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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服务生也不说什么事,就答了句:“是的。”
我想了想,还是说一声“好吧”,就随他出去了。
结果他把我带到甲板上,我一件单薄的长裙在夜晚的海风里有些冷,这里光线也有些暗,只有一个身影站在栏杆前望着海水,我站定,服务生朝那人说了句:“成先生,舒小姐带到了。”
我心一沉,看着那个背影转过头果然是那张脸,他示意了一下,服务生就离开了。我不知自己是冷得有些发抖还是有些害怕地发抖,他走近我,扯着嘴角痞痞地笑:“到底是段少爷有面子,竟然请得动我的小旖旎。”
我面无表情不躲也不动,冷冷地说:“成二少有什么事吗?”
成雨豪把西装脱下来想披在我身上,我躲开,他忽然表情一狠用力箍着我,硬是把他的西装搭在我身上。
我没他力气大,只好直挺挺站着,又问了句:“你要干嘛?”
他忽然皮笑肉不笑:“不干嘛,就是想你了。”
我把他的外套推到地上,转身准备走。他忽然抓住我胳膊一把把我扯回去,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倒有些镇定了,冷冷地说:“里面很多人,闹大了不好,我要回去了。”
成雨豪抓着我的手更用力了,他咬着牙语气轻松又凶狠:“那就闹大。”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只好另找退路,脑子里忽然闪过江微阑手机里“成少”二字,我看了看他,尽量沉住气,缓缓问:“成雨豪,你找得到我房间,是因为江微阑吗?”
他眼眸松了些,沉默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我。
我握了握被捏红的手臂,看着他:“我可以回了吗?”
成雨豪忽然指一指旁边地上的酒:“陪我喝一杯?”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扯了扯嘴角:“怎么,我是有多坏,连朋友都不能做了?舒旖旎,我俩,不是朋友吗?”
我语气坚定:“不是。”他走近,我又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只是弯下腰,捡起他的外套,垂着头缓缓拍着上面的灰。他背后是黑夜,是大海,他一人站在那里,像是无边无际的落寞。
我语气缓和了些,轻轻说了句:“我们以后别见面了,也别认识。”
我清楚看见他身体微微震了一下,拍着灰的手僵住,忽然他把衣服狠狠摔倒地上,一把拉过我把我推到抵住栏杆,海水声哗哗地响,风把我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看着我,看着,忽然大声吼了句:“舒旖旎!”
我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服务生正要过来,看到这个情景怔了一下,快速离开了。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我了解成雨豪的性子,他脾气上来完全没有理智,我沉着气尽量不说话不惹他来拖延时间。
他又吼了句:“舒旖旎!你他妈说句话!”
这么久不见,他越来越易怒了。我紧张得完全感觉不到冷,只颤抖着低声试图拉回他的理智:“成雨豪,我快摔下去了。”
他忽然扯出笑,压低着嗓子:“不然我们一块儿摔下去?”
我又惊又怕,看见他的表情竟然透着认真,陌生得我好像都不认识了。我下意识地死死抓着栏杆,咬着唇不说话。
“成少,你干嘛?”声音温柔淡定,段乘风还是那件米色西装,身边跟着几个安保,站在不远处。终于来了,我缓缓松了口气。
成雨豪不回头也不放开我,只是说:“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段乘风走近一步,声音依然温柔:“一,这是我的场;二,她是我的人。”
成雨豪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子:“你也才回国半年舒旖旎就是你的人了?”
段乘风依然淡定地笑着:“舒段两家世交成少不知道吗?”
“成雨豪,”声音清冷由远及近,一袭黑色礼裙蓬松挽发,不知在哪听说了这里情况的舒绾晴就那样走出来,微暗处她的红唇很美,站定继续说,“我给你一秒钟,要么把她扔过来,要么把她推下去。你可以选择自己给她道个歉,也可以让你家来给我家道歉。你僵在这,有什么话也和她说不了……她快冷坏了。”
成雨豪脸色暗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拨了拨我头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附身在我耳边说:“会再见的,我和…你们。”然后很轻地把我抱下来。
段乘风上前伸手挡开成雨豪护着我,成雨豪盯着我忽然一笑,转过头向前两步把地上的外套一捡,直接走了。段乘风把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认真看着舒绾晴,她始终没看我一眼,也没和我说一句话,只是在成雨豪走了以后她也直接离开了。
段乘风见我不说话,伸手环住我轻拍了拍我的肩试图安抚,问了一句:“吓到了?”
