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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唐雪漓并没有注意到向她走来的荛漆,而是两手捧着个猪蹄,正在努力地啃着,弄得满嘴油滴得叮当响。
不过,唐雪漓没注意到荛漆过来,并不代表箫洛白和苏七凛没注意。
“这位道友,难不成有意加入我们的酒局?”苏七凛把目光投向荛漆,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荛漆没有点头,亦是没有摇头,而是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一张空着的圆凳上,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盯着唐雪漓,眼神复杂不已。
唐雪漓有些怔住,放下手中的猪蹄,擦了擦嘴,疑惑地看着荛漆道:“你……你找我?”
“姑娘可曾记得方才在西街小巷所遇的四名合欢弟子?”这荛漆果真是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
唐雪漓听罢,不由得与箫洛白对望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
“那么,打伤他们的,也是你了?”荛漆又问。
唐雪漓听到这儿,终于搞清楚眼前这人定然是过来找她报仇的,当下竟是也不怕了,鼓起胆子,挺起胸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是又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公然劫老娘的色?难不成老娘要不反抗,乖乖等着他们过来采花才对?”
“噗——”苏七凛一口酒喷在了他对面箫洛白的脸上,箫洛白一动不动,一双死鱼眼盯着苏七凛,什么也没说。
而合欢宗宗主荛漆却摇头,轻轻勾起唇角,笑意浅浅,但却是千娇百媚,他微微摇头,道:“姑娘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瞧,这两位道友可比你冷静多了。”
唐雪漓哼了一声,立马坐了下来,想起之前合欢门徒的事情,她就有些来气,那群合欢门徒被欺负,难道是觉得颜面挂不住,眼下竟是找了个厉害角色来收拾她不成?
“他们四人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虽然……”荛漆话还没说完,翠微酒楼的大门却是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你们说那女的就在这里是不是?倘若不是,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三小姐,小的所言千真万确啊。”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便传来一阵噼啪噼啪的脚步声,唐雪漓,箫洛白,苏七凛和荛漆这时不得不将视线投向翠微酒楼的大门,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姑娘,正气冲冲地朝唐雪漓走来。
“嘶……”唐雪漓倒抽一口冷气,前来的鹅黄衣衫女子不正是南宫若么?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昨日南宫鸣当着唐雪漓的面扇了她耳光,使得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唐雪漓引起的,气不过的情况下,亲自找上门来报仇消气?
不不不……倘若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啊,眼下合欢宗弟子的事情都还未解决……唐雪漓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也不能示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才是。
南宫若一脸仇视地看着唐雪漓,在唐雪漓身侧不远处的一方桌子面前坐下,她身后站着一群男丁,看得出来,阵容可是不小的。
箫洛白似乎是完全没把南宫若的来临当回事一般,还是云淡风轻地继续与苏七凛喝酒,比起箫洛白,这苏七凛还时不时地看向南宫若几眼。
“啧啧,这南宫若到底想干什么?眼下谁都不说话,难道是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唐雪漓心中默默地念着,目光悄悄地瞄向不远处的南宫若。
一名南宫世家的男丁低头附耳在南宫若的耳前,“小姐,他们四人其中可有一人是合欢宗宗主荛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唐雪漓这回清楚地看见南宫若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她几经揣测,估计南宫若不会冲动行事。而此刻的苏七凛却也低声说道:“那不是南宫鸣的女儿,南宫世家的小姐么?昨日在仙法大会上,似乎风光得很。”
唐雪漓又仔细观察着眼前几人的神色,除了箫洛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完全不在状态,其他人都在沉思着,特别是荛漆这个时候双眉轻轻一蹙。
“箫夫人难不成认识她?”苏七凛自然也发现南宫若的目光时不时会停留在唐雪漓的身上,而唐雪漓也会看上她几眼。
