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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早就沉埋了,余掌柜顺手拿过一根哭丧棒,这个棒子只有拇指粗细,上边还缠着纸花,他紧紧握着哭丧棒:“慕容孤,我说最后一次,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慕容孤没有理会他,回头对慕容愁和慕容休道:“还不动手!”
慕容休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把剑抽了出来:“大丈夫做事坦坦荡荡,干什么这样胡搅蛮缠……”
慕容孤喝了一声:“住口,不要在娘亲的灵前胡言乱语。”
慕容休那里肯服气,哼哼着:“娘亲,她又不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干什么……”
他话没说话,被慕容愁偷偷拧了一把,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就算自己再不满意,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泄露自己家的秘密。
余掌柜冷冷地:“看样子你们是有备而来,一起上吧,我没有时间和你们纠缠。”
慕容孤也冷冷地:“一起上?你也太狂傲了!”
看了他们兄妹一样,余掌柜,眉头一皱:“少废话,你们来了不就是找茬儿地吗!一起来吧,除非你们杀了我,不然休想惊动内子!”
慕容孤嘿嘿一笑:“这话是你说的,别觉得我们是以多胜少,以强凌弱,来,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一呼百应。
方才人群中那些互递眼色的少年立刻站了出来,各持长剑,寒气逼人,慢慢地围拢过来,就要动手。
水落石出往日恨
慕容家的三兄妹各持长剑,步步逼近。可是,每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慕容孤是全心全意来做这件事情,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以他对慕容休的了解,一定会在令堂上边出状况。而慕容愁,他从来都不屑于考虑。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慕容惊涛对女人极度的不信任和刻骨的痛恨,是不二山庄里公开的秘密,这个不争的事实就决定了,就算将来不二山庄后继无人,慕容惊涛也不可能把山庄交给慕容愁。
所以,只要把慕容休比下去,让慕容惊涛对慕容休失望,自己就有机会掌管不二山庄。慕容孤仔细想过,现在就是慕容惊涛娶到正妻,生下嫡子,以慕容惊涛的年纪,等到那孩子长大成人,慕容惊涛也得七八十岁了,何况以慕容惊涛现在的年纪,对妻室的出身又十分挑剔,谁家妙龄女子肯嫁给他做继室?
眼前唯一的眼中钉就慕容休,现在慕容孤看着慕容休就特别不舒服。
人慢慢围成一个圆圈,那些看热闹的人,闪在圈外,余掌柜手中握着哭丧棒,看着渐渐围拢上来的人群,目光慢慢冰冻起来。
列云枫叹了口气:“小印,《诗经?蓼莪》说无父何怙,无母何恃,看来没有娘的孩子总是可怜,见到人家居丧,就触景伤情,忧愤不已,混沌颠倒,难以自持。慕容公子,你们这个为母扶灵的把戏,是不是随时都会闹出三场五场来?”
本来慕容孤还在那里恨恨不已地要和余掌柜动手,听到列云枫讽刺他们,用凌厉地眼光扫了他一眼:“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说我们也就算了,我们懒得和你这种奸邪宵小计较,可是你要是侮辱我们的娘亲,我们不二山庄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列云枫冷笑道:“令堂是谁?”
慕容孤很恭敬地道:“先妣萧氏,就是被这厮强行抢掠而去,这个武林败类怕江湖正道的追杀,才挟持着家母隐匿于此,苍天有眼,让我们终于查到他的下落,可惜家母被这个恶贼害死,我们要押送母亲的灵柩,葬于我们慕容家的祖茔之内,娘亲在九泉之下也会阖然心安。”
列云枫冷笑一声:“你们又没有见过余夫人,怎么举断言余夫人就是令堂?”
慕容孤厉声道:“因为这个余掌柜就是当年离别谷的叶知秋!”
