样。
自小生活在族人小心呵护之下的云夕,从不知身心皆被羞辱是何种滋味,但是现在的她尝到了……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的恶梦原来就等在这里啊:她挣不开轩辕澈的铁臂,手脚都被按压得几乎要断掉……却又无法令自己昏迷过去感受不到这种痛楚和耻辱……随着轩辕澈的呼吸加重,身体被撕裂侵入的痛楚却又无比的清晰……
想到身上这个男子的身体刚刚在另一个女子那里欢爱而来,又不顾及自己病弱初醒而强行索要,云夕几近干涸的眼眶再次涌出血一样仇恨的泪滴!
她方才叫出‘哥哥’的时候,脑海是清醒的,以轩辕澈的骄傲,难道不应该听到她呼唤别个男子便气恨得离去么?
原来,自己想错了……轩辕澈不是月忍,月忍虽然欺骗了她,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风霖,却不曾真的伤害过她;相比觊觎她灵力和身体的巫王、月忍师徒,轩辕澈才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他救了自己,无非是想让她感恩戴德,乖乖投进他的怀抱……等到她脱离了舅舅和族人的保护,落到他的掌心,他便可以任意玩弄她、摧残她!
云夕不再挣扎,既然软弱无能的代价就是任人欺侮,那么,无论如何,她要强大起来!云夕深吸一口气,闭紧双眼,试着忽略身体的痛苦,将意念集中在小腹、带动内力探索冥王的气海丹田……
感觉云夕松开了利齿、停止挣扎,轩辕澈放过她红肿的嘴唇,将脸颊紧贴在云夕的耳际上,“夕儿,不喜欢我这样对你么……上午还因为欠你一个新婚之夜对我又吼又叫……闹着要回娘家……这会子怎么又装模做样起来?青鸟女子本就天性善淫……离不开男子的怀抱……你何时在大周学会了三贞九烈?”
云夕闭目不语,如没有生命的玩偶一玩任由他摆弄;轩辕澈嘶哑着嗓音问云夕,“难道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时,也是这样将行就木的模样?”
云夕凝神片刻也未引到冥王的丹田内力,她失望地咽下眼泪,喃喃地开了口,“陛下,你上午没取我的性命……就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将我关起来冻得半死不活……然后好来痛快地凌辱我么……无耻……你和红萼真是世上最龌龊的一对……大周最低贱肮脏的伎子……也比你们干净……”
就如一盆冷水浇在轩辕澈的头上,云夕的话瞬间点燃起浓烈的恨意和浴火,他牙关一咬,腰身凶猛地运动起来,云夕闷哼一声再无动静。
冥王此时全无理智,仅凭着本能和压抑许久的欲望在云夕身上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