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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上去关掉火,在厨房里上上下下的检查,连垃圾桶都没有放过。结果还是一切正常。
隐藏在正常下的不正常,往往是致命的。
钟小魁悻悻地走出来,对倾城道:“守在这里,万一着火了,你要负责!”
倾城不满地呜咽一声,趴在了厨房门口。
折腾了一上午,家事三人组谁都没了上【百度】街的兴致,居然全部悲伤地倒在客厅里睡着了。
三只瘟神!钟小魁摇着头回了自己的卧室,没有懒觉的星期天是不圆满的。他重重躺回床上。
迷糊中,手机响了。钟小魁眼也不张,伸手乱摸一通,抓起电话就问:“谁……睡觉呢……”
“是PKD服务么?”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颇好听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是……睡觉呢……”钟小魁继续迷糊。
“我有一件重要的物品,需要你们替我送到。”
“去找十三叔。他才是揽业务的。”钟小魁咂巴着嘴。
“他睡得像头猪,我喊不醒他。”
“用火烧他屁股,一定会醒的。”钟小魁把脸往枕头里埋。
“哦……”两秒钟后,钟小魁怪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屁股大喊大叫,一缕青烟从他手指尖冒了出来。
“谁烧我屁股!”他怒吼着,扬起手臂,顺手就想拿手里的电话砸人。但他很快又凝固了——一直拿在手里的不是手机,是一只拖鞋。难道刚才他对着拖鞋讲话吗?
“果然醒了。”拖鞋里传出清晰的声音。
钟小魁一愣,旋即将拖鞋一扔,跳上去就拿脚猛踩,骂道:“我让你妖孽!“
话音未落,一阵焦臭味传来,他一回头,床上的被子居然腾起了一撮火苗。他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灭了火。
然后,枕头又冒起了青烟,他抓起花瓶里的水浇了上去。
“这是我家!”他抱起枕头,怒喝:“滚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来谈生意的。”空气中响起了几声清脆的笑,“你们PKD必须接受这单买卖。”
“我不受人威胁。”钟小魁对着声音的来向,指着空气,“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不配找我。”
有人敲了敲他的肩膀。钟小魁只觉背后轰来一阵灼热,猛回头,他的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年级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火红的对襟中式衣衫,黑亮的头发盘成两个丫鬟髻,用红色丝绦系得稳稳妥妥,小小的脚上套着一双精致的红色布鞋,鞋面上的花纹,是一簇簇生动的火焰。
不是鬼魂,因为他没有打喷嚏。
“你是……”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红彤彤的小丫头,对方长得并不惊悚,如果以现在的话来讲,算得上是个很萌的萌妹子,白净净的瓜子脸,标准的杏核大眼樱桃口,两排小扇子似的长睫毛上下忽闪着。
“春丽……”钟小魁突然想起了儿时的电玩。
轰!他的拖鞋烧了起来。
“春丽穿的是裙子!蓝色的!身材也不及我。”姑娘很是不满地抱着双臂,“我叫灼灼。”
灼灼?!难怪这么喜欢放火!钟小魁疯子一样踩灭拖鞋的火,怒道::“你的目的!目的!”
“都说了是要你们替我快递重要的物品了。”灼灼姑娘一挑眉。
“我不会帮放火烧我屁股跟拖鞋的人做事!”钟小魁毫不犹豫地拒绝,又问:“外头那三个家伙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对吧!”
“嘻嘻,我一直都在啊。”灼灼一笑,“这不重要。只要你快快接下这单生意,我就不会再出现了。”
“你要快递什么?到哪里?”钟小魁屈服了一半,在听到她说“不再出现”后。灼灼指着自己的鼻子,眨着大眼睛,“我。把我快递到寒鸩山巅的青焰阁。”
滴答,滴答,被林七七砸坏的闹钟还在挣扎着走动,室内只听到它的声音。
“不……去!”钟小魁斩钉截铁,走到房门前,拉开门,“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儿,这单生意我不做,你走吧,我不想跟一个姑娘动手。”
灼灼坐在床上,叹息:“到客厅来,再决定吧。”
说罢,她的身体化成了一缕细细的烟。
“到哪里都是NO!”钟小魁不懂。
“你不怕你最重要的东西,化成灰烬么?”姑娘的声音从客厅飘来。
重要的东西?客厅里?难道那个疯婆子打算把他家新买的超大LED屏电视机烧了?那可是他拿来玩真三国的神器啊!一个正处于高三苍白时期的少年,这个超大屏能带给他多少欢愉!