我那时没感觉吓到,只是默默想着我姐姐那句亦真亦假的话,不知她是为了护着我故意那么说来劝成雨豪理智一点放开我,还是真只是为了息事宁人,至于怎么解决这件事她并不在乎。风吹的冷,我默默靠近了段乘风些,他没说话只是护着我回了房间,小心翼翼让我躺好,照顾我喝了些热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很自然的帮我盖上被子,终于说了句:“别怕,嗯?”
我巴巴地看着他,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喃喃地问:“你还走吗?”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坐到床边:“去哪?”
“回美国。”
他淡淡地笑了笑:“不了。”
我安心下来,继续说:“等我睡了,谁都不让进来,好吗?”
他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轻声回答:“好。”
我闭上眼,一直没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可我脑子里迷迷糊糊,没多久就睡着了。在我这晚的梦里,无数次出现着一双成雨豪的眼睛,狠狠的看着我,清楚地说着两个字。他说,你们。
再醒来时乘风早已离开,桌上暖着点心和牛奶,水果切好摆在水晶盘里,郁金香换了新鲜的,还含着露水,所有细节都十分仔细贴心。我收拾了下出去,门口两边齐齐站着四个高大魁梧的安保,看见我开门齐刷刷行了个礼:“舒小姐好。”
之后我走哪他们就跟到哪,倒是弄的我十分尴尬,也没敢往人多处去,直到宴会结束离开时,那四人还紧紧跟着直到把我送到我家车上安全离去。我虽没见到段乘风,但知道他为我做的这些事,知道他对我同我对他一样上心,便觉得安心。
不过说起回去我倒是有些觉得奇怪,我的车还在送修,来时刻意去看了看姐姐想着用不用坐她的车一起到场,这样大型的宴会姐妹情深的戏码还是要有的,可她早就出了门。后来我便给母亲说了声、再叫家里司机把我母亲的车开去送我了,不过回的时候我他没来接我,家里倒是开了一辆加长商务车来,我上车的时候姐姐已经稳稳坐在里面。
舒绾晴低着头手里拿着平板在画设计图,专注又温和。我坐在她旁边,车稳稳往家里开,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往后迅速退着,车里空气却像静止一般。看着看着我便觉得走的方向不对,没过多久车便停在了DILER的大楼前,姐姐收拾好东西下车。我望着那参天的大楼前姐姐走去的身影,看来她回来的四年里,一分钟都不曾放弃努力。而我呢,从回国开始,就一直闲在家里,这么一看舒家两个女儿还真是如流言所说分工明确,“大小姐能力非凡必会接掌舒氏企业,二小姐政治联姻好好当个豪门阔太太”。这两句话在曾璐讲给我听的时候我还一笑而过,此刻却是有些明了了。我到底要做什么,往哪走,这一步,总是要跨出去的,无论前方是大道还是荆棘。
我要去公司上班这件事连我稳得几乎没有表情的父亲都有些意外,饭桌上他筷子停在半途,微微回头声音深沉:“你母亲的意思?”
“我还没和妈妈说,我想您是集团董事,您批准就行了。”
父亲收回筷子平放在碗上,仔细想了想,说:“明天上午九点直接到DILER总设计师Fay那里报到。”
“好的。”
一旁的姐姐不动声色的吃着饭,一向很快用餐的姐姐这次不紧不慢吃了半天,我本来也吃好了,只是觉得她有话要和我说便也慢吞吞陪着她,直到父亲离席,她还悠闲地又叫了甜点。我在一旁喝了半天的鲜鱼汤,她才擦了擦手,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轻松地一笑,便起身离开了。
据说我姐姐四年前进公司那天,眉眼飞扬,一身自己的设计出格又惊艳。我母亲当年在DILER的时候就立了规矩设计部的所有员工都不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