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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我已变成如此不堪的模样,无法再守护在她身边……云夕从此记不得我也好。”
楚凤歌悲愤地道,“所以你就拱手将她让给秦六?你的心地当真是宽广磊落啊!”
风霖正容道,“凤公子,云夕身份非同寻常,不管是我还是嬴忍,都不能真正成为她的夫君,嬴忍是巫王弟子,一定知道云夕的体质殊异……你且耐心再等两天,如果昆仑那边再无人来带走云夕,我的属下定会出手将她救走。”
“身份非同寻常?”楚凤歌讥笑道,“难道她是公主不成?昆仑……你说她是——”
“不错,云夕就是昆仑青鸟国的公主,青鸟女王的唯一的女儿;我猜想巫王在九黎暗算我们的目的,就是觊觎云夕天生的神族灵力;我之前所以不想硬性闯入秦六府中将云夕救走,就是怕带着云夕未逃出秦六的势力范围,又让巫王和长老们追上,再次对云夕下毒手。”
楚凤歌听得迷糊,“神族?云夕是传说中的昆仑神女?真是荒诞不经……”
但是西域巫王天生灵力,被西南之地的各族人尊为神王,她倒是知道的;若非楚国熊氏的先祖对某代巫王有恩,两族结下血盟,巫教门人也不会世代守护熊氏子孙,她熊家更不可能成为楚国这千里之国的霸主。
“你说巫王想从云夕身上得到他需要的灵力,但是为何又让嬴忍将云夕带到雍城?是秦六向巫王求来的?”
风霖皱眉,“其间因由我也无法得知,只得到确切消息,巫王暗算我和云夕之时,云夕在昏迷之前也重创了巫王,巫王至今尚在雾山闭关!”
“我已设法将云夕被困的消息传到昆仑,希望云夕的家人尽早将她带回昆仑……但是时至今日亦无那边来人的消息,亦不知道巫王师徒是如何谋划地……无论如何一定得在巫王出关前将云夕救走,两天后昆仑国师若还未赶来,我必让属下们设法救出云夕。”
楚凤歌低首不语,风霖既然将自己的计划都给她讲了,说明对她是全然相信的,“你……就这样放弃云姑娘?”
风霖苦笑道,“我还能如何?若是见到青鸟国师,我定会求他永远锁住云夕与我的这段记忆……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地快活天真。”
这样真情专一、因云夕而遭遇灭顶之灾却毫无怨艾的好男人,为什么自己没有先云夕一步遇到他呢?楚凤歌酸涩地感慨着,缓缓站起身,“秦六的侍卫还等在外面,我再耽搁,他们就生疑了……你放心吧,云夕姑娘身手了得,我根本没能力与她为敌……你,你多加保重!再寻几位当世良医为你调理……也未必就全无希望恢复如初。”
风霖深深施了一礼,感谢楚凤歌的深情厚谊;只是,他以前无力报答,以后再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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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忍听着属下详细的回报:夫人乘车走了哪条街,进了哪些店铺,买回来多少金玉摆玩、钗环、新衣和脂粉……他皱眉挥手让侍卫退下。
楚凤歌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出去易物散心,还是有别的蹊跷行动,他暂时无暇理会;九黎那边传来消息,师尊昨日已出关,正在处理教中琐事,最多两天就会来到雍城。
对于他所期盼的这一天即将到来,他心里反倒有些抵触和抗拒:这些天来与云夕日夜相伴,云夕的身心归他所属的那种满足感与日俱增;每天处理完公务回府看到云夕仙子一般无邪和纯真的笑脸,便觉世间一切美景尽在眼前,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芬芳无比的。
想到师尊所使的那种采阴补阳术,他心中阵阵恶寒:完美的夕儿,他亲亲的云夕公主,若是被毒蛇一般的巫王压在身下无情采撷……每每想到这幅恐怖的画面,他总有嗜血杀人的欲望……。
走到内堂,不见云夕的身影,月忍立刻出房询问门外的侍卫,“云少爷呢?怎不在房里?!”
侍卫惊惶地答道,“回禀公子,云少爷在花园,狐侍卫带了十名侍卫跟去了!”
月忍松了口气,快步走进花园,只见侍卫们抬头呆望着杏林,他也愕然望去,那里有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分花拂叶,如灵狐一般在结满杏实的树枝上穿行!
是云夕!不只是云夕,还有一道极小的白色身影,好像是只松鼠的模样,云夕追着那只松鼠来回穿梭于林中;月忍刚进园时还觉得她的跳跃有些吃力,过了一刻,云夕似乎自然而然地想起轻功的心法,闪转腾挪之间有如神助,轻盈地跃上一棵手指粗细的枝枝,纵声长笑起来,“小家伙,今天非要捉住你不可!”
