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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收回长剑,“他对你如此无情,你居然还护着他?”
楚凤歌神情凄婉,“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出身神族……有无数好男儿为求你的欢心而不惜性命、前赴后继……我只知道,身为秦六的妇人,他若死了,我的命运将会更悲惨!”
云夕低头想了一瞬,转身向青鸟国师伸手,“舅舅,给我玉儿。”乌日更达莱将蛊王手环摘与她。
云夕走近楚凤歌,“你救过霖哥哥的命,也曾被我拿为人质,就是我和哥哥的救命恩人!我将生死蛊种在你和秦六身上,你们将同生共死,他便不敢再对你生一分不敬之心,你可愿意?”
“生死蛊?”楚凤歌轻笑着对向月忍,“很好啊,夫君,我们此后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月忍闭目不言。
云夕低声念咒,分别将两粒红点射入凤歌和月忍眉间;两人只觉额上一热,之后便无半点异常。
风长桑请冥王、圣使和青鸟国师随他去风氏驿馆休息;三人连日赶路也觉疲惫,便各自上马。
冥宫圣使刚要打马,听到巫王那辆破碎的马车出传出一丝响动,云夕突然想起红萼还在里面,她对月忍喊道,“秦六公子,你的侍姬红萼还在车里!”
红萼并未昏迷,她是怕被外面的争斗殃及,才一直躲在车里,此时听到外面众人和声细语,这才敢发出声响。
圣姑一把将车里的女子抄出,瞥见那女子额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星纹,随即愣住了,“陛下,快过来看看……”
轩辕澈打马转身,视线落在红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也变得怪异至极:那分明是二十多年前文姜夫人的秀丽面容!而她额头上那枚朱色的印记更是令他脑中轰鸣——
‘澈儿,我生来是圣女,又是你姑母,可是、可是,我比这世上的任何女子都挚爱你呢……来生若是能再见到你,我一定还会爱上你……记得额上长有星纹的、便是我的转世……’
199 月忍的礼物
云夕看到冥姑圣使已将红萼从车中抄出来,立刻叫住尚未行远的月忍,“秦六公子,你的侍姬红萼还在车里!”
月忍示意侍卫回头将红萼带走,转眼却瞥见冥王痴迷的神情,他立刻掉转马头来到云夕等人的身边,“云夕公主,红萼服侍你多日,本公子就送与你做随侍的婢女吧。”
云夕皱眉道,“丹凤宫里有的是手脚勤快的侍女,我要你的姬妾做甚么?快些带走!”
一边的轩辕澈却突然出声,“圣姑来时匆忙,未带贴身侍女……”他轻声问红萼,“这位姑娘,你可愿随我们一道回昆仑?”
红萼刚出车厢时,看到拉她出来的蒙面女子额上生着与自己一样的胎记,本就吃了一惊;又看到俊美不似凡尘中人的轩辕澈,几乎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此时冥王神情柔和、问她可愿随自己回昆仑,她岂有不愿的道理?面对飘逸绝色的轩辕澈,红萼的一颗心‘扑嗵嗵’疾跳得快要跑出腔子来!她不敢对视轩辕澈那双墨绿如琉璃的凤眸,低下头来视线滑向他劲腰上虚束的玉带,面红过耳、颤声应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终生服侍两位贵人!”
听她应是,圣姑似是也松了口气,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两人共乘一骑。
月忍见状神情轻松了三分,一抖马缰绳回到自己的随从当中,与楚凤歌等人策马而去;他心知与云夕这一别兴许是此生永不能见,却是强忍着没再回头看云夕一眼;从冥王现身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做云夕的夫君、风霖也没有,云夕终究是逃不出轩辕澈的掌心。
但是冥王显然是对那个叫红萼的侍女很有兴趣,居然不顾云夕面上明显地厌恶之色而执意留下此姬……
月忍暗自冷笑:幸好当日听从云夕的劝阻没有除去这个颇有心计的婢女……如果将来云夕因为厌恨红萼而想到了他……那么,总比全然将他忘却要好些吧?
冥王如此中意红萼,令云夕非常意外,但是轩辕澈是否有收集别人家小老婆的癖好,与她无关;云夕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轩辕澈,跑到风霖的马前,风霖伸手给她,云夕握紧风霖的手,轻盈地侧身坐在他身前的马背上。
轩辕澈策马跟上青鸟国师;乌日更达莱淡淡地问道,“听说冥王陛下少近女色,怎地就突然看中了秦六的一名姬妾?如此举动,只会令吉娜的心离你更远。”
“那姬人极似本王的一名故人……我无论为吉娜做什么,她的眼神都只是盯着那个风氏小子!哼,今晚本王就动手除掉风霖!”冥王说罢冷眼看着前方风霖和云夕相叠在一起的身影。
乌日更达莱叹口气,“你也看出来了,风霖公子来日无多,何苦再添杀孽徒增吉娜伤心——”
两人同时勒住马匹,因为前面风长桑等人都停住了,在他们这行人的前路上,正有一群‘乌鸦’向他们逼近!
