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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梅道:“你想是想通了,但你却想错了。”
江晓峰道:“兄弟哪里错了?”
方秀梅道:“蓝姑娘对你的情意,姊姊已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不用你说了。不过,这中间还有一点问题,姊姊要和你仔细的谈谈。”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什么问题!”
方秀梅道:“姊姊是女人,对女子,然是了解的深刻一些。一般的女人,依靠男人,所谓妻随夫贵,嫁鸡随鸡,但蓝家风这样的女孩子,就不能以常情来测度了。”
江晓峰道:“小弟洗耳恭听。”
方秀梅道:“就姊姊所见,蓝家凤对你用情极深,所以,她在苦心求全。”至于她详细的打算,姊姊无法预测,不过原则如此,大约是不会错了,兄弟,如把你和蓝家风之间的事情,说给姊姊听,姊姊也存可以作一些细节上的推断。“江晓峰道:“好!小弟尽告内情。”
当下,把蓝家风带他到庙前立誓,甚至把蓝家凤挑逗之意,都讲了出来。
他说的很详细,方秀梅也听得很入神。
直持江晓峰说完了全部经过之后,方秀梅才笑一笑道:我的傻兄弟,她那般明显的示意于你,你难道还不懂。
江晓峰道:“事后小弟想一想,自然是明白,但当时。”
方秀梅接道:“当时太紧张了,是么?”
江晓峰道:“姊姊,小弟纵然是很明白,也不能伤害到蓝姑娘贞操。”
方秀梅道:“蓝家风对你倾心相爱,这也许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是换了一个轻薄浪子,说不定你早被蓝姑娘视作了陌路萧郎……”
神情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接道:“兄弟你知道蓝姑娘的打算么?”
江晓峰道:“小弟不明白。”
方秀梅道:“姊姊告诉你,唉,这些话姊姊本也不好出,好在姊姊这一生也不准备嫁人,如若在这场搏斗之后,我还能活着,吃过了你和蓝姑娘的喜酒,姊姊我就要剪落三千烦恼丝,遁入佛门,过后半世清静的生活。”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姊姊,你这又何苦?”
方秀梅道:“妹姊是苦命人,中间的原因很多,但这无关紧要。咱们以后再谈,目下要紧的是蓝姑娘,她带你小庙立誓,山神为媒天作证,下了必要时殉情之决心,刚才差小婢送过来丹书、魔令,更证明她此心极坚。”
江晓峰道:“这……”
方秀梅长长吁一口气,道:“听姊姊把话说完,至于她沿途示意于你,虽非是深作思量的决定,但也是一片真心,她不会让自己夜人间白走一趟,所以,要把清白之身奉献给她心目中的情郎,你们既已订下终身,纵然先行开张,也不算太过逾礼。”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这是否和韦刚有关?”
方秀梅道:“自然是有,韦刚以控制十二金钗之力,威胁蓝家风屈从于他,如若蓝家风不允此事,他只要置身事外,蓝天义就可一鼓作气的消灭了武林中仅存的正义之士。那时纵然有一位天生才人,能够搏杀蓝天义,恢复武林大局的平静,但武林中仍将留有后患。所以,蓝姑娘必须借重韦刚。
江晓峰道:“凤妹本有杀死韦刚的机会,但她却轻轻放过。”
方秀梅道:“那就更得佩服她了。她小小年纪不以自己的好恶为念,能以天下大局为重,这等明月胸怀,松柏风标,更应为武林同道敬重。”
神情忽然间,变的十分严肃,接道:“兄弟,你也应该这样想,众体为重,个人为轻,你要帮助蓝姑娘,成就她的心愿。”
江晓峰道:“如何帮助她?”
方秀梅道:“王修讲的八个字不错,装聋作哑,视若无睹。须知蓝家风委身从贼,胸腹满是悲愤怒火,兄弟你再在旁边一加油,势必要引出一场大火并,不论你们胜或是韦刚胜;蓝天义是坐收渔人之利,整个武林,却要沦入那蓝天义的控制之下。所以,你一定要帮助她,使她能够平心静气,运筹帷幄。”
江晓峰道:“那韦刚也不是一个好人搏杀蓝天义,击溃了天道教,扶起一个韦刚,对武林又有何益。”
方秀梅道:“兄弟,你难道还没有瞧出来么?王修已经说的很明显,目下有三股力量,蓝天义、韦刚和我们,而以我们这一环最弱。幸好我们有一个王修,用才智填补了武功上的均势,但我们还须配上一个忍字,敌强我弱,非忍不可。他幸好有了一个美丽绝伦的蓝家风,挑起两恶相搏,以毒攻毒。”
谈话之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
江晓峰一跃而起,道:“什么人?”