叶知秋。
不少人的脖子上边都冒出一股凉气来。
叶知秋曾经是江湖中第一金牌杀手,也是离别谷响当当的招牌,很多人找人杀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离别谷,因为叶知秋在离别谷里边。
而当年的那段往事,尽管人们并不完全了解事情始末,可是当时也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叶知秋和慕容惊涛的未婚妻萧念儿彼此相恋,而且还相约私奔,后来叶知秋始乱终弃,回到了离别谷,萧念儿还是嫁给了慕容惊涛,从此就没有迈出过不二山庄一步。
当时这段事情传出不同的说法,没有谁能确定那一种是真的,反正到了最后,叶知秋被澹台玄打死,那位萧夫人始终没有露过面,叶知秋的师妹寒汐露曾经怒闯不二山庄,但是连叶知秋的尸体都没有带走,好像最后叶知秋的遗体被澹台玄带走,葬在了藏龙山上。
列云枫摇头叹息:“慕容公子,这又是你的想当然耳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余掌柜就是叶知秋?天下人都知道,当年在不二山庄前,家师澹台玄为了武林公义,与叶知秋割袍断义,并将叶知秋毙于掌下,而且当时令尊大人和那位萧大侠都在,就算家师有心放过叶知秋,那两位恐怕不能誓不甘休吧?”
慕容孤翻了翻眼睛,他已然知道这个列云枫是谁了,本来他还以为列云枫是老三慕容休的人,结果一调查,却和慕容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列云枫的身份,他不能轻易得罪,可是要他低头退让,那是万万不能,当然也是万万不敢。
叶知秋的事情,列云枫是断断续续听来,萧玉轩没有和他说过,但是澹台盈可对他毫不隐瞒,具体的细节,有的列云枫并不太清楚,不过他猜想慕容孤未必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二山庄的大忌,想当年,慕容惊涛也是春风得意,年纪轻轻,就被誉为天下第一快剑,一定是满心报复,踌躇满志,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却和一个杀手相恋,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所以这件事不仅仅是伤痛,还是一种耻辱,慕容惊涛又怎么可能和儿女们提起?
慕容孤的嘴角抽搐一下,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余掌柜一眼,余掌柜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手中紧紧握着哭丧棒,一动不动地站在妻子棺木的前边。
喀喇。
慕容愁一把撕下身上的孝衣,扔到了地上,双手抱肩:“你和他们费什么话,要动手就快点,姑奶奶没有时间和你们磨牙。”
看慕容愁撕了孝衣,慕容休心里十分痛快,他梗了梗脖子,也想把这可恶的孝衣撕下来,但是想想慕容惊涛的话,还是没敢。
慕容孤可没有想到慕容愁会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他这个妹妹,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冷拗,连父亲慕容惊涛的话,她都敢不听,他们兄妹几个,就是慕容愁敢反驳父亲慕容惊涛。
想想没有什么奇怪,就像慕容愁自己说的,哀莫大于心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慕容愁心冷如死,她又无所欲求,也没有必要搅进庄主之争,大不了就是一条烂命,慕容愁早就不稀罕了。
慕容孤强压着火气,这件事要是办不好,父亲会怪罪他一个人,不一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他不害怕肉体上痛疼,可是他害怕羞辱,上次在灵棚的棺椁上,他赤裸着被管中离和左飞凤鞭打,这件事情让他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别的不说,管中离和左飞凤这两个人一定要死才行,不然一看到他们两个,他就想起那个难堪的场面。
僵了一僵,慕容孤强自压着火气:“二妹,不要在娘亲的灵前无礼!”
慕容愁冷冷地:“大公子,我看他说得挺对的,你想娘想疯了?谁是你娘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娘是谁!这个棺材里边的死鬼是萧念儿也好,不是萧念儿也好,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娘早就死了,是我亲手挖的坑,将她埋了,娘临死的时候说,不用棺椁,不用芦席,这让这幅残破的身躯,喂了蝼蚁,腐烂成泥,最好是魂魄不齐,那样就用不着投胎转世了!”
慕容愁的眼光,冷中带着烈,好像要燃烧起来的冰,已经无法分清寒凉和灼热,就是让人感到切肤的痛疼。
慕容休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二姐,这个时候,就算心里不满,也断然不能说出来,二姐莫非是疯了吗?爹爹不会因为二姐是一个女孩子,就会轻易放过她。
还记得那年二姐喜欢上一个少年,慕容休也是听家人私下议论纷纷,说姐姐喜欢那个人。后来爹爹不许,曾经严厉苛责过,二姐表面答应了,背后却哄着自己给那个人传书递简,互送信物,后来被爹爹发现了,当时慕容休还不大,对于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他记得慕容惊涛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