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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她竟然没有担心自己被陆一枭和阮菁发现了会怎么样,她脑海里只剩下那张骇人的脸。这个人的惨状跟历史上吕太后残害戚姬成为人彘的惨状不相上下,她很难相信,在现在这个文明国度,竟然还会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存在。
她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害怕,若是她被阮菁发现了,慕岩又不在,她会不会被阮菁抓住弄成这样,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么一想,她后背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一瞬间,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
她屏住呼吸,感觉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可是双腿软得根本就挪不动。她感觉到有人“刷”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听到头顶的窗户被推开的嘎吱声,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死神的手正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鸟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去,她听到陆一枭在挥手,然后咒骂道:“哪里来的小畜生。”
然后她就看到那只鸟在眼前直直坠下,扑棱了一下翅膀,当场死亡。
这样血腥又恐怖的一幕,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音,她听到陆一枭边关窗户边压低声音道:“是一只瞎了眼的鸟乱飞乱撞,我们快点将‘她’弄走,省得多生事端。”
卢谨欢没敢再去看,她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张着嘴,她听到屋里传来那人呜咽的求助声,她知道,除了那人,没有人发现她就在窗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箱子拉上的声音,书房门开合的声音,还有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知道,她安全了。她不敢再多停留,对倒在血泊里的小鸟双手合什的作了个揖,慌不迭的夺路而逃。
她出来的时候,阮菁的车已经开走,她没敢再张望,匆匆回到南苑,她将门锁死了,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所见的那一幕的恐惧中。
那个人那张脸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她后背直发冷,总觉得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那双眼睛。她躲到床上去,将被子盖在裹在身上,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她终于想起该给慕岩打个电话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她哆哆嗦嗦的去摸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不在她身上。她用力回想,手机落在了哪里,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顾不上去找手机,拿座机给慕岩打电话,电话拨通了,响了许久都没人接电话。卢谨欢心里拼命催促,慕岩,你接电话啊,慕岩,你快接电话。
她拨了一通又一通,慕岩始终没有接电话,她缩在被子里浑身都在抖。她甚至不敢出去,怕一出去就让阮菁给抓走,她害怕,害怕会成为刚才那个口不能语、行动不能自如的人彘。
她无助极了,脑海里闪过许多张面孔,可是没有一个她敢打电话去求助。别说她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就是有人相信了,万一阮菁为了灭口,杀了她怎么办?
这一刻,卢谨欢心里将阮菁无限放大,仿佛她是一个无所不能恶魔,她斗不过她的。她躲在被子里,几乎已经神经质了,就是风吹动窗帘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都会让她哆嗦不止。
慕岩,你快回来呀,我害怕,你快回来。
………………
慕岩被审问了将近三个小时,话题还是停留在原地,若不是他修养极好,也耐着性子陪他们耗,否则早就揍人了。无论他们怎么问,他就是三缄其口,最后,他似乎觉得玩腻了,道:“你们若是有证据,大可以抓了我关起来,三番四次这么折腾,你们不累,我都替你们喊累。”
他没有叫律师来处理这件事,就是想制造舆论风波。慕氏在阮菁手里太久,树倒猢狲散,那些依附她而存在的人岂能甘心。他处在被动挨打的地方,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等这次的事情一了,慕氏真的需要重新洗牌了。
警察拿他没办法,不过是陪他虚耗时间。上头交代了,每天请他来喝半天咖啡,只要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就行。慕岩从警局里出来,景辰熙等在外面,见他出来时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他说:“看你这副餍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从花街柳巷出来。”
慕岩握拳在他肩上重重的捶了一记,笑骂道:“胡说八道,你家梁念初没能满足你?让你成天惦着花街柳巷?”
“去。”景辰熙调侃不成反被调侃,他也不恼,脸上还带着奇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一副春心荡漾的小模样。慕岩这一拳揍过去就带着一点怨气了,两人闹了一阵,坐上车,景辰熙说:“有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是部队那边传来消息,记忆芯片已经复原了。”
“嗯。”慕岩眼中光芒波澜不兴,仿佛早预料到这种结果,“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他知道时,就在想慕岩等了这么久,等来这种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结果他更失望了。
因为慕岩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不出我所料,他们既然敢放火烧财务室,肯定不会那么蠢让我们拿到真正的记忆芯片,我发现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有趣?”景辰熙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这次这笔黑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么?他们自以为能够套我的话,不幸的是,反被我套出话来。这笔黑钱是通过一个叫‘宏’的帮派里一个身份十分隐秘的成员转到慕氏来的,据说这是最近新崛起的黑帮势力,贩毒,洗黑钱,干尽了下作勾当。警方苦无证据,只好拿我开涮。我倒没料到,阮菁竟会那么有能耐,黑白两道都吃香。”慕岩的手指敲着掌心,认真思忖着。
景辰熙惊愕的看着他,大叹:“你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我刚刚收到的消息,你竟然就知情了。看来以后你要是贼,我还未必能将抓到你。”
慕岩虚心接受,说:“阮青天的死查得怎么样了?”
“是他杀,找到了凶手时,已经死了,这条线索又断了。”景辰熙一想起处处让敌人占得先机,就恨得咬牙切齿。
慕岩还是没有感到意外,“他们一步步谋划好了的,我们能洞察出其中的蹊跷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几件事连在一起,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很被动。”直到现在,他们都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他实在很好奇,阮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手段怎么会如此狠辣,如果阮青天是她派人去干掉的,她还真不是普通的丧尽天良。
慕岩踹了他一脚,“说正经的。”
“凭我的直觉,这几件事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只是时机刚好撞在一起。说到这里,慕岩,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结下了多少仇敌?”说不上三句,景辰熙又开始吊儿郎当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黑白两道都得罪了。阮青天的死成为压倒阮菁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件事无论是谁做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有一种感觉,我真正的敌人远还没有出现。”慕岩担忧的看着远方暮霭沉沉的天空,他现在接触到事情仿佛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精彩大戏还在后面。
“那个人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你放心。”
慕岩点点头,随即想起了卢谨欢之前拜托他的事,他对景辰熙说:“你帮我找个人。”
“谁?”
“欢欢的挛生弟弟,倨说生下来就被一个阔太太抱走了,还抱来了y市,二十二年前,y市的阔太太并不多,而且那个孩子后腰上有一块月牙形胎记。”
“月牙形胎记?在这个地方?”景辰熙一边说一边指着后腰与臀部相接的地方,见慕岩点头,他说:“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你放心,我会帮你追查的。”
………………
慕岩从景辰熙车上下来,拿出手机时,才发现有三十几通未接电话,他翻了翻,看到有几通是用家里卧室的座机打过来的,他连忙回拨了一个电话。
对面迟迟未接,他再打过去,还是没人接。他蹙了蹙眉头,坐上黑色路虎,开车往家里方里驶去。慕岩回到卧室,发现卧室是从里面反锁了的,就连电子密码锁都没有用。
他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回事?他敲了敲门,喊道:“欢欢,你在里面吗?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卢谨欢浑浑噩噩的,隐约听到敲门声,只是把自己往被子里藏得更深了些。连日来的疲惫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