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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为什么非要认定余掌柜就是叶知秋,难道这个秋爽斋有什么可以觊觎之处?你才一意要将余掌柜处之而后快?”
慕容孤刚要说话,列云枫又道:“我们玄天宗尚有自知之明,不敢代表武林公义,不过,我们玄天宗的弟子却不忍无辜之人,遭到荼毒,你无法证明余掌柜就是叶知秋,我们就不会让你动人家一根汗毛!”
师出需要有名,就算是编个莫须有的罪过,也要听得服众,慕容孤心中气得要命,可恨这个列云枫捣乱,不过,幸好他早有了防备,因为左飞凤已经帮着他打听过列云枫的底细,所以慕容孤心中嘿嘿冷笑:列云枫,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此处,慕容孤微微一笑:“说到底,列公子还是不相信我们不二山庄,可是列公子的为人如何,大家还未必知道,圣人云,要扬人善,隐人恶,方是君子,不过既然你不是君子,在下也难以君子待之,在下实指望你可以知错而悔,看你年纪轻轻,给你个回头的机会,没有想到你积恶难改,好吧,大家也不妨看看,这个满口公义,路见不平的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一口气说完,慕容孤好像义愤填膺:“来人,带上来!”
流年往事漫思寻
山路崎岖,一路颠簸,车子里边摇晃得厉害。
过了这座山,就到了图苏城的地界,一路上,寒汐露寻找着雪留下的痕迹,她现在是心急如焚,生怕雪会遭遇什么意外。
其实,雪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独闯江湖了,他就像一匹孤独的狼,必须自己学会觅食,受伤的时候,学会自己舔干伤口上的血迹。
以前每次雪接了任务出去,寒汐露总会显得漠不关心,好像雪的去留和生死,都是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是她会悄然跟着雪,站在离别谷的山口,直到看不到那个孤单瘦弱的身影,然后天天站在哪里守望着,直到看到雪回来。
那几天会特别难熬,寒汐露寝食不安,可是等到雪回来,她又抑制不住自己,还是会挑剔雪的毛病,会鞭笞苛责,那时节的她,生怕雪会了解到自己的关切,她希望雪恨他,如果可以恨她,等到立刻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伤心欲绝了。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她又焉能不了解雪的个性,这个单纯而执拗的孩子,就认一个死理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现在雪偷偷离开,寒汐露知道他为什么走,所以心里就更担心,害怕他冲动之下,会遭遇危险。
车子又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车内向一头倾斜,栾汨罗下意识地扶了寒汐露一把,这个动作出于自然,毫不掩饰,寒汐露顺势抓住了栾汨罗的手,那只手温润微暖,柔滑绵软,寒汐露心中不觉叹息,这样一个女孩子,可惜儿子没有福气能娶到。
栾汨罗淡淡一笑:“阿姨小心些,这条盘山的路实在太陡了,我们这车坐得好像船儿在摇。”
寒汐露看着栾汨罗的时候,满眼地爱怜,又忍不住掀了下车帘,前边驾车的是秦谦,卫离骑着马,和马车并驾而行,手里还牵着秦谦的坐骑。
秦谦和卫离是骑着马到这里,遇到寒汐露和栾汨罗以后,秦谦就去雇了一辆马车。
卫离的马靠着外边走,这盘山的路,依山而行,一边是陡峭的崖壁,一边就是无底的深渊。
秦谦和卫离都没有说话,彼此偶尔对视一下,淡淡而笑。
外边阳光明媚,难得如此晴透的天气,全然没有初冬的寒意,那斧削一般的崖壁上,还残留着几抹暗暗的惨绿。
寒汐露看着秦谦和卫离并辔而行,就心中有气:“汨罗,人不要太厚道,该生气就要生气,该争的时候就要争。”
栾汨罗一笑:“有什么好生气的?阿姨又想到什么了?”
寒汐露本来就是生气,看栾汨罗淡定的反应,就更加生气:“阿罗,我可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你也不用骗我,爱恨情仇,我这辈子都经历过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还是喜欢外边那个混账小子是不是?”
