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真是个重要的舞会,段乘风也请到了。我泄气地坐在地上,摸了摸摔疼的小腿,摸着怎么觉得黏乎乎的,低头一看竟然摔破了皮流了点血。我很少受伤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想快点离开,心里又害怕段乘风看见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我想起身可是脚又很痛,前几天超负荷地健身让我刚好了些腿没那么酸了,现在又摔了一跤,我靠着墙站起来开始找电话。电话本翻了一会儿才想起我今天原本是要去给盛该送外套的,我打了他的电话。他这次没一会儿就接了,我有些意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喂了半天才说了句:“那个……我想还你外套。”
他就“嗯”了声。
我一咬牙说了句:“那你来取吧……”然后不知哪根筋抽了噼里啪啦说了我的地址。
对面一阵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离他那这么远,又是人家的帮我时落我这的衣服,我还像是理直气壮。我回头看了看,哎,段乘风怎么可能出来,这个舞会估计还有很久,这种豪华度假酒店又建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反正也没什么人,我就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要是段乘风真的出来了,真的看见我,他也不会生气的,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啊,一个人不管不顾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哭。哪怕出来一拨人又怎么样,段乘风会护着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想着,就更大胆了,两双鞋都胡乱脱在一旁,两只受伤的腿还得意地一晃一晃看着夜景。还想着索性我就等他出来好了!看吧看吧,只要我遇到段乘风,就开始胡闹了,所以啊,离开他那么多年也好,他不在的时候我才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坐了好久,路边偶尔车过,但几乎没什么人,没人理会我,我一个人也莫名地自在。反正他就在里面啊,段乘风就在里面,我什么都不怕。
正想着,一辆重机车停在我面前,盛该取下头盔低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我,我愣住了也抬着头巴巴望着他。他从没什么表情到打量了我一眼再瞥见地上那双乱摆的鞋子,微微皱起眉,我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身上,想起他的衣服还在我车里,可我是坐家里的商务车来的……我的车还在我家酒店的停车场,于是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衣服、衣服……”
他下车,俯身提起我的鞋,说了句:“走吧。”
我那时窘迫极了,一把拿过我的鞋,胡乱说了句:“那个、我其实在……”我回头指了指酒店,“我其实今晚有约的。”
他朝前看了眼,依然轻描淡写“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眼我的腿:“能走吗?”
我当时又急又尴尬,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短礼裙,他看我一眼,表情更沉重了,又把外套脱下给我穿上,一件他穿着不长的风衣,但正好把一米六二的我遮好……他扯着大大的风衣排扣直接把我扯起来,然后把着车,他的车好高我也没坐过这种机车正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拎上去,再一把把头盔扣在我脑袋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开始发动,我侧坐在他身后,快速把他的外套穿好,然后偷偷抓着他的衣服,他转个弯我就吓着了,觉得两边没有支撑像是要倒了,他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害怕,直线前进时就加了速……我惯性地往后一仰吓得我下意识一把抱住他的腰……手感让我默默就想起了一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再想想他,就觉得他估计是打弟弟打太多了这么练出来的吧!