耳际间,响起了王修的声音,道:“我。”
方秀梅道:“是王兄。”
王修疾行而来,道:“正是在下。”
江晓峰道:“见过了蓝姑娘么?”
王修道:“见过了,蓝姑娘要我转告江少侠几句话儿。”
江晓峰道:“什么话?”
王修道:“贵相知己,白壁无暇。如遭无姑,缘结来生。”
江晓峰黯然一叹,泪水夺眶而出。
方秀梅转过话题,道:“王兄,蓝姑娘可有阻延蓝天又攻袭之策?”
王修道:“蓝姑娘答应设法,叫我们放心,并且赐赠我一瓶丸药,俟这些沉睡之人清醒之后,立时服用。”
江晓峰道:“她用什么法子,防止蓝天义提早攻袭呢?”
土修道:“什么法子,蓝姑娘没有说,在下也没有追问!”
仰脸望夭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们已尽了人力,能不能挽救这次武林大劫,那只好仰诸天意了,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方秀梅笑一笑道:“王兄,难道神算子也到了计穷之境么?王修苦笑一下道:”在下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刻,能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要看蓝姑娘和江少侠了。“江晓峰道:“我……”
王修道:“不错,除了十二金钗之外,世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股力量,可以和蓝天义抗拒。但十二金钗,却控制于韦刚之手,能够影响韦刚的,只有一位蓝姑娘,但你江少侠却能影响韦刚。”
江晓峰道:“老前辈放心,在下已得方姊姊的开导,决不会以私人喜恶,影响大局。”
王修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了。蓝姑娘似是已能抑制着心中的悲愤,只要江少侠不打扰到她,她还可以保着清醒,自保救人。不过,她究竟还是个小姑娘,一旦情难自禁,必然会一步错着,满盘皆输。”谈话之间,巢南子匆匆来到。
王修一皱眉头,道:“叫王兄,有事情?”
巢南子点点头,道:“贫道门下一位弟子适才归报,蓝天义似已有出动的准备。”
王修吃了一惊,道:“当真么?”
巢南子道:“本派中那位弟子,乃本地之人,为了大局。贫道要他穿着俗装,暂回家中。蓝天义等率人手来到此处。正好在目说内人?”
但我走遍了名山大川,也曾听闻过各种各样的鸟叫,却从未听过那声音,那不是叫,也不是鹰……“
王修接道:“一声长鸣,群鸟静伏,定然是乌中之王了。”
巢南子道:“龙吟风啸。
王修道:“不错,那应该是凤凰的鸣叫,才能使群鸟停下了鸣叫声。”
方秀梅道:“我见过千奇百怪的鸟儿,就是没有见过凤凰,咱们出去瞧瞧。”
王修道:“夜色幽暗,纵然是真的有凤凰到此,咱们也无法瞧到,再说群鸟复宿,咱们进入林中寻找凤凰,极可能又把宿鸟惊起。”
方秀梅道:“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只怕这一生中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王修道:“可惜的很,鸟王呼延啸如在此地,定可把那只凤凰引过来给咱们瞧瞧。
巢南子突然说道:“这地方并非深山大泽,一只凤凰,突然飞来此地,岂是无因?”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不错,只怕是鸟王呼延啸遣它至此。”
江晓峰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忖道:“如若我早把役鸟之术学得熟了,岂不是可以把这只凤凰招来瞧瞧了。”
心中念转,暗中立下决心,再见鸟王之时,定然学好他的役鸟之术。
忖思之间,突然一阵山洪暴发的轰轰之声,传人耳际。
这声音来的十分突然,四人都被吓了一跳。
凝目看去,夜色中隐隐可见无数的乌影,展翼而飞,直向西去。
只见鸟数众多,蔽夭遮地,无数只鸟翼扇风而飞,羽翼被空之声,有如不息春雷。
夜暗之中,乌数众多,有不少撞在大树之上,跌落地上死去。但奇怪的是,竟不闻哀鸣悲个似是鸟类中亦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气。这一阵惊人的庞大鸟群。足足过了有一盅热茶工夫,才王修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强大的声势。”
方秀梅奔入林中,拾起了一大一小两具鸟尸,道:“王兄瞧瞧。”
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