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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峰道:“为什么呢!姊姊胸怀仁慈,豪勇智谋,都非常人所能及,蓝府大厅中,多少英雄豪杰,但却无一人能够及得姊姊…”
方秀梅淡淡一笑,接道:“兄弟疾风知劲草,生死见真情,没有蓝府中那一切事故,姊姊就无法和你兄弟攀交,没有地窑疗毒,树腹养息这一段经过,兄弟无法对我了解。”
举手理了一下鬓边散发,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其实,姊姊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为人太刻薄,我行我素,不求人解,有时行事只求其成,不择手段,我自信一生中,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但却得了一个笑语追魂的绰号,这一段疗伤时光中,想想过去的所作所为,确然太狂傲了,难怪别人不能加以原谅。”
仰脸看看天色,又道:“蓝天义找不出咱们已死的证据,绝然不会放手,此人心机深沉,武林中很少有人给够及得,只怕各处道上,早已布下了监视咱们的耳目,目下咱们对情势全不了然,很难逃过蓝天义的耳目监视。”
江晓峰豪气凌云的说道:“如今咱们毒伤已愈,就算碰上蓝天义的属下,也可以放手和他们一战了。”
方秀梅道:“以兄弟武功,和他们动手相搏,自是可操胜券,不过,只要咱们一和蓝天义动上手,不论胜败,咱们的行踪,必然泄露,那时,蓝天义必将尽全力要追杀咱们。”
江晓峰道:“为什么?”
方秀梅道:“蓝天义不会把姊姊放在心上,但对兄弟,却是看重的很,只要查出你的行踪,必然会动员一切力量,得你而后甘心。”
江晓峰道:“当真么?”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不要小看自已,金蝉步乃是武林一大奇技,何况你还身怀夺命金剑,蓝天义不杀了你,席难安枕,食不甘味。”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兄弟,咱们的前途,充满着险恶,就算咱们能把消息传扬于武林中,别人一时间也无法相信,这要时间证明,蓝天义的恶迹逐渐暴露于江湖之上,那时才能使武林同道觉醒,汇集成抗拒蓝天义的力量。”
江晓峰道:“照姊姊这么说来,慢慢就算把此讯传告江湖也是无用的了?”
方秀梅道:“唉!这是一项很艰苦的工作,咱们只能幸苦耕耘,却无法求得收获,不过,凡是得到咱们这消息之人,至少可以提高些警惕之心,而且,也可以引起他们对蓝天义的注意,至少可使蓝天义的恶迹,早些暴露。”
江晓峰点点头,道:“姊姊一个女流,竟然是心比昭月,不计成致败安危,满怀仁慈、正义,小弟如不全力相助,实有愧七尺。
之躯了。“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我就要等你这句话,你如不肯答允和姊姊合力设法挽救这次江劫,姊姊我一人之力,实也是无法独胜此任,现在,有兄弟你,使姊姊增强了信心,唉!蓝天义百密一疏,不该放咱们离开蓝府。”
江晓峰道:“为武林存正气,小弟愿尽微薄,不过,小弟初出茅庐,不知江湖上的诡诈,这运筹帷幄,行谋用略,还要全凭姊姊了。”
方秀梅叹道:“我这等才智,实不足以应付大局,但我知道,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两个人可当此重任。”
江晓峰道:“什么人?”
方秀梅道:“茅山闲人君不语,还有一个神算子王修,不过神算子行踪无定,可遇不可求,君不语却陷身于蓝府之中。”
江晓峰道:“那是说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帮忙了?”
方秀梅似是陡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仰脸望着天上星辰,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呀!奇怪!”
江晓峰道:“奇怪什么?”
方秀梅道:“君不语怎会甘心留在蓝府中呢?”
江晓峰突然低声接道:“姊姊有人来了。”
方秀梅一怔,道:“……
江晓峰道:“听马蹄之声,还在数十丈外。”
方秀梅凝神倾听,果闻蹄声得得,传了过来。
目光转动,只见不远处有一株大树,当下牵起江晓峰的衣袖,飞身而上,也不过刚刚藏好身子,两匹健马,已然疾奔而至。
借星光看去,只见两个骑马之人,都穿着疾服劲装,背插兵刃,纵骑如飞,绝尘而去。
匆匆一眼,方秀梅发觉两人颇似一轮明月梁拱北,和金陵剑客张伯松,不禁一呆,几乎失声而叫。
江晓峰瞧出了方秀梅异常的神色,低声说道:“姊姊认识这两个人?”