路上人不多,风呼啸而过我忽然觉得有些惬意,看来我还是很容易习惯新事物的啊。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没告诉他要去哪拿衣服,这是把我带到哪的时候他就停在了医院门口,我正想说我就是小擦伤没什么的时候他又扯着他套在我身上那件大大的风衣把我扯进去了……医生也就是止血消毒包扎了下就好了,也没什么,就说注意别碰水别感染,我嗯嗯嗯答应着,然后跟在盛该后面出去了,边走边说:“去拿你衣服吧,就在前面不远的酒店那,我车停在那。”
他也不说话,不过还是带着我过去了,自己家的酒店还是好,至少大厅经理还认识我,我把外套脱给盛该再让他在大厅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叫经理给我找了衣服去换上,又叫人去停车场帮我取盛该的另一件外套。我换衣服的时候接到段乘风的电话,估计那边发言什么的结束了,他问我怎么听说我来了,但一直没见着我。我只好说我在这边酒店有点事就先过来了。他依然温柔地说了句:“这样啊……”语气还是有淡淡的失落。
我挂了电话换好衣服鞋子出来的时候看见盛该一个人一言不发坐在大厅里,我站在那看了他一会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孤独又晦涩的感觉。我上前把他上次的衣服给他,他接过袋子,起身往外走,我也跟着他走出去。他走出酒店站在一旁稍微暗一点的地方,看着大街上,点了支烟。
我站在他身旁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没看我,嗓音有些烟熏过的哑:“先走吧。”
我看了看四周,说:“没事儿,我也站会儿……”说着我一晃眼就看到了段乘风的车开过来,我愣愣地说了句,“那个,什么,我朋友来了……我,我先过去。”
说着我就逃似的小快步走到一旁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段乘风的车停在我面前,看着我依然是阳光的笑容:“我来接你。”
我也笑了,他下车站到我身前,温柔地帮我理了理微风吹乱的头发,其实只是我刚刚散下为舞会盘的发型所以有些毛躁,我自己也跟着抓了抓。段乘风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憋住,我就瞪着他,他只好转身躲开我的视线为我开了车门。我上车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角落,他手里的火光灭了。我上车坐好,听见盛该发动了车,但我没看到他,段乘风就开走了。
那时我有些后悔,一面想着我和盛该也算不得朋友这也没什么,一面又觉得就算不是朋友我也不该这样,其实盛该也没什么不好,我也没有任何嫌弃他的意思,可我当时怎么忽然把他甩开了,是啊,盛该打人,抽烟……穷,那又怎么样,我应该把他大大方方带到段乘风面前,说他是我朋友啊。可我怎么就那样了呢,我真的没觉得他配不上见段乘风啊,总不该是我觉得段乘风配不上见他吧。我想着,再回头看看我身旁开车的少年,他阳光又耀眼,带着一点小小的骄傲,再想想盛该,他是沉默的,凶险的,晦涩的,也许我觉得他俩太不一样了吧。我再回头看了一眼段乘风,不管怎样,也不管这个世界,我在他身边就好。
段乘风抬眼从后视镜里发现我的注视,然后开着车无奈地笑着:“和你说话你不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在一旁偷偷看我……你不会在那算我的估值吧?”
我低下头顺势回了句:“噢。”
“多少?”
我听他在逗我玩,就随口说了句:“两颗棒棒糖。”
他一笑:“这么少?”
我撇撇嘴:“你小时候都不嫌少。”
他依然包容地笑着,没说话,车停在饭店门口,说:“我想你在舞会上没吃什么,饿了吗?刚问你想吃什么你也不回答,就把你带这儿来了,还是你想吃别的?”
我忽然抬头眼睛亮亮地:“我想吃你做的饭!”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说:“好啊……正好今天我父亲也不在家,嗯,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吃。”他说着就掉头往他家开。
我回头看着他好看的侧脸,说着:“你记不记得我最爱吃什么?”
他专心开着车随口回我一句:“什么?”
我低着头不说话,忽然就说了句:“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段乘风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车停在一旁,轻轻叹口气,问我:“怎么了?今天谁惹你生气了么?旖旎?”
我莫名其妙就觉得委屈了,我还想是不是我女孩子一个月那几天快到了,竟然这么无理取闹起来。他见我不说话,看着我轻声问:“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了,继续咄咄逼人:“你是不是也不记得和我打过的勾勾了!”
他笑着,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说了句:“旖旎,别闹了。”
我更加生气地说了句:“你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叫我的!”
他笑容终于凝住了,看着前方,我委屈极了,眼眶都红了。
他的表情终于有了我没见过的凝重,压低嗓音问我:“小时候吗?什么时候?我母亲生病的时候?还是我母亲死的时候?”
我当时就惊住了,我只想着他给我的童