“不许烧我家的……”他冲到客厅里,还没说完,便看到家事三人组倒在地上,被一条麻绳紧紧捆在一起,那个灼灼一手捏着绳头,另一只手打着响指,每打一次,一簇火苗就在她的指尖跳跃。
“去不去?”灼灼的一只脚踩在姜南海的腰上,“我只有动动手指,这条绳子马上就会烧起来。这三个家伙马上就会变成烤鱼。”
“卿本佳人,何必杀人放火呢?”姜南海扭动身子,一边对她赔笑,一边冲钟小魁吼叫:“死孩子快点头答应人家啊!”
“我会毁你容的!我一定会的!”马莉欧拼命挣扎。
“不吃粽子……我要包子……”林七七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耷拉着眼皮喊梦话。
见她口中“最重要的东西”只是那三个家伙,僵持三秒钟,钟小魁昂头道:“不去!”
家事三人组心碎了。灼灼哈哈一笑,手指一动,钟小魁卧室里传来砰的一声。
钟小魁跑回去一看,他的电脑火花四溅,瞬间报废。
“去不去?”客厅里的人大声问。
钟小魁捧着烧焦的鼠标,颤声道:“不去!”
手机炸了。那可是他省吃俭用了好久才买回来的!
“去不去?”
“去你大爷的,我不去,死也不去!”钟小魁飙着心痛到死的泪,冲到客厅,指着灼灼:“有本事你烧了我!”
“嘻嘻,我不会动你一个毫毛。”灼灼将绳子一收,把三个家伙放了出来,对着他笑道,“但我可以保证,今后凡是你心爱的,都会在你眼前化为灰烬。比如……”她的目光落在电视机上。
“不许动我家的电视!”钟小魁唰一下挡在电视机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他以后交了心爱的女朋友,她也会把他烧成灰么?
“去不去?”灼灼微笑,“最后一次问你。”
“我……”钟小魁握紧拳头,又松开,耷拉下脑袋,“去。”
②
“生不入官场,死不过寒鸩。”钟小魁把一堆新买的加厚型羽绒服扔到另三人面前,脸青如铁,踱步到窗前,眺望夕阳,背影无限深沉。
“寒鸩山罢了,就当冬游好了。”姜南海在羽绒服里挑挑拣拣,“客人至上是一切之根本。”
“款式很村,没一件能穿的。”马莉欧不屑地瞟了瞟。
林七七不解:“都要春天了,买这些干嘛?大减价?”
“生不入官场,死不过寒鸩!!”钟小魁猛地转过身,悲愤地挥舞着拳头,“你们有听我说话吗?”
“这件我要!你们的腿太短,长款的归我!”
“不干!我要红色的!你一个老男人穿红色会被人误会为怪蜀黍的!”
“最痛恨被淹没线条,打死我也不会穿这些熊一样的衣服!”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事三人组!钟小魁青筋暴露。【听说不能用这字结尾……】
“嘻嘻,你的同事们看起来不你轻松得多呢。”灼灼轻飘飘地坐在落地灯的灯罩上,掩嘴而笑,“反而是你,看起来好担心的样子。”
钟小魁做了几次深呼吸,捏着那张快递单,第一次,运送的货物和收货人,是同一个——名叫灼灼的火精。
“最担心的那个,不该是你自己么?”钟小魁把快递单塞到兜里,四肢舒展地躺到沙发里,仰脸看着灯罩上的灼灼,“一只火精,想攀上寒鸩山巅,跟送死没区别。”
“找到你们……”灼灼的手指在灯罩上滑动,“就是因为不想死去。”
“那个什么青焰阁,这么重要?”钟小魁看着笼罩在灯光里的她,火红的衣裳不再像白天一样犀利耀眼。
灼灼的头低下去,刘海垂下遮住了眼睛,肩膀微微抽动着。她在哭!?
一条毛巾扔到她头上,钟小魁皱眉道:“火精的眼泪跟汽油一样吧,拜托你控制一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我要嫁人!嫁人!”灼灼猛抬起头,握拳嘶喊,“我的未婚夫在青焰阁等我!”
满室俱静。连心不在焉的家事三人组都纷纷转过头来,呆看着她。
“据说,妖精界里的剩女排行榜,多年来一直是火精独占鳌头吧。”姜南海扶了扶眼镜。
“切,谁敢去一个天然纵火犯当老婆。”马莉欧冷哼,“尤其是那些喜欢用高温毁掉别人钻石的家伙。”
“你们的嘴巴太坏了。”灼灼擦着眼泪,居然没有动怒,“要不是我们已经成立了雇佣关系,你们刚才已经‘熟’了。”她有些沮丧地叹口气,“我是个诚实的火精。那个四眼,你说的是对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