听苏七凛这么问,唐雪漓点头称是,“认得,自然认得,而且关系可不一般。”说到这儿,唐雪漓淡淡地笑着望了荛漆一眼。
一直喜欢揣度的荛漆,忽然觉得若要此刻对唐雪漓出手,她若是与南宫若有着关系,南宫家族替唐雪漓撑腰的话,事后定然会摊上南宫家族的麻烦。
而另一处的南宫若,也不敢吱声,她认为合欢宗宗主站在唐雪漓这一边,倘若这个时候找唐雪漓麻烦,不但谋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自己还会导致南宫家族与合欢宗结下梁子。
故此,南宫若和合欢宗宗主荛漆因为相同的担忧而不敢上前。
“在下先告辞。”荛漆竟是站起身,话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随后白影一闪,立即消失在众人面前。
“今日先到这里,改日再算。”南宫若蓦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翠微酒楼。
剩下的苏七凛有些发懵,箫洛白仿佛像是预料到一般,依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继续喝酒,而唐雪漓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知道荛漆和南宫若突然离去的原因,二人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事也太戏剧性了。
整座翠微酒楼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不过多了几丝合欢宗宗主离去后留下的茉莉花香。
018 付不起灵晶就干活
“箫兄果然是千杯不醉,佩服佩服。”苏七凛说这话的时候,两腮已然泛起了酒晕,他目光有些迷离地看向窗外,只见夜幕已然来临,夕阳染红了街道牌坊,苏七凛困意袭来,却是强撑着精神继续对面前一切看似正常的箫洛白道:“箫兄……箫兄啊……我……”
箫洛白又喝完了一杯酒,听见苏七凛这般唤他,不由得看向苏七凛,好奇问道:“苏七凛,可别喝醉了不认酒钱。”
苏七凛差点打了一个酒嗝,唐雪漓看得出来他又咽了下去。
“放心放心……我公子七怎会说话不算话,灵晶算什么东西?我公子七有的是……”
箫洛白双眼微阖,也不说什么,一旁的唐雪漓倒是深吸一口气,暗道:“啧啧啧,叼,实在是叼……土豪就是土豪,灵晶果然不放在眼里。”
唐雪漓正在心中自说自话,却也在这个时候,只见一条银鞭从天而降,随即狠狠地打在了唐雪漓面前的桌上,一桌残剩的菜肴顿时随着银鞭的挥舞而四处挥飞。
唐雪漓暗叫不好,正纳闷着来人会是谁,会不会是与唐雪漓有关,当下心颤颤地抬起头,才发现一身银装的美貌女子伫立在苏七凛的身侧,她手握银鞭,眉头微蹙,两眼有神地盯着已经被鞭子吓得酒醒过来的苏七凛。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苏七凛眯起双眼,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银装女子。
另一旁的箫洛白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轻轻伏在唐雪漓耳旁,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唐雪漓不知箫洛白何意,好奇一问。
箫洛白摸着下巴,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看着面前的苏七凛,而后又回应唐雪漓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苏七凛沉默半晌,而后正儿八经地清了清嗓子,摇着玉骨扇,眼都不眨一下地观望着面前的银装女子,悠悠道:“是小柔让你过来找我的?”
“什么小柔?”银装女子茫然一问。
“回去告诉小柔,一切错都在我,可是我们再无可能,希望她也别再叫人来干扰我了。”苏七凛缓缓地说着。
不过,此话一出,面前的银装女子眉头一皱,冷冷道:“你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小柔派来的。”
苏七凛收住玉骨扇,立马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了又想,“难道是桑儿?”
“不是!”
“妩瑶?”
银装女子这时又扬起银鞭,斥道:“你够了!我谁都不是!”
听到这儿,唐雪漓倒抽一口凉气,侧头低声对箫洛白道:“这苏七凛原来是个花花肠子,竟是欠下了这么多风流债?”
“没错,我可比他老实多了,娘子你说对也不对?”
“呸!就你这样,人家姑娘会瞧得上你什么?”唐雪漓非常直接地打击了箫洛白,还好箫洛白早已习惯,只是享受地伸了一个懒腰,继续看戏。
“啪!”一声鞭子的声响响彻整间酒楼,苏七凛惊慌地站了起来,慌张地说道:“姑娘莫打,姑娘莫打,到底所为何事,还请说个明白!”
“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银装女子又是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苏七凛四下逃窜,仍然不忘回头看向箫洛白,“箫兄,见我受欺负,你也不帮忙的?”
“苏七凛,你没吃错药吧?我这等修为能救你什么?你还是自求多福罢!”箫洛白说完,得意地吹了一个口哨,敢情是那苏七凛被当成了耍猴的,而箫洛白却变成了喝彩的了!
也不知是苏七凛有意让着那银装女子,还是要刻意保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