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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梅低声说道:“此人除了役使百鸟之外,不知他武功如何?”
公孙成道:“第一流的身手,当年蓝天义,曾和他动手相搏公平一次,两人力拼三百招未分胜负担鸟王却未败而退。”
方秀梅道:“公孙兄可能确定来人是鸟王呼延啸么?”
公孙成道:“错不了,天下再无第二个人,会发出这等啸声。方秀梅道:”呼延啸院陡然在江湖之上出现,只怕个中另有内情。“
公孙成道:“在下如甚怀疑,如若他当真是受蓝天义邀请出山,咱们又多了一个强攻,而且他善役百鸟,咱们决无法逃过他的搜查……”侧耳静听了一阵,接道:“日下咱们对蓝天义企图已明,那庄院中的隐密他已知晓,实也再无留此必要。”
方秀梅道:“只怕蓝天义早已在各处要道之上,设了埋伏,咱们逃走不易。”
常明接道:“小要饭的自信安排的几处落脚处十分隐密,就算他们人手众多,也未必能很快找到,不如在此多留几日,让他们追寻不获之后,防守松解之时,咱们再走不迟。
公孙成道:“我本也有你这等想法。但鸟王呼延啸突然出现,情势已然大变,如是他帮助蓝天义。必可很快找到咱们的行踪,因此,咱们要走的愈快愈好,据我所知,那鸟王虽能役百鸟,但夜间群岛目力不济,咱们彼伏发现行踪的机会减去不少,不过,此刻处境,步步杀机,咱们四个人。只怕很难完全走脱,只好走一个算一个了。”
望了江晓峰一眼,接道:“江兄怀有金蝉步的绝技,又有夺命金剑,在咱们四人中,走的机会最大。”
江晓峰道:“晚辈江湖阅历,不及诸位甚多,单凭武功,走脱的机会,只怕难及诸位。”
公孙成道:“蓝天义实力强大的出人意料之外,咱们谁能逃出他们围困,一大半要靠运气,不论何人能够脱身,都请赶往黄山一行。”
方秀梅道:“赶往黄山作甚?”
公孙成道:“我对天立过重警,不泄露他们藏身立地,十几年来,我一直未对人说过,但此刻情势不同,武林大难,迫在眉睫,就算日后身应誓言而死,那么顾不得了。”
方秀梅道:“公孙兄说的什么人?以蓝天义目下实力的强大,小妹倒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人能和他颔族。”
公孙成沉吟了一阵,道:“方姑娘请恕在下卖个关于,咱们四人之中,还无法确定,那一个能够脱身离此,在下实是不便在说出来。”
方秀梅道:“你如不肯说出,就算有人逃离此地,那也是没有用了?”
公孙成道:“在下写好三封书信,诸位各带一封,谁能逃离此地,钱赶奔黄山盘龙谷去。。,…”
方秀梅道:“盘龙谷,小妹在黄山住了数日之久,怎么从未听过盘龙谷?”
公孙成低声对常明道:“小要饭的,你出去瞧瞧看,那呼延啸是否停在附近。”
常明点点头,轻启草门,缓缓探出头去,四下打量一阵,不见人踪,才回退室中道:
“目力所及,不见人踪马迹,大约是不在此地了。”
公孙成晃燃火折子,点起烛火,就地画出盘龙谷的形势,并指点两人住的地方,但却始终不肯说出两人的姓名。
江晓峰造:“这两个老前辈可有姓名么?”
公孙成道:“姓名自然是有,但在未见到两人之前,诸位最好是不用知晓。一则可保隐密,万一咱四个人都未能离此时,在下未说出他们身份,也算没有违犯立下的誓言。”
江晓峰心中暗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如此神秘。”
但闻公孙成道:“三位记牢那盘龙谷的形势,这是救目下武林大劫唯一的希望了。”
方秀梅道:“地形已熟记胸中,但此地没有笔墨,公孙兄如何修书呢了”
公孙成苦笑一下,从身上取出一方白色绍帕,撕成三份,咬破右手中指,写了“垂怜苍生”四个血字。
三份血书,写的一样。
一种悲壮,凄凉的气氛,使每个人都有着负重千斤的感觉。
公孙成缓缓把三份协书,折叠起来,分交三人收好,神色肃穆的说道:“诸位万一不幸被擒,只要不说出地名,血书落人蓝天义的手中,他也无法猜出血书作用。”
方秀梅道:“公孙兄但请放心”如若无法逃走也决不让他生擒,我曾自作了断。
常明道:“小要饭的身上带有一粒毒九,一遇拦劫,我就含毒口中,那毒丸药性奇烈,咬破人口,必死无疑,宁叫毒发身亡,也不会损你公孙叔叔的台。”
公孙成点点头,道:“很好,很好。”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
他口虽未言,但神情之间显然是要那江晓峰,也许下承诺。
江晓峰乃极端聪明之人,岂有不知之理,当下说道:“晚辈如若遇上拦阻,定会尽夺命金剑中的毒针,和他们一决胜负,尽我所能破围而出,如是力难从心,唯死而已。”
公孙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四人中,你的被围希望最大……”
语声一顿,道:“咱们该走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常明低声说道:“公孙叔叔,咱们一起走呢,还是分开行动?”
