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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男子,男人见了自成短袖,女人见了为其疯狂,就算是和尚尼姑见了也会立马还俗。
刚正说到这,却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大喊了一声呸,众人不解回头一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风姿翩翩地自人群中走上台,一把推开了说书先生,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这些都是谣言,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暮羽就是个人渣!”
少年无视台下渐起的众怒,淡定地摆了摆手安抚下观众激动的情绪,转眼的功夫就发挥其编剧的巨大潜力,再加上她以假乱真的演技,只见她信誓旦旦地说:“你们都被他的外表骗了,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李暮羽,我跟他很熟,我们青梅竹马,开始我也跟你们一样,认为他是一个完美好男人,可是。。。。。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那一幕,我心中的梦想才破灭了!”话说到这,假装羞耻地欲言又止,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就跟委屈的小媳妇一样,顶下的妇女们显然忍不住了,纷纷催促道:“看见什么了?快说啊!”
只见那少年声音凄楚,眼中好像闪烁着泪光,“他喜欢对男人毛手毛脚,当时我才十岁,他居然连我都不放过,不仅如此,还喜欢在野外。。。。。”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好几个俏丽女子已经惊叫连连捂住了耳朵,还有几个已经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可是更加震撼的还在后头,“不要看他美美的样子,可是他经常半月不刷牙,一个月不洗头,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其实是个面瘫,最可怕的是,他经常大小便失禁耶,现在还跟个奶娃娃一样要人伺候。”
一瞬间的寂静,这可怕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打击到了,梦想破灭是很让人伤心的,众人慢慢从这巨大地震撼中回过神来,嚎啕大哭,更有不少女子心痛地当众撕了画像。
那少年满意地一笑,拍拍手翩然而去,经过茶楼老板身边时,伸出手指推了推已经呆若木鸡的老板,道:“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个人的名字!”
走到哪好像都躲不过李暮羽,到处都是李暮羽,真是受不了,杨宁岚回到茶楼的二楼,斜倚着围栏看着街上的动静,李府娶上官家的小姐似乎很隆重,这几天源源不绝已经抬东西去上官府好几次了。
因为李暮羽花名在外的关系,这桩婚事便备受瞩目,所以李府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会广为流传,这几日两家正在走婚礼的流程,婚期定在三日之后,看这么大的排场,婚礼当天必定人多眼杂,那时候自己就能混在上官府的迎亲队伍里面混进去了,来往的宾客从正门进去肯定需要请柬,唯有上官府的迎亲队伍是不用经过检查的,倒时自己稍加乔装便会混入吧。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这场全城瞩目的婚礼如众人预料中一样豪华隆重,豪华的迎亲轿辇从上官府出发,沿着洛阳护城河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沿下喜糖喜钱,更是有文人墨客登高俯瞰绘下轿辇经过的情景,两岸杨柳依依,八抬轿子稳稳而过,一阵风吹起红纱轿帘来,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了新娘艳若桃李的娇容,上官瑛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倒也不负众望地跟李暮羽算得上是佳偶天成。
比起周围愤恨的女子目光,那些男子却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听闻这几日不管是锦绣坊还是胭脂坊的生意都忽然好起来,一下子拥入了很多男子来买礼物向心爱的女子表白,男子们纷纷感叹恨李公结婚太晚,自己心碎太早。
这场令人瞩目的婚礼,没有人能注意到细枝末节的变化,杨宁岚穿着一身最简单的女子服饰,在迎亲队伍到了李府的时候混在了上官府的下人们中蒙混进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李暮羽,但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很快就会看见他了。
高朋满座,红幡飘荡,往来庆贺不绝,笙歌声声不绝于耳,整座李府似乎沉浸在歌的海洋里,这天李暮羽很平静,很快乐,一改往日的深沉冷淡,对一应来宾的敬酒都一一接受,觞筹交错,美酒流光间,饮下那一杯杯美酒,好像什么都放松了都忘记了,可是为什么心里面却是越来越清晰地浮现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笑,那个人冰冷的背影,心在一点点地沉溺,他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想。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推着他要去闹洞房,他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兴致勃勃要闹洞房的人,一个人走向新房。
