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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笑,“羌狼地势偏北,哪里雪灾一定最为严重,拓跋氏一向以游牧为主,今年肯定要闹饥荒,但大雪封路,他们就算是人强马壮,也未必能踏进我中原半步。哀家以为,只要这大雪不化,拓跋辰渊便不敢贸然进犯。”
“太后英明。”
“皇上有信了吗?”
“前阵子有人说在离帝云城百里之外的月迷津见到他了,之后便没了音信。”
“真是岂有此理。传我口谕,继续扫雪,哀家就不信这大雪难道就不会停。”
观雪台
整整清扫了三日,观雪台里里外外才焕然一新。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一鲜活如初,好像昨日才完工。
大殿中央架起铜火炉,火光映照之下,白纱曼舞,温馨而美丽。正殿外有一排连廊,连廊前有一处平台,四周载满了桃树。如今大雪压枝,这些娇弱的桃树正苦苦支撑,有些已经被压断了。见识过梅花的白,梨花的白,颜儿还未见过开得灿烂葱郁的桃花呢。她在大殿中央盘膝坐下,遥望对面山峰,俯瞰山下皑皑白雪,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开阔。
于是,观雪台住了一位仙女的消息便不胫而飞。山下那些粗莽的汉子们,为了多看看颜儿,三天两头便送些吃食过来,颜儿也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便大肆传送观雪台上的仙女,说她貌如天仙,武功盖世。于是,颜儿的名号逐渐在江湖中传播开来,那些人还给她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号叫雪中玉。雪本来就已经够圣洁,何况是埋在雪里的玉呢?观雪台的客人渐渐增多,有的是好奇,有的则是想争什么天下第一。
“大哥,你说这鬼地方真有什么仙子?要那仙子干嘛?还不如找个暖和的地方吃肉喝酒。”
陡峭的山道上,三四个黑大汉艰难地往上怕。其中一人满脸髭须,气势骇人。他不满地瞪一眼身后的弟兄,低吼道:“你们懂个屁。没听说那仙子用的都是金叶子吗?你们这几个蠢货,这大雪再不停,天下就要大乱。不早做准备,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大哥高见。我听说那和亲的公主也不见了,羌狼国小儿正要进犯呢。”
“少废话,我都闻到钱的味道了。”四个人一路气喘吁吁,差不多爬了一天一夜,才到观雪台前殿。兄弟几个把脸一蒙,便冲了进去。只见白纱曼舞,火炉里柴火烧得噼啪作响,偌大的宫室里弥漫着温柔的香。几个大汉顿时在这温香的环境中,慢慢松懈下来。他们贪婪地望着炉中火,真想坐下来好好烤一番。
“雪中玉,快把钱拿出来。不然我烧了你这大殿。”大汉的低吼在空荡荡的宫室里回荡。颜儿听到外面的吼声,便从内殿里走了出来。她里外三层素纱,飘飘欲仙。虽然这里号称天寒地冻,但师父说过这雪本是感应她的心情而生,所以她并没觉得冷。此时看着殿中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顿时觉得这里好像也没那么空旷了。
“我这里,好像缺几个做杂役的人。”颜儿给香炉换上新香,“我可以免费提供你们吃喝住宿。”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洋大盗们首先是被颜儿的美貌震慑住,接着又被她的无视所激怒。
“我们不管你是何方仙子,只管把钱交出来。”为首的大汗把刀拔出来了。
颜儿终于抬起眼眸,看了那大汉一眼,只见那大汉瞬间怔住了,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颜儿脚下:“师父!是我啊,你老人家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毛大抱着颜儿的腿,痛哭流涕。他的三个弟兄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二更是抓着他的衣服,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不是,她真的是师父。”看着毛大那红通通的眼睛,颜儿非常震惊。她没想到这个跟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竟能在她改变容貌之后,一眼便认出了她。
“师父,您老倒是吱一声啊。”毛大焦急地说。
颜儿看了他一眼,沉声说:“一路辛苦,先喝一杯。”众人这才发现,颜儿已经温上了酒,毛大知道师父已经默认了身份,这才孩子气的破涕为笑。看着他五大三粗的还这般孩子气,颜儿不禁有几分忍俊不禁。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颜儿好奇地问。
毛大擦擦嘴,兴奋地说:“眼睛,师父的眼睛是天底下最特别的。我毛大行走江湖十几年,再没见过第二双这样的眼睛。师父的容貌虽变了,但眼睛未变。徒儿记挂着师父,所以把您这双眼睛可牢牢记在心里呢。”
颜儿听完这段话,又是一惊。原来,她的眼神是无法改变的吗?