当然不是真正的乌鸦,是许许多多身着黑袍的巫教门徒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口念咒语向这边奔跑,领头四人骑在山地矮脚马上,手执金色权杖,正是巫族的四大长老。
乌日更达莱和轩辕澈分开众人来到前方,二长老识得青鸟国师,他示意教徒们停步,开口问道,“方才得遇我家主上的贴身侍从,说是主上在秦中遇到强敌……我家主上何在?”
“翼火蛇巫王掳掠我昆仑界的青鸟公主,意图行不轨之事,被本王杀死、化为一滩血污。”冥王冷冷地道,“你们有谁不服,尽可以上来与本王一搏!”
听他这番言语,众长老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四人面面相觑:巫王生性暴虐,他们服从于他无非是因为命蛊操控于巫王手中,谁也不想为已经死去的巫王出头、挑战世间无人能敌的昆仑神者。
长老们纷纷低头观察自己的掌心:红斑尚在,命蛊亦无再次发作的迹象,冥王却说巫王死于他手,尸身化为血沫……他们犹疑地望向冥王,不知道蛊母是否落入他手。
青鸟国师看得明白,从袖中掏出包着金蚕蛊的帕子,“这是你们的命蛊?本座已将其暂时封住,不过此蛊凶猛、要及时除去才好,这蛛丝也困不了它们太久。”
他说着便将帕子掷给花涧长老,花长老打开一看,立时大喜过望;四位长老也无暇再管其它,当即跳下马,盘膝坐于地上。
众人惊奇地望着他们的举动,只见四人将右手置于帕子当中的蛊母之上,左手抚胸闭目运气,一刻之后,有黑色的血滴从他们掌中滴落,帕中的金色小虫立时又蠕动起来;在小虫即将裂蛹而出的那一刻,四人同声喝出“破!”
金虫们被一簇蓝色火苗所燃,发出吱吱的鼠类尖叫声,竟然不似虫鸣!
冥王饶有举趣地看着众长老解蛊,低声问乌日更达莱,“你为何不留下蛊母,借机控制西南巫教?”
青鸟国师微笑,“何必说我,你若有怀揽天下之心,周天子不早就拱手相让了?”
轩辕澈抿起薄嘴:除了云夕灿若晨阳的笑脸,任何事物他都没兴趣多看一眼。
长老们各自检查着消失了红斑的掌心,喘息着站起身;大长老望着乌日更达莱静立了一刻,抬手一挥,“走罢,回去商议接任巫王的人选。”
三长老则愤愤地盯了一眼冥王,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话来,也随大长老、四长老上马离开。
二长老则对乌日更达莱颔首微笑,“乌日更老弟胸襟豁达,花涧佩服!告辞——”他似是无意地望了一眼头戴铜面的月鹿,转身拉住马缰绳。
月鹿却从马上跳下来,扑嗵跪在地上,眼泪顺着铜面滚滚落下,“师……”
“大师请留步!”风吟截住月鹿的话,“在下风吟,素闻巫教二长老医术高明,拙妻体寒瘦弱,可否恳请二长老为拙妻赐药调理?”
“噢?”花涧缓缓转回身,“老夫的诊金贵得很呐。”
风吟和月鹿眼前一亮,风吟急道,“多少钱都可以……齐国姑棼灵山风景如画、气清林华,大师若在那里修行,得益必会胜过中条山的花谷!”
花涧长老仍是一副思索的模样,转头望见另三位长老已等得不耐烦,连连催他快走。
“呃,教中的大事你们做主吧,老夫此后云游天下、行医为生,岂不更加逍遥自在?”花涧依旧上了马,却是拨转马头,向着风霖这边人要去的方向。
失了花涧这个竞争巫王之位的对手,另外三位长老倒是觉得颇为高兴,一群‘乌鸦’倾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师傅——”月鹿张于放心地叫出声来,扑到花涧长老的马下。
“哎,都嫁人了,别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地。”花涧示意她起身上马,细长鹰眼瞄着风吟,“老夫答应你去姑棼小住,就是让你知道,鹿儿是有娘家人撑腰地,不要妄想欺了她去。”
风吟扶起泪水涟涟的月鹿,连连大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