三月的夜风温柔的拂过脸庞,空气里带着清新宜人的桃花香气,一朵朵粉嫩的花朵好像一只只温柔的手捧着月光,今夜月朗星稀,是难得的良辰美景,他一个人走过一条条回廊,李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走廊上一条条红色纱幔随着风轻柔飘动,在眼前轻轻一撩,那人的身影便忽然在那一片红纱里出现,简单的水碧衣裳,半挽的长发,周身没有任何装饰,面容好像冰雕般美丽,安静地站在走廊尽头,好像一场镜花水月,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脚步渐渐地变慢,心里有一瞬间的欣喜,连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力气去阻挡住这种翻涌而至的欣喜,心里有什么缓缓地碎裂,他走进她,伸出手刚想把她拥进怀里,那人却将冰冷的匕首插进自己胸口,他还是迟钝地感觉不到一丝的痛,那缓缓徜徉开的喜悦,化成眼中的柔情,他第一次笑得这么温柔入骨,定定看向她冰冷的面容,仿佛不这样做就不能平伏他此刻繁杂的心思,他这样望着她,目光深邃而明亮,“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杨宁岚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紧握住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她看着他,目光怨恨,声音轻柔质问道:“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娘亲!”
李暮羽眼神稍微涣散,一丝疑云闪过,但是转瞬却是一笑,执着道:“如果不能让你爱上我,那么就让你恨我,恨我你还能记住我。”他好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成为她生命中一个过客。
“你个疯子!”她手上用力,刀又深入了一些,血流潺潺,温热的血液让人头脑昏涨,他微微倾身,手指抚上她眼角的泪,是的,他是疯子,如果不是疯子,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他柔柔地唤道:“岚儿。”眼神缱绻。
杨宁岚一惊,向后退了两步,顺带着拔出了匕首,她震惊地看着他眼中的深情,难以置信地看着,整个人都好像呆住了,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间一紧,李暮羽握住她的手,快速地在两人手腕上缠了一条红绸,笑容苍白脆弱,“这样,你就跑不掉了,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风拂过轻纱,自背后带着风扑在身上,杨宁岚身体簌簌颤抖着,手上站着温热的血液,一把推开李暮羽,想解开手间的红绸,身上忽然一重,他软软地倒在自己身上,闭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她解开红绸,踩到了地上的血液,脚也有些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连回头都不敢回,就落荒而逃。
第046章 江山易改(一)
白色绡纱轻轻,脚步声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细微无声,好像有一缕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那么熟悉的味道,可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朱红色的雕花隔断,走近才会看见两个人的背影,笑容温柔的女子手把手握着女孩子的小手在素白宣纸上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两个人不知道低低说着什么,只看见两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个女孩子偏转过头看着女子,笑容天真无邪。
是自己,这是自己,原来自己在梦里,伸出手碰了碰,可是指尖化开模糊光晕,场景忽然转换了,那个女孩子跪在地上,虽然低着头,可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悔意,英俊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戒尺一下下打在她的手心,女孩子缩了缩手,可是又在男子严厉的目光中把手伸直,那时候真的好讨厌被爹罚,手心被打以后,是麻麻的疼痛,好像在舌尖含了一颗花椒的感觉,这样一顿打后,照例还要跪到天黑以后,被奶妈扶着去睡觉了,一边吹着手,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个男子却坐在榻边拿起自己的手轻轻吹着,眼里是满满的愧疚跟心疼。
泪落了下来,在梦里也会难受到哭。
身体忽然被人拉住,是一个急痛的眼神,笑容凄美好像一朵落花,他温柔又强硬地拉住自己的手,缓缓地倾倒,他唤道:“岚儿。。。。。。”
画面的最后就那样定格在了在一瞬间,世界一下子变成黑白,有血温热地覆在手上的纹路,手慢慢地抖着,不受控制,只看着那人眼睛有一颗泪划过。
杨宁岚睁开眼,看见绛红色的床帐被金色的帐钩勾着,纯金镂空的香薰球还冒着淡淡的轻烟,一个很好听的女声绵软地从屏风后面传来,“岚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