她说得如此直接,栾汨罗的腮上微微泛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寒汐露叹口气:“傻孩子,你没瞧见吗,那个卫离手段又多,心机又深,和你的秦谦关系密切,更可怕的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就想那个小丫头说的,这个女人恐怕心如蛇蝎,她要是看上了秦谦,会不择手段地去争抢过去,你现在不争,难道要把心中所爱,拱手让人吗?”
寒汐露说得都是真心话,因为她对栾汨罗是从心里头喜欢和疼爱。
栾汨罗淡淡一笑:“阿姨,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这点骄傲还有,如果喜欢一个人,需要去争夺去抢,赢来了又有什么意思?”
寒汐露一愣,她本来还以为栾汨罗性格温婉腼腆,不好意思和卫离争风吃醋,可是看这个情形,却是不屑于此而已,而且栾汨罗的话,她听都未尝听过,十分新鲜。
沉默了一下,寒汐露道:“不争,你要是不争,秦谦可就成了人家的了。丫头,男人和女人一样,一个男人再喜欢谁,还是受不了其他女人的诱惑,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年我和叶师兄,何尝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头来我还不是输给了那个素昧平生的萧念儿吗?”
栾汨罗摇头:“两情相悦,惜之怜之,牵之念之,应该是件羡煞神仙的赏心乐事,如果还有如此防备争夺,日夜悬心,不如舍弃,免得自苦。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寒汐露又是心疼又是叹息:“阿罗,你这个孩子也这么拗啊,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女人啊,千万别以为自己了解男人,那都是一厢情愿地幻觉而已,只怕到时候他伤了你的心,你才看穿他的本质,你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他却好像更关心卫离?还这么明目张胆?把你扔在车里,他在外边和那个丫头眉目传情?”
栾汨罗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开口。
其实,秦谦雇这个马车完全是为了她,她和秦谦自小长大,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也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秦谦对她的照顾,也从来都是在细微之处,而且从来不会表白出来,她也都是默默感受,从不致谢,这也是两个人默契。
她了解秦谦,秦谦也了解她,包括认识了卫离这个人,秦谦也都告诉了她,秦谦说过,可惜卫离是个女孩子,不然一定要和卫离结成异性兄弟,当时栾汨罗还笑秦谦太过拘泥,只要是真性情的兄弟,何必在乎是男是女?
秦谦对栾汨罗的事情也特别了解,这几日正是栾汨罗天逵信到,行动不便,而且每次来时,栾汨罗血亏气虚,不能久晒阳光,所以连昨夜遇敌,秦谦都和卫离联手,不让栾汨罗动手。
所以秦谦才特意雇了辆马车,让栾汨罗和寒汐露坐车,栾汨罗自然知道秦谦的用意,其实她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现在当然不好意思和寒汐露说这个细节。
她们里边说话,外边卫离轻笑一声,寒汐露在车子里边心头火起,又等了一会儿,她一掀车帘出来:“秦谦,我来驾车,阿罗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
秦谦微微愣了一下,栾汨罗不舒服,是不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了,因为她是跟着寒汐露赶路,恐怕就是身上就是不舒服,也不会和寒汐露说,所以皱下眉头,心中暗中埋怨寒汐露太粗心,寒汐露也是个女人,怎么连这点儿细心都没有。
寒汐露瞪起眼睛:“发什么楞?我可不会伺候人,谁的老婆谁去管!”
她把老婆这两个字说得很重,然后还有意地扫了卫离一眼。
卫离扑哧一笑,也没说话,秦谦有些窘,马上进了车子。
寒汐露坐在车辕上:“这条破路,颠得我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这还要走多少时辰,驾!”
她说着话,挥动鞭子像是要抽打驾车的马,可是鞭稍一卷,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儿,直奔向卫离那匹马的眼睛抽去。
寒汐露的鞭子,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鞭稍不轻不重,正好抽在马的眼睛上边,不会打坏马的眼睛,却让那匹马疼痛难忍,吸溜叫了一声,前蹄扬起。
寒汐露本来是想把那匹马打下山崖,顺便也把卫离扔下去,只要这个搅事儿的女人死了,秦谦就会一心一意地对待栾汨罗了。
她也知道,这样做的确不够光明磊落,反正自己也做惯了恶人,不妨再做一回,而且她觉得卫离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可是就在出手的瞬间,寒汐露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