月忍看得冷汗直冒:云夕已然记起轻功的心法,是否很快就会恢复神力和记忆?到时候她若想走,这园子里密布的侍卫根本拦不住他!
此刻他盼着巫王现在就能到雍城,将云夕的灵力采尽,将她变成一位平平凡凡、需要他守护和庇翼的弱女子!
195 我心匪石
云夕眼看就要捉住小松鼠的长尾巴,那只松鼠却身影一顿,原地一个回旋与云夕面对面瞪起眼睛!
看到那对似曾相识的黑豆眼,云夕愣了一下,小白鼠却趁她怔忪之际拈起一枚青杏砸向她的面门!云夕身在树枝上忙不迭地闪身,却忘记提气轻身之法,脚下的树枝‘啪’地一声断开。
云夕惊叫一声,就从枝端上摔下来——月忍抢上前去,正好接了个满怀;云夕再往树上看,哪里还有小松鼠的影子?
“忍哥哥,你放下我,今天定要捉住那只刁滑的老鼠不可!”云夕气咻咻地挣开踏实在地上。
月忍呵呵笑,“捉到它也不难……”他转身叫着身后的侍从,“拿些干果来放在林子里,引那畜生下树来。。。。。。捉到之后装进笼子再送到云少爷房里。”
“是,属下遵命!”
云夕还想要亲自动手,被月忍扯着向外走,“夕儿好俊的轻功,是不是想起以前所学的武技啦?”
月忍装做无意地问起来;云夕凝神细想,“我刚才在树下走着,被一枚杏实打到头上,才看到树杈上有一只白毛松鼠……想跳上树把它捉住,就这么想着,居然平地跳了上去!过了一忽儿,脑子里就自然地浮现提气轻身之法……”
“还想到什么?”月忍屏息问道。
“还想起一件大事没做……”看到月忍紧张的神情,云夕禁不住噗嗤笑出声,“亲手给你做汤面啊,哈哈——”
月忍放下心来,不顾侍卫在旁,一把抄起云夕横抱于怀,“坏丫头,答应我的事没做,快些去膳房为夫君洗手做羹汤!”
云夕环住月忍的脖颈,看到身后的侍卫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她再生冷不忌,也立时红了脸,“你放手,好多人在后边呢。”
月忍反而抱得更紧,早上经楚凤歌那么一闹,园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云夕是个美貌女子;反正秦王殿下此时不在雍城,他亦无所顾忌。
侍卫们随着月忍、云夕缓步走出花园,松鼠小霖在密叶间悄悄露出小脸:它虽是上古灵兽,能听懂人语,但还是无法理解云夕为什么离开重伤的风霖,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热……
小霖对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愤愤地呲了呲牙,打算再回到风霖身边;但是想到云夕和月忍搂搂抱抱的得意模样,它又调回尾巴:一定得找机会再砸几枚果子在云夕脸上,给受到伤害的风霖出出气!
第二天一早,月忍早膳未用便进了宫;秦王嬴任好在北疆亲自督战,粮草等后勤物资的筹备供应、各方文书的回复应对、西戎边界的防守换将措施,无一不经嬴忍的谋划和议定。
秦四和秦五公子随秦王出战北疆,留守王城的这几位公子之中,长公子是个老好人,却无治国之才,秦二和秦三更是有勇无谋,秦七虽然才思聪慧,毕竟不足十五岁……所以,一经要务,秦长公子都要经六弟拍板才敢定夺。
一天到晚就圈在这个府园当中,云夕当然觉得乏味,好在月忍昨晚提道:师尊两天内必到雍城,他师傅医术高强,到时候亲自出手为云夕疗伤,云夕的内伤必当痊愈,所有的记忆都会恢复。
‘记忆恢复之后,就马上离开这里吗?’月忍问她这个问题,云夕也在问自己。
想到昨天晚膳时候,月忍吃到她亲手做的那碗羊肉汤面,眼中微润的光彩……
云夕叹了口气,在秦六府中的尴尬处境她并非不想早日摆脱,但是月忍的款款深情她越发难以抗拒:由最初的轻拥她入眠到偶尔亲吻她的脸颊,再到不时地甜蜜爱抚……昨夜居然悄悄地解开她的衣襟,将两人的心房密实地贴在一起……
想到每晚侵入她梦境的阴冷孤寒,月忍温暖的怀抱有莫大的吸引力……
月忍极有耐心,就这样一分一分地和她更近一步地耳鬓厮磨,好叫她确信他们就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