“师父,这一次您可以叫我们武功了吧?”毛大热切地问,“再过一阵子,就有武林大会了。你且教我几招,待徒儿去帮你挣几分面子。”
颜儿慵懒地坐在矮桌前,几杯酒喝下去,她已有些醉意。
“好,你就是我观雪门,第二大弟子。”颜儿笑咪咪地说,她笑靥如花,美眸似星,美艳动人。但毛大毫无邪念,心中只有师父。
听到自己是第二大弟子,便纳罕,“师父,不知大师兄是哪位?”
颜儿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李德全,那个胆小怕事,但却又时刻记挂他的小太监现在怎么样了?当初他那么想拜她为师,跟她学武功,如今这观雪门第一大弟子的位子,怎么也得留给他。
“你们随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先去歇一会儿。”颜儿晃晃悠悠地往内殿走去。毛大一脸欣喜,一脸欢愉。但他的兄弟们可各个愁眉不展。
“大哥,你不是看上这仙子了吧?但你也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啊?”三弟一针见血地挖苦他。毛大那张黑脸,瞬间变得如猪肝,他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师父便是我命中注定的师父。我尊敬她爱护她,绝无半点杂念。”说完,他便对着颜儿的内殿跪下,咕咚咕咚地磕头。三兄弟一边看一边摇头,只当他是中邪了。
“你们也不许离开,跟我一起拜在师父门下,孝敬她老人家。”毛大郑重其事地说。
三人面面相觑,从容坐下,“有酒有肉,有美女看,我们乐得清闲。”
听他们如此说,毛大才如释重负。
却说轩辕烈与李德全已经来到了北方,只是几经周折,烈已经病得非常厉害。有几次李德全想带着他偷偷回去,但都被他发现了。
“主子,这到处都是大雪,您又病成这样……”
烈艰难地喘着气儿,他的脸由于重病,已经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英俊的面颊早已深深陷了下去,眼窝也黑得下人。李德全也好不到哪里去,主仆二人既落魄又困窘。
“我一定要找到她,否则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烈跌倒在雪里。他现在只有后悔,满心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面对自己的心,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决定。如今,颜儿生死未卜,他的心便跟着她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有很多时候,李德全很想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主子,再往前就到了瀚海故国。奴才听这一带的居民说,这里说了一位仙子。据说貌美如花,身轻如燕,能化雪,还能救人。这仙子的品行,多像咱们灵妃娘娘。”李德全自言自语。
“也许,她就是颜儿。”轩辕烈突发奇想,但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颜儿怎么可能貌美如花,身轻如燕。她只是个倔强的傻瓜而已。
李德全觉得烈是痴了,他默默地看着前方的大山,自语道:“主子,咱们是应该去拜会一下这个仙子,也许她能把全国的雪都融化了。”
烈吃力地扶着他,低头说了一声好。
观雪山的积雪竟陆陆续续地融化起来,这让毛大他们兴奋不已,还以为全国的雪都要化了呢。
“师父,雪融了。”毛大欣喜地向颜儿通报。
颜儿漫不经心地说:“桃花还好吗?”
“好着呢,老三老四他们都已经把桃树上的雪清理干净了。老二也从别处弄了些花种来。”毛大尊敬地汇报。
颜儿点点头,笑道:“那你们去练功吧,将我前几天交给你的心法,好好练习。”
“徒儿遵命。”毛大说完,便转身走出去,将几个弟兄齐聚一起,认认真真地练习起颜儿教习的武功来。颜儿并未将自己从九天罗刹门学来的那些东西直接交给他们,而是自己加工了一番。因为她觉得罗刹门的武学,有很多太过阴邪。
山脚下,烈与李德全已经到了。
“老丈,敢问是否是这座山上住了位仙子?”李德全问。
那老人鄙视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