公孙成笑道:“走在一起,实力要强大很多,事非得已时,再行分散,咱们都有破釜沉舟之心,只要不是遇上蓝天义和蓝福拦截,足可和他们一战。”
常明道:“先置死地而后生,小要饭的开道。”
身于一侧。抢在公孙成前面而行。
方秀梅嫣然一笑,道:“我瞧咱们几人,都不是早夭之相,也许一个也不会死。”
几人心怀大仁,反把生死之事看的谈了,千古艰难唯一死,“但几人笑谈生死大事,轻描淡写,全不放在心上。
公孙成撕下一块蓝衫,一包起伤指,紧随在常明身后。
方秀梅居三、江晓峰断后而行。
第十五群鸟袭击
这时,天色迷来到五更,夜色正浓,几人借夜色掩护放步疾奔。
常明精明无比,记忆之能,更是人所难及,凡是他行过之处,地理形势都能熟记于胸,走起路来,有如轻车熟道。
四人一口气奔出八九里路,到了一处杂林外面。
常明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情形有些不对。”
公孙成道:“怎么回事?”
常明道:“我记得这片杂树,枝叶并不繁茂……”
话未说完,突闻头上几声鸟鸣,接着一阵羽翼扑风之声,几只巨鸟,在向几人飞了过来。
公孙成道:“咱们跑到了鸟王的宿夜之地。”
但闻劲风破空,迎面扑来,一只巨鸟疾向两人扑。
公孙成右掌一翻,迎空抽出一记劈空掌力。
那巨鸟下扑之势,吃那劈空掌力一撞,斜肉一边偏去。
公孙成发掌很有分寸,繁出的掌力,只不过撞偏了那头巨鸟,但那巨鸟并未受到伤害。
就这一瞬工夫,几人头顶之上已然云集了无数的巨鸟,盘旋交错,声势十分惊人。
江晓峰心中暗道:“一个人能将这多巨鸟云集施用,如臂使指,实非易事,这鸟王可也算得一代奇人了。”
突然一声长鸣,数十只巨鸟同时疾扑面下,袭向几人。
公孙成当先发出掌大,一面说道:“不要伤了他的鸟儿”
江晓峰、方秀梅等接着发出掌力,拒挡那巨身的扑去之势。
那巨马凶猛异常,虽然被几人掌力逼退,但却立时重又补了上来。
江晓峰道:“巨鸟众多,缠斗不休,如若咱们不能放开手伤它们几个,不知相持到几时?”
只听一声长长的怪啸,传人耳际。那不停扑去的巨鸟,突然停住了向下攻击之势,但仍然在几人头上盘旋不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什么人?”
公孙成道:“在下公孙成。阁下是鸟王呼延见了!”
呼延啸应道:“正是老夫。”
随着那答话之声,一条人影,缓缓向几人行来。
江晓峰凝目望去,只看那鸟王呼延啸,身材瘦长,穿着长衫,似是用很多颜色并在一起,夜色中虽然无法看得清楚,但隐隐可辨出那是一件彩衣。
公孙成一抱拳,道:“呼延兄别来无恙,我们很多年不见了吧!”
呼延啸并不立刻答话,两道炯炯目光,缓缓由江晓峰、常明、方秀梅等脸上扫过,才颌首应道:“想不到公孙兄,还认得我这个玩鸟的人。”
公孙成道:“呼延兄,役鸟之能,前不见古人,别说兄弟,天下武林同道,又有那一个不佩服呼延兄的役鸟手段。”’呼延啸似是很爱受人奉承,面现喜色,道:“公孙见有何要事!这般连夜赶路?”
公孙成心中忖道:“呼延啸是否已役在蓝天义的手下,还难逆料,这等事,又不便当面询问,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