方秀梅道:“马走的太快了,姊姊未看清楚,但看两人,颇似金陵剑客张伯松和一轮明月梁拱北,这两人都是江南道上叫得响的人物,也是那日被困于蓝府的人。”
江晓峰道:“这些人已甘心为蓝天义所用了么?”
方秀梅道:“我也无法了解,张伯松和梁拱北,都是很有侠名的人,尤以张伯松为人正直……”
突然间,又闻蹄声传来,夜色中,又奔来两匹健马。
这一次,方秀梅在心理上有了准备,所以很留心马上的人。
只见第一匹马上,坐着袖里日月余三省,第二匹马上却是千手仙姬视小凤。
这些人身佩兵刃,神态闲适,也无异于常人之处,只瞧的方秀梅楞在当地,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江晓峰目睹两骑马逐渐远去,低声对方秀梅道:“妹姊认识这两个人么?”
方秀梅点点头道:“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决然不会错了。”
江晓峰道:“都是江南道上的武林高手么?”
方秀梅道:“不错。而且都是姊姊认识的人。”
江晓峰道:“他们可有什么异样之处么?”
方秀梅道:“妹姊奇怪的也就在此了,这些人一个个都看不出有何异样……”
话声一顿,接道:“难道咱们推断有误,蓝夭义并无霸谋江湖的野心,都真把他们放了不成?”
江晓峰道:“果真如此,咱们倒要查查清楚了。”
方秀梅道:“但看义父母所受的伤害,这又是不可能的事啊!唉!短短一月时光,蓝天义能够征服别人,还有可说,但那余三省,乃是才智极高的人物,怎会也甘为蓝天义所利用呢?”
突然间,她似是有了决定,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兄弟,咱们追去瞧瞧好么?”
江晓峰道:“姊姊觉着可以去,小弟自然奉陪。”
方秀梅道:“有一件事,咱们必须要先查明白。”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那蓝天义用什么方法,能使武林中这多英雄人物,为他效命。”
江晓峰道:“既是如此,趁他们还未走远,咱们快追上去。”
方秀梅嗤的一笑,道:“兄弟,不能这样去。”
江晓峰道:“那要怎么去呢?”
方秀梅道:“也许姊姊想错了,那日蓝府寿筵之上,旨在示威,事后,赐赠他们解药,放他们离开蓝府,但咱们却要作最坏的打算。”
江晓峰道:“打算什么?”
方秀梅道:“咱们要算他们都已被蓝天义用一种神奇的力量所征服,要易容改装,去接近他们,先观查清楚,再作道理。”
江晓峰道:“好吧,一切都听姊姊安排就是。”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就来。”
江晓峰道:“妹姊要到那里去?”
方秀梅伸出手去,量量江晓峰的肩膀,道:“我去买些衣服来。”
江晓峰道:“深更半夜,你到何处去买?”
方秀梅笑道:“放下银子,取走衣服,不管他们卖不卖。”
江晓峰道:“那是偷了…”
方秀梅接道:“偷字多难听,仅姊姊放的银子,补偿他们农服损失有余,自然不算偷,守在这里别动,也许你还会瞧到玉燕子篮家风呢?”
纵身飘落实地,一连几个飞跃,消失子夜色之中。江晓峰望着方秀梅远去的背影,内心中却在想着方秀梅临去之言:守在这里别动,也许你还会瞧到玉燕子篮家凤。
他心中明知,这不过是一句戏笑之言,但却在他内心中,引起了很大的作用,希望能被方秀梅幸而言中,蓝家风真的会由此经过。
期望的等待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突然间,一条人影,夜色中疾掠而至。
那是方秀梅,带着一大包衣物而来。
江晓峰看清楚来人之后,飘身落着实地,低声说道:“姊姊。”
这声音很低弱,充满着黯然的伤感。
方秀梅眨动了一下眼睛,仔细瞧了江晓峰一眼,爽朗的笑道:“兄弟,在官道旁边,不便谈话,咱们那边坐吧。”
放步向前行去。
江晓峰紧随在方秀梅的身后,行到一处小溪旁边。
方秀梅打开手中包裹,取出两套男人衣服笑道:“下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姊姊相信取的衣服,不会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